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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道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来找你了?我想见你,自然就来了。师映川扬眉一哂:你倒是整日里甜言蜜语 他二人随意说着闲话,就一起进到里面,晏勾辰道:近来捷报不断,谁也不曾想过,千醉雪此人竟是用兵如神,实在让人意外。师映川闻言,但笑不语。 两人说了一番正事,由于天气炎热,因此师映川纵然早已不畏寒暑,也还是穿得极清凉,眼下披着一件宽松的玉白色薄衣,襟口用金线掺红丝绒攒成一枚枚桃花扣系住,腰间随意挽着一条金色腰带,这衣料的质地极为轻 软凉薄,越发衬得男子身材颀长高大,整个身躯呈现出一种黄金比例的流线形态,眉宇间一缕淡漠之色,浅若无痕,晏勾辰看着,心神微醉,固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与自己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看过千遍万遍,但此刻看在眼 里,犹如美玉雕就,殊丽不可方物,依然令他爱恋不已,晏勾辰上前,伸手去解师映川的腰带,师映川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这青天白日的,就要大喇喇地干这种调调儿? 晏勾辰当然不会有什么羞窘之类的情绪,只笑吟吟地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这不是映川你说过的话么?师映川笑而不语,晏勾辰一只手仔细抚摩着男子的面部轮廓,又随之向下,摸上了那强健的胸膛,隔着薄薄 的衣料,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肌肤的弹性与紧实,想到这个完美的男人是自己的枕边人,晏勾辰顿时一股熊熊情火升腾起来,一时间不由得就有些心神俱醉之意,然而就当两人渐渐耳鬓厮磨,气氛开始**火热之际,却有人 匆匆赶至,在外面尖声道:陛下,刚从九王府传来的消息,九王不,庶人晏九,已经不成了! 乍听此言,晏勾辰顿时猛地一震,室内的旖旎气氛当即消散,师映川皱了皱眉,将衣衫整理一下,道:罢了,你去看看罢。晏勾辰顾不上说什么,出了内殿,向那传信之人问道:他小九如何就突然不成了?怎 的从未有人对朕说起他那边的事?那内监窥着他脸色,嗫嚅道:陛下当年下诏废其爵位之际,就已说过自此与晏九生死不见,因此这次晏九暴病,奴才们原本也不敢说与陛下知道,但如今晏九眼看着已经是不成的了,奴 才这才 晏勾辰面色阴沉,把袖一甩,也不再看这内监,只命人备马,一时他轻车简骑径直赶到九王府,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哪里还有当年的富贵景象,晏勾辰一路来到晏狄童的住处,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气,室中仅有 两三名婢女,一个年纪早已不轻的太医正在给床上躺着的人诊脉,面色凝重,晏勾辰这样闯进来,一干人顿时被唬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的面貌服饰,当即纷纷跪下,口称万岁,晏勾辰哪里理会,只问那太医道:这是怎么 回事? 太医头也不敢抬,慌忙道:回陛下的话,九王庶人晏九,乃是强行练一门邪功所致,现在看来,应该已有数年之久,这次却不慎致使走火入魔,筋脉已断 晏勾辰听了,就知道晏狄童必是这些年里又有所图谋,只是却功败垂成,他听太医说到走火入魔,筋脉已断八个字,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已断绝,知道这是必死无疑的了,无论如何也挽救不得,晏勾辰一时间默然立 在当地,片刻,挥了挥手,将室内其他人都摒退,自己走到床前,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晏狄童,此时晏狄童躺在床上,明明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然而一头长发却是灰白之色,面目虽还俊秀,可眼角却分明 有了淡淡的细纹,气息微弱,晏勾辰纵然恨他当年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一己之私而胡作非为,但想起过去兄弟二人之间的亲密,多年来的感情,那无数画面浮现在眼,一幕幕仍如昨日一般,此时此刻,心海不由得泛起一阵 波澜,难以自已,他缓缓弯下腰,道:九弟 晏狄童此时已经处于弥留之际,按理说应该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冥冥中自有一种力量驱使,他却是微微睁开了眼,目光散淡,但他终究还是看清楚了床前站着的人,那张脸,是他心心念念、在梦 里无数次见到的面孔。 晏狄童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他艰难地伸出手,伸向晏勾辰,晏勾辰沉默,但却俯身靠近,将右手递了过去,晏狄童一把抓住兄长的手,紧紧攥住,然后颤巍巍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然而神情却是怅然, 晏勾辰忽然间只觉得一股辛辣的感觉猛地涌上心头,眼睛顿时微微有些湿涩,这时晏狄童似乎攒足了力气,张了张嘴,终于沙哑道:哥我不后悔最后两个字时,他声音已是渐渐低了下去,说完这一 句,晏狄童两眼定定看着晏勾辰,脸上的表情就此凝固。 --只这一句,只这一眼,就此诀别。 晏勾辰突然重重攥紧了晏狄童的手,这是他的弟弟,血脉相连的兄弟,也是当年相依为命的亲人然而,只一瞬间晏勾辰就恢复了平静,他重重吐了一口气,竭力收敛心神,化解心头的激荡,他轻轻松开了晏狄童已经 开始失去温度的手掌,伫立于床前,久久之后,晏勾辰低声道:小九,不要怪朕,毕竟朕是一国之君。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晏勾辰站在床前,面色平静,然而突出其来的泪水,却已模糊了他的双眼。 ☆、三百一十二、造势,野心,骗局 却说晏勾辰接到晏狄童势危的消息之后,前往九王府,师映川便自己在榻上打坐,室中除他之外再无旁人,一片静静如水,一时只见师映川的身体周围仿佛空气正在微微扭曲波动,一股庞大而沉重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犹如 海浪一波一波地翻涌,而这种变化,旁人并不能得知,只有自己清楚,这时宁天谕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道,很好,你现在对于自身的掌控,已经快到了精妙入微的境界,这已经是距离五气朝元仅有一步之遥的前兆。 师映川听了,便在心底感慨道:这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连半点也不敢懈怠忽又认真问着:其实我一直想问,五气朝元与我现在的三花聚顶究竟有什么区别?都是宗师,但却是截然不同的境界,千年以来 只有泰元帝是大劫宗师,所以这些问题,我也只能问你。 宁天谕道:这个问题我很难向你解释,只有你达到了那个境界才会真正明白。师映川微微一哂:这算是道可道,非常道?宁天谕亦笑:可以这么说。 当下师映川一面运转真气,一面又问道:当初泰元帝已是五气朝元之境,我想知道,那时你应该已经摸到了下一步的门槛了罢,至少也是比别人多了一些了解,那么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确定,或者说你凭什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