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 章 大车停在路边服务区,天黑了,
“许哥,过分了啊!五天了,你才给我来消息,你也不想想我有多担心?” 许建国那边的语气,听上去什么事都没有。 “兄弟,担心个锤子,我们这不好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凶险,你还想亲自跟车,有必要亲自跟车么?” 许建国的意思,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 兄弟你安心等着,三天后安全到达目的地。 今天早上装棉花的热烈场面,给何宁兄弟说了大半天。 比起去南省义乌省心多了。 想想在南省熬两天两夜,等货验货,烦的不得了。 要不是一车货挣大几万,老许真不想拉那么杂那么多。 “行了宁子兄弟,我还没吃晚饭呢,不跟你瞎扯了。 我们车子马上出疆,这是一家国道边的汽车服务站,还好有座机跟你通话。 出了这家服务站,跑两个小时进我们陇省,放心了吧? 安心等我们回去,你姐夫和车队兄弟们肯定安全到咱县城,你答应我们的,最好的酒店,现在就订。” 何宁嘴上哈哈笑,一口答应:“许哥,带好大家,安全回来,我现在就订黄塬酒店牡丹包间,五天后给你们接风。” 说完这话,对方挂了座机。 何宁脸上的微笑收敛,忧虑依然挂在脸上。 两省交界处的汽车服务站? 李娟抱着悦悦站在旁边,看男人脸色不好,小声问:“宁子,许哥和姐夫他们会出事么,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啊?” “乌鸦嘴瞎说话,他们好好的,三十万斤棉花装车,返回路程已经跑了一天,马上出疆进我们陇省,三天后顺利到达咱县城交货。” 悦悦嘴里喊爸爸,小手手伸出来要爸爸抱。 “你看你看,悦悦都不粘妈妈了,你就惯她。” 李娟的意思,咋不见你惯儿子? 天麻黑的这会儿,文文还不回家。 从四点半放学到六点半,整整两个小时不见人影。 要么在学校蹭晚饭被女老师留下,要么被何勇带到李红梅家里蹭晚饭。 何宁抱着悦悦,去梅姑家,文文接回来的同时,今天的牛奶提过来。 站在大门口,脚步顿住,眉头微皱。 天色越来越黑,二十米外人影模糊,看不清楚状况。 陇省和北疆,西北地区交界处那片地方,错两个小时时差。 这会儿时间,那地方刚刚傍晚,吃晚饭的点儿。 天色没这么黑。 希望老许他们吃过晚饭,赶紧出发,别在那家汽车服务点逗留到天黑。 …… 挂了何宁兄弟电话,老许摇摇头咧嘴苦笑。 嘴上嘀咕:“兄弟你也太谨慎了吧,能出什么事,这不五天安全过来了?” 刚一转身,寸头便衣站在他身后,一脸冷沉问话:“说完了?” “完了,你也用电话?” 许建国退后一步,眼睛看他拨号码,想听清楚他给谁拨。 寸头便衣瞪眼睛:“你看什么,回你大车跟前,别让陌生人靠近。” 老许脸上微笑收住,转过身往自己大车跟前走。 许队长对这四个便衣寸头一肚子不满。 拨座机男子,是他们四个人中的头儿。 这五天时间,除了坐车吃饭一句话不说,在停靠休息的时间,他们也不说话,在大车左右瞎转悠。 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的这位头儿,跟许建国就说了几句话。 几句话就一个意思:“不要让陌生人靠近车身。” 跟许建国不说话的四个寸头便衣,跟其他人都不说话。 他们换着吃饭,换着方便,四双眼睛密切注意着车队周围的情况。 搞得整个车队里十几个人紧张兮兮。 这五天时间气氛极其压抑。 老许是队长,听他跟谁通话都不让听。 嘴上嘀咕:”不知道罗迈派他们来干什么,多此一举。” 许建国的意思,他们有十四个人,有两把喷子,每人身上一把七寸长尖刀。 怕谁? 上次出车,那帮劫匪举着两米长大刀往来冲,七八个人。 “咣”一声响,倒下三个,其他人转身撒腿跑没影了。 张东平从服务区吃饭厅里出来,走到许建国跟前。 也是一嘴抱怨:“许哥,咱非要换着吃饭?那个家伙给谁拨电话?” 张东平眼睛斜光看见了电话台子那儿,寸头便衣拿着话筒,说话声音很低,什么都听不见。 “他估计给罗迈拨电话,姐夫,你站车跟前左右看着,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这五天时间,“不要让陌生人靠近”这句话,也成了老许的口头语。 宁子说的对,棉花是易燃货物,陌生人靠近,扔一个烟头上去,那就是大麻烦。 十四个人,七个一队,换着吃饭。 七个人吃饭的时候,另七个人站在各自的车子跟前守着,不让陌生人靠近。 许建国一顿饭吃完,点着一根烟出来,天色微微黑麻。 走到几个人跟前问:“哥儿几个,现在出发还是休息一会儿?” “许队长,老杜刚睡着一个小时,车子一启动一走开,他又醒来了,再睡不着了,咱让老杜师傅再睡两个小时吧。” 许建国吐一口烟,嘴上答应:“行呢,让老杜再睡两个小时,身体要紧,下一趟出车,不能让他跟着了。” 拿座机打电话那位便衣走过来,一脸疑惑问许队长:“不走了么,是不是在这个服务点过夜?” 许建国笑着解释:“不过夜的,老杜师傅在那辆车上睡觉,让他再睡一会儿,车子一走开,他就睡不着了,不知道他这趟是怎么回事。” 寸头便衣也就问他这么一句。 转身跟另一个同伴一起,在七辆车的车尾走过来走过去。 另两个寸头在车头走过来走过去。 几十米外的国道上,偶尔一辆大车,打着大灯开了过去。 偶尔一辆小轿车开了过去。 一股冷风,许建国缩一下身子,有些冷。 想起宁子兄弟备着一包厚衣服,转身从车上拿出来。 给穿着单薄的兄弟们发手里。wap. “都穿暖和,别感冒发烧了。” 有车从这条路上过,那四个寸头男子的眼神紧紧盯着大半天,盯到车子在眼前跑没影。 许建国抽烟,想给他们四个每人发一根,人家说不抽。 好像许队长不怀好意。 张东平贴到他跟前,口气更疑惑:“老许,这什么情况啊,他们四个到底要干什么?莫名其妙,不跟咱说话,不跟咱一起吃饭,还不睡觉。” 老许一脸纳闷:“不睡觉?不可能吧?” “啥不可能,这五天时间,他们四个除了直直坐在车上,就是那样晃悠着,我就没见他们四个睡觉。” 许建国立马想到一些人的特殊本事。 “姐夫,他们四个坐五个小时车,一觉就睡醒了。” 张东平心里高兴至极,许队长终于张口叫他姐夫。 “嘿嘿,老许,这就对了么,你跟我娃舅称兄道弟的,你不叫我姐夫叫我啥。” 天色渐渐黑沉,十几米外看不清人脸。 老杜还没睡醒。花玉石的猛清醒,回到怀孕老婆亡故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