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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的命运,这些已经管不到了,这些~也不是您应该管的事情。怎么办?只要他们存在一天,这些力量就会不断阻碍北燕的发展,阻碍我们的计划,总要把他们撵出去吧,其实……” 他想起什么的猛的坐直了身体,把江鸽子吓了一跳。 俞东池对江鸽子竖起自己的手掌说到:“最近,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正常了,您说可怎么好呢?” 江鸽子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略带呆样儿的重复他的话:“不正常?”他看他还行吧,就是全世界都饿死了,也不缺他的一口吃喝。 毕竟,他才是世界之子。 俞东池确定的点头,他指着面前的屏幕说:“您知道这里面在上演什么么?” 江鸽子更加迷茫,他困惑的哈?了一声。 俞东池却将手指一根根的向下数着:“这里面每天都在演着的东西,就是人类本身感兴趣的东西,像是爱情,法律,医疗,校园,社会,个人的恩怨……恩,还有成长,只要是能被搬到这里面的,也曾是我在意的,可是有一天我发现,这些都不重要了,人生忽然就变成了一条路,就只能向前……您说悲哀不悲哀?” 他神情专注的看着江鸽子,直到此刻江鸽子才发现,过去的那个复杂的俞东池是真的消失了。 他忽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动物。 用最原始,属于动物的口吻,相当直爽轻易的对自己说:“您知道的,这只是开始而已,还会有更多的,更加多的人会从崇明大厦跳下来。” 江鸽子缓缓呼出一口郁气,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俞东池竟穿着一身工地上才有的工服,甚至他的工服上满是泥巴点子,手指甲也不是很干净,指甲长长的,指缝里都是黑泥。 北燕的皇帝,比中州的皇帝看样子是倒霉多了。 他穿的并不厚实,大概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精神疲累,眼眶内布满血丝,下巴上还满是稀碎的胡茬。 真是一点儿都不英俊。 他错愕的问他:“你怎么这个样子?” 俞东池闻言伸了一下懒腰道:“没办法啊,我这个可怜人都登基做皇帝了,依旧会被他们从犄角旮旯扒拉出来,每一天每一天的在露天矿上做苦力,他们损失过重,倒霉的都要死了,我总得拿出一种态度吧!您说我可怜不可怜?” 说完他脑袋一斜,将头颅靠向江鸽子的肩膀上。 江鸽子想躲开,然而他却哀求到:“求您了,三天没睡了,我是真的很累。” 到底,江鸽子没有动弹。 只听到耳边的声音继续说:“那一切跟您没有任何关系,那一切的罪孽都归属于我,一切的丑恶都归属于我,一切的恶臭都归属于我,而您只管向前直行就好……” 身边鼾声终于缓慢的响了起来,那种鼾声具有催眠的节奏,大概是得到了舒缓,江鸽子随着俞东池的节奏也缓缓合起眼帘。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家的小老太太,还有老头儿。 当他再次睁眼,俞东池又消失了,偌大的屋子就只有他一人,人生意外的就孤独起来。 今日天晴,中州的雪并没有连续起来,可是如遇冬日,大雪之后的天气才是最寒冷最难熬的。 江鸽子找到连燕子给自己的那件棉袍,再次给收拾了一下,他想出门看看。 他离开润祥胡同,绕着小胡同肆意的走着,戚刃跟唐凌在他身后远远的跟着,一直跟到一条陌生的大街上。 不,不能说这是一条大街,它大概算是中州的三等街道吧。 这里似乎跟电视新闻的那个世界,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街道不宽,马路两边开满了没有设定好的,只为便民的那种简陋铺面。 京城的体面与尊严跟这样的街道是没关系的,它随意成长,违章建筑已经搭建到了马路之上。 马路口,胸前挂着牌子的推销员在敲着响亮的腰鼓,打扮成新年娃娃的推销员在四处发着传单。 几个笑容清脆的年轻少女从江鸽子面前跑过,她们来到一家面包房门外,叽叽喳喳的排在队伍尾巴处,开始不遮掩的说起属于她们学校,她们圈子的那些有趣事情。 几个中年人从街边的小酒馆吃了午饭,喝了小酒,带着一丝摇晃劲儿,相互搂扶着出门,从江鸽子身边路过的时候,江鸽子听到他们说:“……怎么办呢?交了那么多钱儿,马球协会的年卡就去了三次,老兄,时间那么快,这一眨眼一年就过去了,咻的一下,咱们离死又进了一步呢……” 他们傻瓜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几个醉汉唱着歌儿,远远的离开了。 好像,在这里的一切人,跟九州商联银行毫无关系。 江鸽子左右看着,没看多久,手里便被塞满了各种宣传单子。 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单子,似乎具有某种安慰性,江鸽子一页一页的翻着,一直翻到有人抱着一大堆彩纸包裹的盒子,从他身边走过,又因为高叠的盒子阻碍了视线,她撞到了江鸽子身上,那些盒子瞬间跌了一地。 “呀!” 她喊了一声,接着道歉,蹲下开始捡东西。 江鸽子弯腰帮忙,然而没帮几下,就听到身边这人用极其古怪的语调说到:“我的妈呀!母神啊,竟然是您?” 这啥意思啊? 江鸽子抬头,却看到面前少女一顶红色的毛线帽之下,红扑扑的胖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 她连续的说着我的妈啊,就连大地母神都忘了念叨。 当她看到江鸽子满是迷惑的眼神,就兴奋的指指自己的脸到:“是我呀,我呀!您忘了?” 她满是激动的弯腰,在空气里捏出一个雪团假装投掷了一下后说到:“我们昨天才见过,您忘记了么?石美啊!” 哦,江鸽子总算是想起这是谁了。 第121章 大中午的老式饭馆,生意不同以往的热火朝天, 旧款的老电视在放着新闻频道, 成群的中产阶级在屏幕内表演人间惨剧,四五位穿着衬衣的中年人,正在电视下方上演醉后的章鱼入锅式舞蹈。 看他们的神情, 已经陶醉漂浮成了天空中的上仙, 人间似乎已经搁不下他们了。 这是一处临街的民房, 它被切成两半, 一多半摆着十来张桌面, 一小半被分割成了可视厨房。 空气中沸腾豆油与最少三十种食材的香味混合着,食客在狭窄的酒桌附近委着,而热火热灶的铁锅底翻动叮当声,像某种愉快的打击节奏, 令这最高消费不过半贯的小饭馆充满了人间温暖气象。 当然,除了那些上仙儿, 也有一位伤心客正蜷缩在饭馆角落,身形狼狈的在吃着一叠儿可怜巴巴的油炸花生,正一杯一杯的灌着最便宜的老酒。 偶尔这位抬头, 能从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