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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祖母看我都胖了呢。” 老夫人被她拉着捏了捏脸,被闹得笑了出来,还真长了点肉。 老夫人又仔细问她许多事,问的琐碎江嘉染答的也耐心。 治愈的药兑换数值太高,一时半会是够不上了。等之后能够上了,再托人给祖母送到京城来。 当老太太说起儿子儿媳时,那股严厉的劲就又出来了。虽然府上还是大老爷大夫人管着,不过她病情缓解,现在可没那么好糊弄了。 江嘉染陪着说了许久话,才提了重点。 老夫人和莘姑听后震惊,当她是在应府遭他们和应照楼的欺负了,让她不高兴就回江府来。 这亲事在她心里就算不得数,她的染染儿被坑了一把,嫁给残废本身就够委屈了。 老夫人很是正经说让她去把应照楼给休了,把江嘉染笑得不行。祖母这架势可太行了。 她解释了好半天,才把她的心思说明白,瓦解她们的担忧。她要离开京城也不是应照楼欺负她。 老太太起初是不信的,但听她慢声细语说来,虽然不理解也有担忧,但还是尊重她的。 这孙女嫁去应府后好像性子变了些,她做好决定了就轻易劝不动。仔细一想,她离开不再受这些人的束缚,也许真是会自在。 江嘉染离开时,莘姑送她出来,要她照顾好自己,女子孤身在外不比男子的。还替老夫人取了好些银两塞给她。 祖母自己也不易但又怕不拿会担心,她便只要了一部分。 “对了,三姑娘之前问的,老夫人趁清醒的时候都弄清楚了。” 江嘉染听了一时没想起来,回忆了下才想到,是那日莲园门口詹岑巍提及的她亲事的事情。 先前一回过来时有意问了一问。不过那人如今闭门自省,她也并不怎么在意了,但还是听莘姑说了。 原来应府一开始拿婚书找上门时,大老爷是并不搭理的。但应家却把婚书一事给传了出去,大老爷也给气到了。 他那时跟在詹岑巍跟前,提起时被听见。许是起了试探拿捏的心思,就意指让大老爷应了这门婚,但要求娶妻的得是应照楼。 詹岑巍虽是随口一提,大老爷却不能随便听听。 就应家对应照楼的畏惧来看,得知江家的要求时内心大概是崩溃的。 但没想到应照楼同意了。许是他早就知道是詹岑巍在试探。 江嘉染回来的路上便在猜测,他当时大概就是一副你们爱如何如何,反正他也懒得搭理的架势。 应照楼可能自己也没预料到,他最后还是搭理了她这个替嫁来的夫人。 从江府回来时,她下意识往整个院子扫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应照楼的身影。 自从她告知自己将要离开后,玉儿春枝就变得沮丧,她还哄了栗儿好久。 可她发现好像就只有应照楼,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虽说离京的事是她去提出的,可见应照楼真就如此冷漠,心里还是会有一丝她也搞不明白的古怪怅惘。 江嘉染抿着唇暗暗在想,她烧那么多菜也不容易的,好些时候也能聊得上话,他至少也普通的随便的关心一句吧? 或者问她哪一日要走。 可别说一句了,除了吃饭以外的时候他连个人影都没有。 江嘉染本来还以为这场假夫妻处下来,能有那么点合作情义的。 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在这位爷眼里,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真正上心的。 真是个冷情的人啊。 江嘉染心里有一点小酸,还没怎么冒出来又被要做准备的忙碌给压了回去。 又过了两日,江嘉染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打算等明天天一亮就离开。 晚上从房里出来溜达时,看到了晒月光的应照楼。 她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住脚步,脚尖挪了挪又勾回来,原地站了一会,想了想最后还是过去了。 他冷情那是他的事,她还是要去和他说一声的。 “楼少爷,我明天就走了。”江嘉染走到他跟前道。 应照楼睁开眼看向她,点头低着嗓音道:“知道了。” “小泉我就带走了?” “好。” “我答应了栗儿会给他写信的,要是有送过来你别给我扔了啊。” 见应照楼点头,江嘉染也一点头,那就没别的事了。 要走时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还是说了。 “那什么,我那二姐姐不是省油的灯,你今后万一有碰上,就别搭理她了。” 江嘉染倒不是要说女主的坏话,就是想借机提醒他一句。 实话说此前遇上点什么事,他虽嘴上不言,但所做的还是挺照顾她的。她也不觉得他是如书里所写那样的恶人反派。 想到书中的结局,江嘉染实在不忍心看他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应照楼听了皱了皱眉,什么二姐姐?除她以外的女人又关他什么事? “还有那位太上皇,我觉得做帝王的心思都太深,你以后最好也别再扯上什么关系了。” 江嘉染边回忆边道。 应照楼抬眸盯着她,这女人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懂。 他只能看到她水润的双唇翕动。 “江嘉染。”他忽地出声打断。 被他连名带姓的一喊,江嘉染一怔停住了。她看到应照楼冲她勾了下手。 怎么了? 她没多想就靠近过去。 稍一低头,却见应照楼的手向她伸了过来,她的眸子瞬间睁大了。 应照楼掌心勾在她颈后,轻轻往身前一拉,抬头亲在了江嘉染的唇上。 因他骤然拉近而飘起的发丝,缓缓垂落之间,有莹莹月光跳跃流动。 这个女人因震惊而大睁的明亮双眸里,也流转着熠熠的光彩。 又美。 又很甜。 43、43 江嘉染在一个瞬间停住了呼吸。 只觉得唇上有一丝微凉的触感轻轻碰过,整个人也被他素淡的男子气息所笼罩。 脑子里有什么轰然一下就炸了。 再之后如何了,就好像有点断了片。 应照楼松开她后像是说了句什么,但也没有听进耳中。直到他离开原处只剩她了,才被轻轻拂过的晚风一激,缓过神来了。 江嘉染指尖点在唇边,除了茫然都忘了该有其他的情绪。 她想,刚刚他怎么了这就? 总不会是,分手……吻? …… 回神时应照楼已不在视线内,江嘉染也实在不好再过去找他。 问他是何意思?参考之前被坑的经历,以应照楼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来讲,江嘉染怕听他一句话能把自己先给气死。 就说应照楼连名带姓叫她时,该立刻警惕的。 她全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