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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大人。” 那叫宗岩却目光紧锁着她,沉默了片刻道:“也可能是一伙的,先带回去盘问。” 江嘉染脸色一变。 没有人会想要跟锦衣卫走一趟。 眼看宗岩伸手要来抓她,江嘉染急忙往后退,心里在苦叹。 早知道今天这么点背,就不出门了。 她细胳膊细腿,手上啥也没有,打是打不过的。可也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抓走。 江嘉染目光一动,突然往来路一指大喊:“我刚听到那边好像有人打架。” 宗岩顿住,视线顺着看去,心道难道是大人在那? 江嘉染见他停下了,脚步暗暗往边上挪想找机会溜。然而才一动,便见那刀横劈而来,心一下提起。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颗石子,正好稳稳击在刀背上。 宗岩转动刀柄卸力,转头看了过来。 只见山道上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人。 一人坐在轮椅上,另一人则在后推着轮椅,低头与他说:“山路不平,轮子不小心轧到石子了。” 那人神情冷淡着嗯了一声。 江嘉染视线转动,落在坐轮椅的男人身上后,双眼刹时睁大了些,心中惊诧。 坐着轮椅,懒散的神态,还有那样的容貌……全都太符合,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虽然之前并没有见过,但脑海中只闪过三个字。 应照楼。 石枫继续推着他往下走。虽然是在山道,可推动轮椅前行宛若平地。 叫人难以忽视。 眼看二人过来了,宗岩抓紧刀柄凝气。 应照楼从始至终,好像全然没看到山道上的其他人,只在经过时皱了下眉,语气略显不满。 “挡道了。” 气氛顿时凝住。 另一个锦衣卫上前拉了下宗岩,摇头低声说了几句。 虽遇袭后再没露过面,此时坐了轮椅且有病色,但他认出就是翼门统领应照楼。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在此,不过上头说了,不管是翼门和应照楼,遇见时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宗岩思索片刻,将刀一收后看他一眼,二人直接扭头离去了。 眼看锦衣卫离开了,江嘉染转过头,悄悄去看应照楼,然而发现应照楼竟也在看她。 一下紧张起来。 17、17 江嘉染进应府后和应照楼一面都没见过,但她确定这个人一定是那位反派大佬。 也只有应照楼这样的,才能让凶狠的锦衣卫二话不说退避。 江嘉染暗暗在想,她猜出他是谁了,但应照楼却不知道她就是住在隔壁,他那名义上的妻子。 拢了拢都快被里面湿衣服浸湿的外裳,她被他看的不太自在。 这样一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也琢磨不清他的脾气。 安全起见,还是就装作不认识的好。 她正打算谢一句就跑走,应照楼却忽然转向山下,不再看她了。 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是在看山石树木那样,随意扫过一眼而已。这山道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江嘉染动了动唇又把声音咽了回去。 石枫推着应照楼慢慢沿山道往下。 身后的女子发出轻轻的动静跑走了。 应照楼一手支颐,眼前还是她抓着衣襟傻傻站立的样子。 清秀肤白,脖颈颀长,肩头瘦窄,鬓边的碎发乖乖贴着,一头黑发披肩下来,一眨不眨看过来,显得眼睛更大。 就是一身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这种天气下河玩水? 应照楼想着近来的事,若有所思。 江家的养女就是她啊。 …… 江嘉染找着路回了道观。 玉儿春枝看到少夫人时,只见她头发披散像是洗过,外裳里头也全湿了,都惊到了。 “少夫人!” “这是怎么了?” 江嘉染轻松一笑:“去后山抓鱼滑进水里了。没什么的,我会游水。” 玉儿刚看到时都要吓坏了,听她语气这么随意才松口气。 换成别的不管小姐还是夫人的,都是要命的大事呢,少夫人说起来跟玩似的。 春枝拿了帕子,边帮她擦头发边说:“少夫人真厉害。” 是以前跟着老太爷的时候学的吧。 里头的湿衣服得换了,江嘉染这就要回去,也省的再撞见谁。 不过话说回来,应照楼今天出门了啊。之前还在想他总待房里会不会闷,原来也并没有。 方齐听说了担忧着过来时,江嘉染已经上车了。 春枝过来传话道:“我们少夫人没事。今日不多留了,方道长今后如果有事可以来应府找。问西偏门的罗门房就好。” 说着一礼回了车上,车轮转动走远。 见人离开,方齐诧异心想,应府? 之前并不知来历,她没说也就没什么好问的。没想到是应府的少夫人。 方齐常在城中走动,也并非整日待在道观,他想起前一阵听过的江应两家的婚事。 本是街边闲谈却突然跟认识的人对上了号,他再看江嘉染就有些不一样了。 原来也是可怜人。 …… 就在石枫推着应照楼离开后不久,二人原本所在的山顶平坦之地,一闪出现了两人。 看清了眼前景象后,他们上前一一查探。 不管是他们的人,还是被策反伏击应照楼的翼门门人,都已然气绝。 失败了。 两人互视一眼退走,回去禀报。 应照楼回来后,石枫走开了片刻,再出现时说道:“翼门内部都已经控制住了。” 他们谋划,诱叛几人,联合内应混入将翼门掌控,想做那捉猎的人。不想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可要处理掉?” 应照楼坐在树下,一抬头正好能看见房门前挂着的,栗儿带回来给他的灯。 他凤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良久似乎才想起石枫在问他。 “他们迷路了。我们辛苦一点,给詹大人再送回去。” 石枫点头去找人办了。 “大人!”高底官靴踩出匆匆步声,伴着含怒的高声,一个额宽腮尖的男人走入堂室内,目色懊恼,“怎会这样?” 与钟士三的急恼不同,詹岑巍神态平静,也不见什么情绪,手心里慢慢在转着两个大核桃,还时不时逗一逗鸟。 钟士三表达过愤怒后,便收敛起恭敬行礼:“大人。” 室内安静只余核桃盘动的声音。 半晌,詹岑巍开口:“钟大人,不用这么气。” 费时费力费心,想着趁应照楼残了,从内部瓦解翼门,替大人除去或收为己用,再顺便把应照楼给了结了。结果却全让对方看在眼里,被耍成猴。 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不气恼的事,但钟士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