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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跟爸妈道别,就这么走了。 走了…… 白客生冷冷道:“哼,这小子倒是会做人!不过我不可能接受这件事!普天之下,没有任何父母能接受这样荒唐的事!” 白晓亮无奈道:“爸……” 白客生呵道:“免谈!” 范华连忙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客生,你进去休息会,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了。让我们母子俩说点贴心话。” 白客生被范华好说歹说被劝了进去。 范华坐到刚刚白客生坐的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白晓亮蹲到她身前,看到母亲疲惫的模样,立即揪心地红了眼眶。 “妈,对不起……” 范华道:“晓亮,爸妈现在都被学校停课了。没想到一世修己以敬人,却落得这么个结果。你现在老实告诉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多年,连个姑娘都没有谈过,之前那个周小雨,小姑娘那么优秀你都看不上,你是不是……” 白晓亮抬起头,对上母亲担忧却了然的目光,深吸一口气,道:“是,妈,我从来没喜欢过女人。赵心源本来也不喜欢男人,是我硬要跟他在一起后,他才……” 范华虽然心中料到,但听到白晓亮亲口承认,而且原来是自己儿子祸害了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是造了什么冤孽啊……” 白晓亮看见母亲哭,又听见母亲说自己这是造了冤孽,心中也很难过,但依旧强忍着泪水,道:“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也不能离开他,我们不是你们所想象的被富二代包养了玩玩的关系。相识至今,他除了请我吃过饭之外,甚至连搬家都没有请人。” 范华登时瞪大眼睛:“搬什么家?你们?!” 白晓亮低下头:“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范华虽然惊讶,但却少了刚到这座城市时的怒火。 她牢牢记着呢,不能歧视自己儿子。 就当儿子是得了这样一种不治之症,做父母的难道要为此跟他断绝关系吗? 当然不可能。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怎么舍得! 俩人一蹲一坐,就这么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赵心源在外头按门铃,接几人去吃饭。 众人上了他那辆路虎揽胜,一路尴尬地沉默。 饭桌上,赵心源张罗着帮众人布菜,竟是将所有人的喜好都摸透了,一一照顾得非常到位。 白晓亮有些感动,没想到教父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卑躬屈膝地道歉就算了,还连自己父母都被他照顾得这么贴心。 正吃着,白客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狐疑地与范华对视一眼,道:“是校长。” 电话接通,白客生与校长问好,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白客生脸色从诧异转为惊喜,又转为若有所思,随即冷冷地瞥了教父一眼。 电话挂断,范华急道:“什么事?” 白客生道:“校长说我儿子给我们学校赞助,新换了一批学生上科技课用的计算机。他邀请我们回去谈话,商量复课事宜。” 范华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白晓亮。 白晓亮在桌下牵住教父的手。 赵心源却道:“这是晓亮昨天安排我做的,放心,我没有给他一分钱,是他上个公益项目赚到的钱,四十三万,一分不剩投进去了。” 白晓亮立即反应过来,忙附和道:“也多亏了心源,这个案子他帮我很多忙,不然没那么容易中标通过。” 白客生冷哼一声,依旧是冰山岳父,心里的怒气却已经消失得没影了。 毕竟自己的儿子有用,自己脸上也有光不是? 就算是个同性恋,可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祖宗,听刚刚校长那语气,哪敢有一点儿歧视呀,恭维得不得了。 及至下午,赵心源与白晓亮送二老去车站,二老上了车,才忽然发现这次来找儿子,让他辞职跟自己回家的事竟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征服之路 自从出柜事件后,白晓亮在公司的人缘两极分化——原本淡漠的,现如今几乎已经是势不两立,原本热络的,如今统统称兄道弟。 由于白晓亮一进公司就晋升地非常快,因此在出柜事件后,关于他的流言也是满天飞,他一夕之间成了整栋大楼内各个公司茶余饭后八卦的主题人物。 对此,白晓亮其实非常不适应。 比如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只要自己一出现,那么必定是所有人偷偷瞩目的对象; 比如排队买盒饭时,不小心碰到一娘炮男,人家像沾了病毒一样甩着袖子嚷嚷:“咦,死GAY,离我远点,有艾滋的啦!” 比如有时候公司设计团队私下聚会的时候,小秦会故意漏掉他…… 白晓亮在跟教父同居至一个月时,这些矛盾综合爆发了。 这天一早,他依旧固执地不肯上那辆坦克一样的路虎汽车。 赵心源不满道:“全公司都知道了,也不知道你在避哪门子的嫌。” 白晓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更年期的敏感妇女,“蹭”一下地就冒火了。 他瞪大自己的双眼,气呼呼道:“全公司都知道,又不会有人敢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死基佬有艾滋!这个时候我再不注意一点,每天还大摇大摆坐你的车上班,这不是找打吗?你为什么都没有替我想一想?每天只知道怪我怪我怪我!” 他愤怒地吼完,还怒气十足地踹了车子一脚。 黑色车门上一个白色的脚印。 白晓亮吼完就有点后悔,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发火了?我已经有几年都没这么吼过人啦? 他低着头,看着赵心源被投在草坪上的倒影,教父站在对面并不说话。 他本以为赵心源会冷冷地说:“那随便你。” 跟以往一样。 然后开车走人。 谁知教父却忽然上前一步,揉乱他的头发,用无奈的声音说道:“是谁这么说你?” 白晓亮就像一个在小妾那里受尽委屈终于能在老爷面前申诉的可怜奴婢。 他可怜地说:“我不认识那个人。” 教父在阳光下拉着他,俩人靠在车上,赵心源淡淡道:“我刚拿到白金杯的时候,年纪很小,业内很多人不服,好像是睡了一觉醒来,网上劈天盖地就都是我的负面新闻。” 赵心源掰着手指,蹙眉回忆:“有说我少年丧母,却是一个孤僻的奇才的;有说我父亲有钱,奖项是买来的;更有甚者,说我是被孙老师潜规则,才拿到奖项的。”他略带了一点无奈的笑,道:“刚好那段时间孙老师被人扒出来一直跟他的一个学生有关系,男学生。” 白晓亮惊讶地瞪大眼睛,“孙老师竟然也是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