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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哆嗦，她抬起腿继续走。 后半程杨队长一直和她说话，她只是闷着头端着木盆快步走，想快点回去。 到了知青住的地方，杨明花没有进去，嘱咐她记得喝姜汤就走了。她的衣服盆子还在河边，家里的孩子还在等着她。 回到住处，和她一些下放过来，哥哥的那三位男同学坐在院子里乘凉。 “小薇，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 开口的是她哥哥的好友杨明义。父母让她顶替哥哥下放时，哥哥说过已经拜托同学们照顾她。在来的一路上他们确实对她多有照顾，到了生产队，大家都没做过农活，自己都顾不来自己那还谈什么照顾。 “河边人多，等了一会儿。”在院子里晾好衣服进房，今天没有心情留在院长里听他们聊天。 还好他们不去河边洗衣服，不然被他们看到了都不知道怎么见人。 刚来时他们也会去河边洗衣服，后来发现在河边洗衣服的都是女人。冬天的时候他们把衣服拿到远一些的村后山脚下小河里洗，夏天穿着衣服一起洗澡，澡洗完了衣服也洗好了。 太阳已经下山，院子里还有一些亮光，房内很暗。丁文珊好像睡着了，她轻轻的坐在自己床上，眼睛瞬间红了。 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到了这个地方什么都要靠自己。第一次下地，第一次生火做饭。 刚过来，自留地里没有种蔬菜，吃了一个月的土豆红薯才向村民买了一次青菜。 白天上工手磨出水泡，第二天继续干活，水泡破了粘在锄头上，晚上痛的睡不着。 刚来的时候她和丁文珊几乎每晚都会哭一会儿，现在习惯了干农活却让她遇上了这种事。 丁文珊的小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今天河边的事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第六章 往日都是幺凤第一个起床，今天天还没亮杨大莲轻手轻脚进了儿子房间，微弱的月光照在儿子床头，摸了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她的心才算真的放下。 幺凤起来时她娘已经给菜地里浇完了水，鸡和猪也都喂了。 一晚没睡好，到后半夜才睡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 “娘。”有些胆怯的叫了一声娘，接过娘手里的活。 昨晚爹娘没有骂她，今早起来看到娘在院子里做活，还把她的活都做了。 “这次狗娃替你求情，下次你再敢丢下他一个人回来，就把你嫁给隔壁村王瘸子。” 把手里的簸箕给女儿，她去厨房做饭。儿子替女儿说了不少好话，要让女儿记着儿子的好，嫁了人好帮衬他。 早上八点上工，七点半大家拿好工具到村口集合跟着自己生产队的队长去地里上工。 今早特别热闹，大家都在说昨晚河边的事。 “樊家三嫂子，你家狗娃了？”说话的是昨晚在河边洗衣服的一名妇人。 “狗娃在家了，李家嫂子有什么事。” 远远走过来时看到几位嫂子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平时大家哪有这么开心。 “狗娃长大了，三嫂子该给他找个媳妇了，人家知青是要回城的，可不能被狗娃糟蹋了。” 她们都说樊老三家狗娃身体不好不能上工，昨晚跳河救人那架势哪点像身体不好。这么大了还不让他上工，真是当宝贝在养，难怪去年上工一点力都不愿意出。 “李家嫂子，这话什么意思。”狗娃什么时候跟知青扯上关系了。还糟蹋，狗娃才多大。 “你不知道？昨晚你家狗娃救了今年下放到队里来的林知青，看人林知青没醒，又摸又亲。” “李家嫂子，这种玩笑可不能瞎开。”狗娃还是个孩子心性，怎么会做这种事。 “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我们那么多人在河边洗衣服，林知青落水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你家狗娃一下就跳下去了。我们好些人可都看到你家狗娃摸林知青胸脯，还亲林知青嘴了。” 林知青胸口都透出来了，他还把手放在林知青胸口按，这不是占便宜是什么。最后亲林知青她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胡说，我家狗娃不会做那种事。”她儿子很少出门，都没见他和女孩子说话，哪会懂那些男女之事。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好些人都看到了，你看人家林知青也在往你这边看。”她那儿子只会吃不会做，就算救了人家林知青摸了亲了又怎样，还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大莲樊老三和幺凤都顺着李家嫂子的手看向林小薇。李家嫂子嗓门大，他们站在旁边都听到了。 队里一直有知青，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他们也没有来往过，知道自己儿子与知青扯上关系了仔细打量了他们队里的五名知青，特别是那两个女孩子。 每天上工都会看到那几名知青，只是以前没有仔细打量过。城里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刚来的时候多白净，就算现在晒黑了也比村子里的姑娘们白净多了。 特别是那个林知青，胸大屁股大好生养。回去问问儿子，如果真有那事，让林知青做她儿子媳妇也不错。 早上集合，那些妇人果然都在说她的事，特别是站在她旁边的妇人还故意大声说樊老三一家人来了，害她偷看被抓包了。 “小薇，她们说的人是你吗？”大家一口一个林知青，一口一个狗娃，他们生产队只有林小薇这一位林知青。 “文珊姐，不要听他们瞎说，我昨天不小心掉河里了，把你那件小背心弄丢了，我会攒钱赔你的。”他们迟早会回省城，村里人怎么说她可以不在意，丁文珊是会和她一起回省城，不能让她把这些闲言也带回省城。 “小背心的事再说，你掉河里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你哥可是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没什么事。文珊姐，你那件小背心多少钱。”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那个男孩子的事她不想让他们知道，怎么和他们说。 “那小背心挺贵的，我妈说当时花了八块钱，丢了就丢了你别放在心上。”那是她最好的一件小背心，穿着可舒服了。 “等年底分钱了，我把钱还给你。”他们这群知青说起来是一个地方来的，还都互相认识，其实都是各过各。除了吃饭是一起，私下里和村民的那些交易都是谁有钱谁的日子过的好点。 男孩子负责挑水拾柴，她们女孩子轮流做饭。做的饭菜都是公社分的，如果谁想吃点好的，会和村民交换了自己做给自己吃，俗称吃独食。 “不用急，等回省城了再还都行。”她打听过，以她们俩的工分年底分了粮食后分不了几块钱。 夏天农活不多，妇女们都凑在一起偷懒聊闲天，丁文珊喜欢听她们说些奇闻异事，也凑过去。林小薇想把她叫回来，她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