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因为如此而小心翼翼

    第二节下课的长廊上，张正正悠悠哉哉的走着。迎面而来的是苏瑜跟周茗英，她俩正好在他的班级外探头，很大可能性是找自己。

    「早啊。」

    「啊！阿正！」看到人来了，周茗英大步跃到他面前「怎么你也晚来...阿恺呢？」

    「也这么晚？....」张正揉乱周茗英的头发耸着肩，苏瑜也走到他面前带着担忧「阿恺他请两天假了。」

    「今天我跟小瑜也很衰...遇到变态。」周茗英和苏瑜其实也是刚到学校没多久，今天早上的惊魂记大概不输张正昨晚，可能更骇人。

    今天是警察陪同他两人来到学校的，先来稍微说明怎么一回事吧。他们两个小女生按照平常的时间搭了地铁，因为是平日人潮拥挤是很正常的，两人也习惯站在比较靠近门的位子，周茗英会被苏瑜保护在身边。

    呈现周茗英靠在门边栏杆面对苏瑜，则苏瑜背对人潮面向周茗英这样站着。但一直都顺顺风风的上学之旅，苏瑜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大腿，从膝窝一路往裙子缝滑，她立刻警觉的甩开那手然后带着周茗英往旁边靠一些。但背后的人没有放弃的意思，直接摸向了大腿内侧，苏瑜忍不住大叫。

    全部车厢瞬间都朝她的放心望，她生气的瞪着身后的中年男性，因为没立即抓住对方作乱的手，苏瑜只能忍着。

    想而知，作恶的双手又摸了上来，但这次很快的就被周茗英拍了下来，还从后揪住对方大喊变态啊！变态！

    然后在旁的学生也作了证，报了警。这才来到学校，没想到想抓着大吐苦水的张正跟陈轩恺都没来。苏瑜到现在心理仍然不舒服，偶尔会做出摸手臂的姿势。

    「听警察说最近这种的案件变多了，有的直接拍裙底。」

    「什么啊...你们两个要小心呢。」

    正打算继续聊天时钟声响了起来，于森走了出来勾住张正的肩膀「班长～今天朝会我跟副班长帮你抗住了。要怎么报答我们呀？！？」

    「阿正中午在聊！」周茗英跟苏瑜也对张正挥了手，走回她们班上。张正理所当然的被于森拖回班里，桌上是朝会的笔记跟一盒小东西。

    小盒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外观被包装的很漂亮，摇了一摇里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是？」

    「直属学姐给你的礼物。」

    中午钟声响起，张正第一时间是拿出手机打电话回家，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最后传了讯息过去。

    阿恺，睡醒了没？

    很快电话就来电，张正拿起餐卷卡，没等于森拦截已经走出教室。

    「猪啊？睡到现在？」

    你才猪，你全身上下都是猪啦！

    张正拿着小盒子在餐厅角落坐了下来，他戴着耳机跟通话里的陈轩恺说着「刚起床？」

    没有...起床很久了。通话另一头的陈轩恺声音音量非常小，几乎气音的说着。但能听得出他很有精神，的确是没在赖床的。

    「做贼哦，声音有够小的。」

    我妈在跟姨丈说话...我在偷听...

    「在说什么？」张正拿起叉子拨弄餐盘上的海鲜小卷，听着陈轩恺这么小心翼翼「喂，说话。」

    先讲了姨丈的事情...然后提起小煜了。

    张正开始咀嚼食物，听到又提到爷爷家张正就停顿了一下「有偷听到什么吗？」

    小煜想提前去服兵役...我妈是过来提这件事情的...。

    「蛤？小煜哥自己决定的？」

    ...我觉得我必须出去问清楚。说完陈轩恺就挂断电话，张正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停掉的手机画面。

    昨天下午回到家的景象要在往前推两个小时，陈轩恺急急忙忙的跑回家确认彭煜展回来了没有，推开小住处只见凌乱的房间和空无一人。

    车钥匙是不见的，然后其他地方除了衣服跟柜子被打开乱放，彭煜展在他上课的时候回来过，然后又出去了。不同的是还有人陪他一起回来，地上有别人的外套在，正当陈轩恺捡起那件衣服时，大门传来很大的撞击声，酒气浓厚到不可思议的彭煜展摇摇晃晃的站在玄关那，身后似乎还有人在催他进去。

    「学长...别堵在这...怎么了吗？」身后的人是周六遇到的那名学弟，他看见陈轩恺手里有自己的外套，表情顿时尴尬不已「啊...我只是送学长回来，他喝了一整天的酒...那个...这个...外套是我的....」

    学弟很快的发现他们两人根本没心情理会他的存在，而他现在又进退两难，学长彭煜展堵在门口、自己的外套又在陈轩恺手里，这要他怎么办呢？

    正当他又想开口时，陈轩恺毫无情绪波澜的表情换上了官方似笑容，晃了晃也带着酒味的外套无视沉默到异常的彭煜展，直接绕过他朝学弟的位子递出了外套。

    得到自己外套的人飞也似地逃出这诡异又可怕的氛围，此时两人的视讯才又对上焦。

    「你去哪里了？」彭煜展身上沾满各种让陈轩恺不悦的味道，信息素更是杂乱的很，看来是去过夜店了吧？

    得到的回应是0，彭煜展仍然在死寂的醉酒状态，严重刺鼻的酒臭味还是让陈轩恺感到恶心，既然他醉了就算了吧？毕竟人回来了。

    陈轩恺正这么想着而打算把门口收拾好时，彭煜展就一把把他抓了回来，完全来不及挣扎，就有尖锐的物体抵在他的后颈上。

    「不.....不要！！」一个肾上腺激发，陈轩恺甩开彭煜展双手挡在自己腺体前，犬齿的尖刺划破了皮肉伤，但没让彭煜展得逞「你发什么疯？！？」

    见状对方眼底的猎捕野性，陈轩恺是真的怂了。看着敞开的大门，彭煜展嘴里呢喃细语着，但眼中的混浊气息更加浓烈。

    「我标记你有什么错吗？为什么要躲开？」突然彭煜展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恶寒的双目不清楚的脑袋，满腔愤怒都压在此时此刻的陈轩恺身上，他不懂了。

    当然被这愤怒压头的陈轩恺也怒火窜起「你发什么毛病？」

    「我找了你一整天，你一回来就发神经？你还对我发火？那你还是不要回来好了！」脑中的怒火把他理智烧了一大半，现在有错的人压着自己对自己发火？陈轩恺才不是智障。

    然后争执了一段时间，陈轩恺选择出去，他不认为跟喝到失智的人说话会有什么进展，而且待在哪里他的理智也只会被消磨殆尽，最后结果只会糟上加糟。他观察着彭煜展扶着额头受着酒醉的痛苦中，默默不语。之后我了说自己要去买点喝的就离开的家，但对方有没有听到就另当别论了吧。

    最后就是张正不小心撞见的场景，彭煜展追了上来把陈轩恺抓住，他们又吵了起来。陈轩恺希望彭煜展先回去冷静冷静，他的醉意还浓厚根本说不出多说话，彭煜展却对陈轩恺发牢骚似的含煳念了一大堆。

    「你够了！回去！」陈轩恺在张正的死角给了彭煜展扎实的巴掌，但这巴掌没让对方冷静，倒是被对方压制住那长达十几秒的深吻，虽然换来陈轩恺的一拳。

    之后的事就是张正所看见的一切了。彭煜展的信息素炸开，像猎捕猎物一样的啃食陈轩恺的颈子任何一处，尤其是后颈上的腺体。咬了一遍又一遍，陈轩恺痛苦的叫声与Alpha浓郁的信息素，引来管理员的注意。

    张正也是这时候逃跑的，还不忘把抑制剂偷偷抛给陈轩恺，陈轩恺看到蹓到脚边的抑制剂，不管是谁撞见帮助的都无所谓了。身上的猛兽还咬着自己的后颈，疯了似的要把所有属于他的味道灌进陈轩恺体内，意识逐渐被彭煜展牵走的他，随即捡起抑制剂就是狠狠的往彭煜展手臂上扎。

    彭煜展进入半昏迷状态时，管理员来到询问是否要报警时。

    「不用了，只是我男友喝醉了。」声音很轻柔，他眼神盯着意识开始模糊的彭煜展。

    拖到电梯后，彭煜展才从药剂里慢慢恢复意识，但浓烈的酒气仍然没有退去，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陈轩恺，宛如活尸一样。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待在张正房间里的陈轩恺看着他与彭煜展的讯息，基本每天都会通联的他们，今天、昨天甚至前天除了你在哪？为什么不回我？到底去哪里了？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往前翻，即使很讨厌上课，都还能因为对方来的讯息开心的聊着很多事情，聊新闻、抱怨老师、吐槽爸爸妈妈们，应有尽有。但开始一起住的这几十天反而越来越陌生，这让陈轩恺很没安全感。

    但看到彭煜展这样的失去理智，那种强烈迫切的要占有自己时，陈轩恺的潜意识里反而欢欣鼓舞着。

    「妈？」吞咽乾燥的喉咙，陈轩恺决定去跟母亲谈谈，客厅的张萩梦和陈楠便看向他。

    「恺恺！你没事吧？」张萩梦立刻走到自己宝贝儿子身边，看着咬痕遍布的颈子与锁骨，陈楠也皱着眉头。

    「你没吃除味剂吗？」

    「我不想吃。」陈轩恺摇了头，眼皮半捶了下来，抿着唇。

    「抱歉，都怪我们。」张萩梦真的很抱歉，都是他们这两对长辈的擅自主张，但陈轩恺的反应让张萩梦都懵了。

    他轻轻摸着后颈连带微笑的说着「爸爸妈妈没错，彭爸爸们也没错。错在我没有积极的认识他。」

    「妈，小煜呢？」

    得知彭煜展在他们的小套房准备收拾自己东西后，陈轩恺就离开姨丈的家，朝那方向跑去。就如张萩梦说得，门口已经叠了几个装封好的纸箱，门也是开着的里头不时也传来搬东西的声音。

    彭煜展将自己的物品放入纸箱听到门口有声响「是伯母吗？」

    彭煜展一转头就看到陈轩恺站在那里，颈子上的咬痕惨况清晰的流入彭煜展眼中，他惊慌的撇开脸继续自己的事情，可惜他的慌张并没有被掩盖。

    「你这次又想偷溜吗？」

    「不...」彭煜展语句哽住，他放下手中的物品，将身子再次转回陈轩恺面前。

    但下一刻的场景彭煜展是完全没料到的，没有陈轩恺生气的牢骚，也没有他那自嘲似的语气。只迎来一个人紧紧的拥抱。低头看着完全埋入自己怀里的人，而且还散发着属于他的信息素，这让彭煜展更加不知所措。

    「你标记我没有错....」

    「我只是不喜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选择逃避的方式与我相处，还有这种乱七八糟情况下不理智的占有...我都讨厌....还有过度保护跟溺爱我也讨厌....。」

    陈轩恺觉得自己耳朵在发烫，他偷瞄的抬头却直撞彭煜展俊帅的容颜，使他表情更加羞涩「我...我不是你未婚妻吗？...告诉我有很难吗？我们好好沟通一下....不行吗？」

    瞳孔放大，表情与心灵都得到什么似的彭煜展，当下只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抱歉...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你一点都不想知道....。」

    阳光充足的屋内，餐桌上玻璃杯不知何时倒落，洒了一桌水也没打扰到此时正在缠绵交织的体温，他们双唇紧贴互相吸吮彼此的舌，搜刮对方口内的任何唾液。

    比彭煜展矮了一大截又小一圈的陈轩恺，他坐在桌上任由眼前的人抚摸、亲吻以及啃咬。所有的动作都带着朦胧的桃色氛围。被浓烈的香蜡油包围的香槟，毫不犹豫的再次侵入占满，即使没再次被咬伤，仍然能从就伤口感受那股信息正在灌回身体里。

    双腿不知何时被分开，挤在中间的彭煜展呼吸浓厚，眼底除了满载的爱意，还有藏不住的欲望，每舔过陈轩恺的肌肤，不小心吸入占有储存于他身上属于他彭煜展的味道时，下方的欲火就更加叫嚣。

    「你...不会离开了吧？」弱弱的请求，从平时傲慢又毫无畏惧的嗓音里传来，彭煜展更加用力的把对方揉进怀里。

    「.......轩恺。」

    还在陈楠家忐忑不安的张萩梦，来回踱步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但陈楠就是挡在门口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可是怎样都不放心的张萩梦，早就打了好几十通电话，不仅没接还关机了。

    「不行，陈楠我必须看看怎么回事了！」张萩梦推开挡路的陈楠，箭步冲出门，陈楠只能无奈的跟在后方。他总觉得撞见的可能不是打架或是什么让人难受的画面，仔细思考陈轩恺实在是她俩夫妻的综合体了。

    来到天桥另一边的公寓套房区，张萩梦熟门熟路往彭煜展的小套房走，门前箱子还在但门是上锁的，里头安静异常张萩梦又在门前徘徊游走，双手交叉于胸前，脸像吃了大便。

    「不按门铃吗？」陈楠指示了那个正在闪闪发光的门铃钮，张萩梦深呼吸吐气，距离自己宝贝儿子跑来这里也经过一个小时左右了，没什么好担心！

    按！

    当门打开时，张萩梦脸更加懵逼了，他看着一脸不以为然但还是很惊喜的陈楠。彭煜展看得出来是刚刚随意套上裤子的，赤裸的上半身还有些许的爪痕跟吻痕和拉炼敞开没拉上的裤头，里面甚至若隐若现的肌肤肯定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上呢。

    「果然恺恺个性跟你简直一模一样呢。」陈楠反而调侃还在思考的张萩梦，然后再次看了才意识到什么瞬间窘迫的彭煜展「成结了？」

    「蛤？！？！」反应最大的张萩梦，他看着笃定的陈楠以及真的慌乱的彭煜展，本以为张萩梦要发飙但确是眼光泛泪的拿起手机「我要打给南仁，跟他说他儿子搞到了。」

    「喂...这说法太没品德了。」陈楠立刻拍了张萩梦的脑袋「一脸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可是医生哦，煜展。」

    「恺恺呢？睡着了？」

    陈楠怎么知道的？这要起源于A成结O的反应说起，一旦成结Omega的信息素就会跟Alpha融合，可是这是暂时性融合，只有在成结的当下标记就能达成永久相融，这就是为什么Omega跟Alpha行床需要配戴防咬环的主要原因，但即使没有当下标记Omega，他们所释放的信息素能让成结的Alpha得到舒缓。但A对B也会有成结，也会在当下标记，但Alpha会比对Omega时更加暴躁和不舒服，显然彭煜展成结完没能得到抒发，所以信息素的浓度没降反增，连犬齿都没恢复原状，因为Beta不会本能释放服侍Alpha的信息素来安抚他们。

    「他....他醒着。」

    「看来我们还是打扰了。」陈楠打算把还在喜悦的张萩梦拖走，另一个人已经从后抱住彭煜展的腰，探出脑袋一脸不爽的瞪着破坏他们好事两个大人。

    「恺恺，姨丈我呢帮你请假到明天，明天我会带你去医院做全身健检。」说完，在陈轩恺还没吐出滚！之前，他就拉着张萩梦逃跑了。

    远看门又关上，只剩两个大叔阿姨互相对望。

    此时的学校那方下午第二节课钟声响起，张正就被苏瑜跟周茗英捉住，三人在中廊的长椅坐下。

    「我还是很担心阿恺！我们放学后要不要去看看他？」苏瑜的语气能听得出非常非常担忧，周茗英也绷着脸盯着张正。

    「其实他也没什么...就小感冒而已。」

    张正哪敢把亲戚群姨母告知全天下的架势，四处刷屏彭煜展不仅标记了自己儿子还成结了，这让张正此时此刻有点昨天的罪和顾忌全都成了大便。

    进度也太快了！！？明明搞得像要形同陌路，怎么才过个半天已经搞上了，爱都做了，结都成了，记也标的扎扎实实？昨晚宛如吃了一坨稀释屎。

    「阿正...阿正！」周茗英叫醒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张正，张正一回神除了死面他做不出任何情绪反应「怎...怎么了？阿恺很严重吗？」

    不！根本不严重！张正内心吐槽。

    「我打电话问问他，相信我...他肯定不方便。」张正瞪着Omega的周茗英，打起了电话。

    关机了...两个人的都关机了...只好问老爸了。

    传了简单讯息给爸爸，陈楠很快回了。

    爸爸：来，我正在打发你姨母回去。

    「我爸说来没问题...但是...算了...到时候在说吧。」

    换苏瑜跟周茗英一头雾水对看，在一起盯着张正，张正只能耸肩摇头一叹，事情顺着上课钟声就这样拍定了。

    此时，逐渐日落的房间，没灯光的照亮，仍然能在晚霞的勾勒中，画出床上亲昵的身影。扶着腰、吻着遍布咬痕、迷蒙泛湿的双眼，已经不知道离母亲跟姨丈离开多久，陈轩恺基本是本能的要求还在他体内翻云覆雨的人，更加更加更加的占有他。

    他承认张正说你果然喜欢被强占嘛？的人

    被眼前男人的强迫标记与无法控制的夺取任何第一次，都满满的幸福。彭煜展也像打开了潘朵拉之盒一样，狂傲、爱恋、痴迷于以致那些强欲驱使的粗鲁侵入、霸占，都是那长年压抑的温柔底下的真面目。

    「恺。」

    不多言语，已经多次被撞开而松嫩的入口，在对方低沉的呼吸声下，那可怜的嘴儿又被对方的凶器卡住，陈轩恺已经习惯撑裂到鼓胀最后饱满的感受，他只能抱紧彭煜展然后一切给他主导。

    这是今天第几次的结，忘了。只知道那鼓胀暴戾的欲望是终于散了，神智稍为清醒的彭煜展，望向比战场还要凌乱的屋子以及陈轩恺。

    「完了...完了...」陈轩恺还是未成年这件事情，彭煜展终于记忆恢复。陈轩恺体力透支跟还在消化母宫里的庞大种子，毫无闲暇彭煜展内心有什么罪恶感「轩恺...还好吗？」

    他摇头，怎么会好呢？这是第几次成结了？除了腰以下都酸麻到不行，还得继续承受腹部的闷胀，连想坐起身都困难重重。

    「呐...洗澡。」陈轩恺任性的晃了手，继续瘫死在那，当然这招绝对对彭煜展有用，他先替楚楚可怜的陈轩恺按摩，才把他抱进浴室。

    「明明要等你成年...我...呃...」

    陈轩恺立马送给彭煜展白眼。

    香喷喷的两人并没有套上衣服，穿着内裤就躺在床上继续依偎着，在一整个下午的相依偎与过激亲密的两人。陈轩恺终于从对方口中知道很多关于彭煜展这个人的事情、想法和固执。对方将爱人温柔的抱在怀里，亲他的额头一下、又亲他的唇一下、又吻了上去。

    「住手...等等你又要说忍不住之类的...」

    可惜彭煜展并没有理会陈轩恺的警告，继续他蛮横的亲吻「好香...恺的味道好香。」

    终于鼻尖抵在颈子旁，用力嗅着。然后疲惫的身心瞬间让他们进入梦乡，陈轩恺梦到他们都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才刚会说话和粘着彭煜展屁股跑的胖小子，眼前的大哥哥从来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不时的回头看着自己在不在，然后温柔的微笑。

    他们穿越了彩虹桥、被藤蔓森林覆盖的都市丛林，最后是走在镜面般的结冰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长大了，一起跳着舞。此时的彭煜展脸上是一颗又一颗的泪水，无声无息的从他漂亮的双凤眼角滑落，嘴唇动着想说着很多话，却犹豫不决。

    说呀...。

    梦到此结束，因为陈轩恺已经被现实中的悄悄话吵醒了。彭煜展没有睡，他只是很认真的用眼睛反反覆覆地观察他，就像梦里那样他的眼睛肯定掉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梦也没有这么幸福过....啊....」

    「........」

    「从知道你开始，每天都在期待你来到世上，你还在伯母肚子里时，我每天都承诺着会保护你、爱你、陪伴你。」

    「.....傻瓜。」

    「！？」

    晚上，在他们打算继续死赖于床时，才想起被自己狠狠关机的手机，一开机一下十几通未接来电，里头有张正、周茗英、苏瑜、老爸、老妈、姨丈等等等的人。

    才在想要回拨时，张正刚好打电话来，里面的内容立马让他无法在赖床了，没想到他那两个朋友跑来看他，而且现在就在张正家里。

    在他们手忙脚乱之后，陈轩恺先离开了屋子朝他姨丈家走，他完全对身上满满的香蜡油香不以为意，彭煜展则是收拾了自己之后，随意穿了衣服也关上了家门朝一样的位子走。

    「买这些够了吧？」此时因为还要等一段时间，周茗英跟苏瑜跑去社区的小商店买了吃的跟喝的「咦...小瑜这个人的背影好眼熟哦？」

    「嗯...啊...该不会是？」苏瑜的脑袋运转到答案位子，他看着周茗英在望向背影「应该是小煜哥哥？」

    「那个常常跟着阿恺然后魔鬼训练我功课的大哥哥？」周茗英恍然大悟，她马上不客气地边喊着对方的小名，开开心心的蹦着「小煜哥哥～～～～！小....」

    对方一回头，周茗英的脸色降了一点，一靠近藏不住的信息味直接飞扑到周茗英敏感的嗅觉里，她困惑了这个大哥哥怎么会有别人这么强烈的信息素。

    为什么这个信息素的味道跟阿恺的这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