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言情小说 - 他用左手拥抱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手比了个动作:“两个月,不能再多。”

    “真不能再多?”

    陆成河拿起桌上的东西作势要砸:“我他妈真想揍——”

    到底是没下手,只是咬牙切齿,做了个假动作。

    “算了算了。”,陆成河挥挥手:“刚好回去看看你爷爷,然后再把这一档子事情全部处理了,确实也好久没回国了,趁着这回多待会儿,不过你怎么这么着急,晚两天不行?”

    徐靳睿说:“不是不行,只是她在这里,我就很不安,总觉得要失去她。”

    说着低下头笑了笑。

    “这不挺可笑的。”,徐靳睿忽而又抬头,眼眸里情绪未明,“救了那么多人,却护不住她。”

    听后,陆成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送他上车。

    这些天里,程夕瑗跟大家伙也算是熟悉了,一听说小程记者要走,基本上都围过来,或多或少说几句话,反而是彭敏,往常话最多的人,头一回噤声,站在一旁看着。

    注意到角落里的人,程夕瑗跟大家伙拍了张照片以后,走过去。

    “怎么,不高兴吗?”

    彭敏定着看了会儿程夕瑗,手臂倏尔一搂,将她抱住。

    “我舍不得。”

    彭敏向来不喜欢矫情的告别桥段,但是感情上来了,哪里还管什么矫不矫情。

    “以后又只能跟那群大老粗爷们说话了。”

    想来,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同性朋友,大大咧咧惯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太曲折,相处起来累,也就不强求。

    “可以给我打电话。”程夕瑗笑着拍拍彭敏后背,“如果有信号的话。”

    彭敏疯狂点头。

    “我要回国就去找你。”

    “好,我去接你。”程夕瑗笑。

    “老早就听说北京烤鸭了,等我去找你一定要吃一回。”,彭敏越说越兴奋,“还有,还有那豆汁儿,好喝不?”

    “讲实话,我有点喝不惯。”

    气氛挺好的。

    徐靳睿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讲得格外起劲,便抱臂靠在墙边,静静等着。

    程夕瑗笑着跟彭敏闹着,眼睛笑得弯弯,像月亮似的。

    “彭敏你再缠着小程记者还叫不叫人走了。”陆成河一骨碌揪住彭敏把她拉开,“再不出发赶不上飞机了。”

    徐靳睿过来,睨了身旁的人一眼:“走吧。”

    程夕瑗这才注意到他,抬头望去,视线相撞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后慢慢消失,顿了下,收回视线,便没有再往那边看过一眼,直接上了车。

    知道徐靳睿要跟自己一起回去后,后车厢的坐着的人依然看向窗外,没什么反应,目光淡淡。

    两个人这样的状态,维持到航班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仍旧没有改善。

    就跟陌生人一样,她眼神自始至终都很冷淡,几乎叫他认不出,陌生的不像话。

    跟梦似的,恍然间,突然清醒。

    第31章 你别逗我笑

    北京已经入冬了,暖气在她离开没几天就开始全城供应,这儿的风,出了名的寒烈,不像南方,是柔的,而北方的风是有棱的,尖锐的好像把刀子,能把皮肤割裂开。

    程夕瑗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些年,徐靳睿确实成熟了不少。

    下了飞机,他拿了两个人的箱子,怕被人流冲散,不由分说的抓着她胳膊,牵着她在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只有力的手,竟有些鼻酸。

    要不是没人可以放心依赖,谁想学着独立。

    到停车场的时候,徐靳睿才松开她。

    风钻进衣领,凉得让程夕瑗不自觉缩了缩脖子,用力笼住衣服。

    他盯着她的侧脸,倏尔收回视线,到底舍不得她落了寒气,扬了扬下巴,“站到里面去等,我把车开过来。”

    闻言,程夕瑗神色未变,听话的往里走去。

    他视线跟着那个身影,迟迟不移开,透明门里,反射出男人的身形,而里头的人,停下时,刚好和他倒影重叠,深深浅浅,两人的面目都有些模糊。

    就那么一瞬,居然有种跨过岁月长河的历史感,隔着一面玻璃,谁也不说话。

    半晌,徐靳睿离开。

    那块突然变得空荡荡,程夕瑗想。

    里面没有倒影,徐靳睿整个人完全清晰,她的脚尖刚好正对,所有都在眼底,特别是那眼神,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下来。

    喇叭声响起前,脑海里都不断在回忆那个片段,不想放过丝毫细节。

    “上车。”

    徐靳睿的声音忽的落下,程夕瑗才回神。

    “坐前面。”

    她刚想拉后车门,徐靳睿便不咸不淡道。

    “后备箱有点问题,行李全放后面座位上了。”他悄悄打量后视镜里的人神情,“只有副驾驶是空的。”

    刚看着程夕瑗毫不犹豫的走向后厢,徐靳睿居然有种万幸自己早有准备的感觉。

    她的疏远,很不讲道理,叫他几乎束手无策,可又不想什么都不做。

    所以留了个心眼。

    听完男人的解释,程夕瑗有点意外,挑了下眉,显然还是不相信。

    毕竟这么贵的黑色宾利,后备箱的好坏,应该都是接受过检查的,加上质量,想坏也难。

    只是那人装作无辜,倒也没有计较,可一打开车门,充盈些的热气便冒出来,她愣了下,望向坐在主驾驶的徐靳睿。

    做了这么多年调查记者,程夕瑗总是敏感的留意细节:湿度,气味…很多容易忽视的事物里藏着关键信息,背后有着不明说的心思。

    冒出来的温度,稍微感知,便知道不是才开的,应该是他取车前就叫人停那开好,再过来的。

    徐靳睿居然已经细致到了这个地步。

    心里蓦然软了几分。

    她忽然想起,徐爷爷曾经给他算过的八字,合日主座财星,忌官杀,大师说,这种命格的男人以后最会疼老婆,徐靳睿当时听了,还向她有点得意的笑了下,少年穿着校服,手插在兜里,斜睨着她漫不经心道:“像我这种,长得帅还会疼老婆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程夕瑗当他年纪小,说话没个正经,忍不住打击他:“你先做到少让人操心再说吧。”

    过去确实不相信,可岁月给徐靳睿的,是少了稚气,多了底气,在军队的日子里,让他没有被物欲横流的社会沾染,仍旧敢于冒险,恰到好处的保留了那份赤子之心,与年龄无关,他也是成熟的,风流不下流,爱怜不挂嘴边。

    她坐上车,只觉得大师不愧是大师。

    若干年后,这个男人已经具备了让女人痴恋的很多东西,照这样看,她迟迟无法恋爱的原因之一,是已经见过了远山,不再甘愿停留原地。

    难怪段子璇说她活该。

    空调的热风吹得程夕瑗的脸开始泛红,徐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