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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来回配合,好不容易才喂完了一碗药。 将孟老板安置好,张神医吩咐两人下去休息。阿玲固执地摇头不愿意走,张神医叮嘱她休息好,明日还要有人来照顾孟老板,这才将她劝走。 小景也听话地回去休息。张神医捞了把小凳子,坐在床边静静守着他。 孟老板醒来的时候,低头就看见张神医趴在床边打着盹儿。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里,温热的体温透过指尖一路传进心里。 他微微动了动,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刚一动,张神医就醒了,惊喜的抬头看他,眼神放光,“你醒了!” 孟老板艰难地抬了抬手,呲牙道:“手麻了。” 张神医连忙放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 “咦,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孟老板桃花眼一撇他,疑问道。 第五十二章 风铃语(十二) 张神医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手无意识地揪着被角,“我没有呀。” “睁着眼说瞎话,前些日子不知道是谁躲着我。”孟老板将他这些日子的委屈一一数来,“我还以为你会理我呢,结果要不我这次差点一命呜呼,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理我了?” 张神医急忙摇头否认,“没有。” “谁信。”孟老板撇撇嘴。 张神医咬咬牙,对他说:“以后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 孟老板一脸不相信,“真的?” “真的!”张神医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我发誓。” “行行行,发个什么誓,我饿了。” “厨房温着粥呢,我去给你端来。”张神医急忙站起来去拿粥。 阿玲和小景听说孟老板醒了,脸都没洗就挤进了房里。 “你看看你,还出去风骚吗?”阿玲眼底掩不住的担忧,但是却没给孟老板好脸。 “不敢,不敢,再不敢了。”孟老板道。 “说吧,哪个小毛贼竟然敢伤你,下次看见他我一定砍了他。”阿玲眼神徒然变狠,好像立马就要抄起菜刀去杀人了。 小景担惊的拍拍她的肩膀,“连孟老板都打不过的人,你还是别去了。” 孟老板一边吃着张神医喂的粥,一边说:“是钱家那小姐。” “什么?!” “什么?!” 阿玲和小景不可置信道,“一个女人把你给伤了?” “怎么你看不起女人啊,你还不是女人。” 阿玲语塞,噎了一口气,“我可不是看不起女人,只不过你被她伤了我倒是惊讶的很。” “之前喝了几杯酒,有些晕。没防住。”孟老板坦然道,一点也没有被伤之后丢人的感觉。 “你是不是喝醉了调戏人小姑娘,不然无缘无故的人干嘛伤你?”阿玲觉的自己的推理合情合理。 “她被奸人指使。”孟老板此语说的十分悲痛。 阿玲不相信地翻了个白眼。 夜幕下的院落静悄悄。墙头睡着一直猫儿,突然警觉的地睁开了眼。 房门无声地打开,走出一个人影。 那猫瞧了一眼,又懒懒的睡了下去。 孟老板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袍。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然后准备穿过小门出去。 他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唤,“孟老板。” 孟老板止住步,回身看他,丝毫没有被现场抓包的尴尬,“蟑螂,你怎么还没睡。” 张神医眼下结着一圈淡淡的青色,眉头微皱,望着孟老板,“你去哪里?” “我闲的没事,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还换了一身衣服。”张神医一语道破。 孟老板面色讪讪,“我有事出去一下。” “你现在受伤很严重,哪里也不能去。”张神医神色严肃,半点也不让步。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就当没看见我。”孟老板连哄带骗道:“等我回来,一定好好治伤。” “多重要?能有你的命重要吗?!”张神医骤然发怒。 素日来一直是温温和和的模样,突然发怒倒让孟老板有些不知所措。 他愣愣看着张神医,失了言语。 张神医深深拧眉望他,语气冷下来,“你那伤口有多严重你比我清楚,都这个时候了,能有什么事比你的命重要?” 孟老板立在那里,嘴角动了动,试图说些什么却又咽下去。 张神医继续道:“我知道,你有你的事。你不愿意告诉我,不愿意说,我不会问。可是,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你知道我看到你受伤有多害怕吗?”顿了顿,又说:“行,既然你不把自己命放心上,那就去吧。”说完,拂袖而去, 孟老板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开口,“等等。” 张神医脚下一顿,回过头,“我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你一起面对,可是我发现,你的心还是封闭的,既然你之前都是开玩笑,那我也不会当真。” 孟老板摇头,声音低哑,“不是。” 张神医静静看着他,等他解释。 “我的伤口你看到了吧。”肯定的语气,问张神医。 “是,刀刃上有毒,并且是剧毒,不过我还没有确认是什么毒。”张神医眼中忧色难掩。 “那不是毒。”孟老板缓缓道:“是离人心头血。” “那是什么东西?”张神医皱眉道。 “你知道,我是引魂者。对于引魂者来说,一生所引所渡都是与自己无关之人的魂魄。”孟老板道,“与引魂者有关之人,确切说是有情之人离他而去时,那个人的心头血就是唯一能杀死引魂者的剧毒。” “所以你身上的毒是?”张神医不解道。 “这些日子离我而去并且有情之人,怕只有晚烟一人了。”孟老板说出自己的猜测。 “晚烟?”张神医很是惊讶,“你是说她对你有情。” 孟老板听到他的语气,立马撇清关系,解释道:“我曾救过她的命,她对我是感激之情,你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张神医无奈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取了她的心头血。” 孟老板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她本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我却害了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说,我该不该去救她?” “该!”张神医点头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因自己受伤。” “所以,我才要出去救她。”孟老板说明白前因后果,然后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谁知张神医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你去哪里救她?” “我在钱府受伤,我猜伤她之人也在钱府。” “我跟你一起去。”张神医一思量,想出一个办法。 “不行,此去凶多吉少,我又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