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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单都一一详细列出,白晓亮的名字赫然在列,白客生心中觉得安慰了许多。 正想着待会不能再吼儿子了,要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跟一个男人手拉手地走了进来。 手拉手! 白客生瞪着眼睛,丢了报纸,愤怒地看着白晓亮。 范华忙道:“哎呦喂你又是这个神情,有火憋着好受?昨儿已经疼了一晚上了,还不心平气和一点?!” 白客生怒指着范华道:“你还有脸说话!都是你!一天到晚把他含在嘴里,现在你看看!你看看!一个马上三十的大男人!还要脸不要了!啊?” 白晓亮无奈道:“爸,你有火冲我发,别为难妈。” 白客生又是猛拍桌子,白晓亮都已经被他发怒的模式搞麻木了,来来去去就是怒指对方、猛拍桌子这几招。 赵心源连忙松开白晓亮的手,将茶叶礼盒与紫砂壶送到白客生手边,四平八稳道:“叔叔别生气,我是赵心源,为您带来困扰很抱歉,请先接受我的道歉,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谈谈?” 白客生瞪着赵心源半晌,碍于自己一贯的修养,忍住了没有发火,却是将礼品一推,道:“谈谈可以,这东西就不用了,我老头子一个,享受不起。” 赵心源却从容地笑笑,道:“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就地拆了用吧。” 说罢他便拆开礼盒,麻利地用电水壶烧水,道:“叔叔您坐一会,我给您泡茶。” 白晓亮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赵心源娴熟地烧开水,拆茶叶,泡紫砂壶。 白客生与范华一站一坐,皆是对这个富二代的表现略感意外,没想到此人毫无富家子弟的架子,这么平易近人,还非常谦逊。 赵心源洗了手,自然地坐在白客生旁边,道:“一套紫砂壶,其实只能泡一种茶叶,用此种茶叶将养几年后,直接用开水冲泡茶壶,也会有茶香。可惜今天没有净化水,我就直接用自来水烧开,希望叔叔不要介意。” 白客生冷哼一声,道:“不愧是大城市的老板,讲究倒还挺多,我们都只是用保温杯泡数种茶喝的粗人,是我们求您不要介意。” 赵心源却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既然这样,我希望能为叔叔养出一套专属您的紫砂壶,还希望叔叔不要跟我客气,以后如果经常登门拜访,不为别的,只为给叔叔泡一壶浊茶。” 白晓亮心里疯狂大大地为教父点赞,心想这马屁拍得太到位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白客生依旧是冷着脸,但心中的怒火早已被熄灭大半。 赵心源察言观色,依旧温和笑道:“叔叔阿姨,我还没正式自我介绍。我叫赵心源,今年三十五岁,和晓亮是同事,在认识晓亮之前,谈过一次恋爱,未婚,我猜叔叔阿姨对我有一定的误会,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可以吗?” 白客生面无表情,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我也无意跟你谈什么,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您能跟我儿子划清界限,还他一个正常的人生。” 白晓亮愧疚地看着教父,其实这话应该是赵正庭对自己说才对。 还我家赵心源一个正常的直男人生! 赵心源却浑不在意地笑笑,道:“为什么您会认为我跟您儿子在一起,他的人生就会不正常?” 白客生怒极反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们都是男人。” 赵心源点点头,道:“您有宗教信仰?” 白客生冷冷道:“没有。” 赵心源道:“那就好,某种方面来说,同性恋其实是这个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但是因为数量少,所以是一个弱势群体。就像有白血病、有癌症、有艾滋病的这个群体一样,大家容易从本性上歧视他们。” 赵心源看看白晓亮,继续道:“我很了解晓亮,他是一个好孩子,他最害怕的,从来都不是你们不接受他,他怕你们歧视他。” 白晓亮心里翻着白眼,又来了又来了,上次他老爸婚礼上他也是莫名其妙就扯出一个感动非常的故事。 白客生冷着脸,范华却略带心疼地看了一眼白晓亮。 赵心源继续侃侃而谈道:“如果你们只是不接受他,那么他依旧会一次次地跟你们道歉,努力为你们尽孝,然而如果你们是歧视他……叔叔阿姨为祖国灌溉栋梁多年,应该知道,一个孩子,如果连自己的父母都看不起他,那么无论他在外界多么光鲜亮丽,他的内心都永不健全。” 白客生又是猛拍桌,吼道:“胡言乱语!我们怎么可能看不起我们的儿子!” 赵心源笑道:“我相信叔叔阿姨很爱晓亮。”说罢他忽然严肃了脸色,道:“叔叔,如果你认为晓亮做错了事,可以骂他甚至是打他,但请千万不要看不起他,因为你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如果你们一定要他跟我分开,我想他也会做到。你们知道吗?他昨天一个人跑出去,手机关机,我非常担心他。” 白晓亮一直是范华的心头肉,这会儿她先忍不住了,擦着眼泪对白客生道,“你也真是的,昨天对孩子动什么手,有话不会好好说吗?我那会儿就说打个电话给他,你还不准,万一他那时候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白晓亮嘴角抽搐,心想你们都当我是言情里为爱想不开的苦逼女主角吗! 白客生冷呵范华,“你给我闭嘴!” 但他面上却也有犹豫之色。 很好!首战告捷!赵心源心中得意地想,果然从白晓亮对他们的爱入手,就是最好的软化二老的武器,我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 赵心源边想着,边将紫砂壶摆好,将壶盖以一个特有的角度倾斜着,沸水沿着壶盖丝丝缕缕地冲入茶壶,茶叶被泡腾开,瞬间散发出独有的悠远清香。 期间有数滴沸水的水滴溅到赵心源修长的手指上,瞬间红了一片皮肤,他却浑不在意。 白客生将一切看在眼里,同时注意到赵心源右手手掌侧面厚厚的老茧,那是经年累月地努力画画的铁证,白晓亮手掌上也有。 赵心源将茶按规矩泡到第二遍,将茶倒在小杯里,恭敬地递给白客生与范华。 白客生道:“小伙子倒是有点手艺。” 得,这称谓已经从“大城市的大老板”变成“有手艺的小伙子”了。 白晓亮目瞪口呆。 赵心源道:“二老不接受我没关系,我这次来,不奢望二老能原谅我给您们带来的困扰,但无比感激您们给了我一个道歉的机会。此刻我也无法对晓亮做出什么感人的承诺,因为我们都是成年的男人,责任是互相的。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今天我就先告辞,晓亮,你留下来,陪叔叔阿姨聊天,中午我来接你们去吃饭。” 白晓亮目瞪口呆地看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