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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物都是有名有姓的,一共也就那么些人而已,无论怎样掩饰都一定最终会被查出身份,如此一来,他的家族,他的宗门,难道这些都不顾了么?要知道只要动了我,就是同时惹到了断法宗,弑仙山,山 海大狱,万剑山,这世上有哪个势力能够面对这四家的怒火?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担心什么。 师映川云袍宽袖,一派气定神闲,左优昙却脸上不减忧虑之色,道:剑子说的没有错,但是剑子不要忘了,这世间准宗师乃至大宗师虽然确实寥寥,但天下之大,至少总会有几个隐居散修的这类人物,没有家族宗门牵 制,这样的人,如果擒了剑子便走,找地方隐藏起来,谁能查到形迹?我们不得不防!如今依我看来,不如立刻回宗门,一旦回去,那就真的是固若金汤,没人敢来撒野,等过些年剑子成为宗师强者,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高枕 无忧,天下任凭纵横了,再不惧有什么祸端。 左优昙这番话说得极是中肯,师映川也知道他是一心为了自己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是稳妥肺腑之言,不过师映川还是摇了摇头,笑道:你太多虑了 剑子就听我一言罢!左优昙见师映川这样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禁急了起来,说道:现在传言已经愈演愈烈,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利益足够,人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事实上普通武者自然只能心里想 想而已,而准宗师强者只要时间到了,最终就一定会踏入宗师境界,所以这样的人物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危害剑子,因此最有可能对剑子动念头的,只有大宗师!宗师境界分为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大圆满,每一步想 要突破都是万难,据说大圆满便是长生不死之境,哪怕跨入五气朝元,也是寿数大增,但凡有一线突破的希望,这些宗师就不会放过,尤其我担心会有已经临近天人五衰的宗师因为寿元将尽,很可能不顾一切对剑子出手,所 以剑子还是速速返回宗门,才是上策! 左优昙已经将眼前的利害关系剖析得清清楚楚,但师映川却依旧脸上一派风平浪静,淡淡笑道:优昙,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我,我师映川不是无知之人,从来不会主动去做任何不计后果的事情,更不会主动 让自己游离在危险的边缘而浑然不觉 说到这里,师映川眼中却是不知何时杀机一片,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玦,冷笑起来:大宗师要将我当作猎物吗?可惜,却不知到了最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二百一、情到浓时情转薄 听到师映川这么说,左优昙微微一怔,转眼也冷静下来,他不是蠢人,看师映川这个样子,就知道对方是有所筹谋,然而智谋布局这样的东西,只是在双方相差并不大的情况下才会发挥作用,而在面对绝对的力量时,一切谋 划都只能被无情粉碎,一位可能的宗师强者,决不是现在的师映川可以抵挡的,而无论是连江楼还是纪妖师,这两大强者也没有一个在这里坐镇因此左优昙仍是心中疑虑,还想再劝,不过师映川却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 我知道你担心,不过我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此时我既然敢稳坐钓鱼台,自是胸有成竹,事实上,如果真有宗师对我动念,想取我的身体,却不知我也很想得到一个大宗师的肉身! 师映川当然想要得到一具宗师强者的身体,早就想得都快疯了,他的秘法到现在已经是趋近圆满,一具新鲜宗师强者的身体对他太有用了,可是大宗师又不是野草,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他去哪里弄来一个大宗师?现在 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当然不会放过!此刻师映川手里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美玉,眼如幽火,事实上这个传言就是他暗中散播出去的,当前时师映川一举踏入准宗师境界时,他的脑海中就突然迸发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大胆构想, 以自己为饵,引诱猎物前来,如果真的运气好,有人坐不住了,不顾一切地出手,到那时对方就会发现,猎物与猎人之间的界线转换,往往只是一瞬间,至于到时候怎样擒拿一位宗师强者,此事师映川嘴角抿起一丝冷笑 ,智珠在握,当然,前提是有宗师强者真的上钩,不过就算没有,这场策划失败,那自己事实上也没有损失什么,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这才是一场惊天阴谋,一场针对宗师强者的阴谋,师映川已经在暗中张开了罗网,但左优昙自然不会知道少年心中所想,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师映川,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意态悠闲,要知道有大宗师出手的这个可能性 虽然不大,但毕竟还是有的,万一 不过就在这时,师映川忽然就笑了起来,他长身而起,遥望着远处,对左优昙轻叹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我等的人已经来了。说着,从腰畔取下一支玉箫,凑在唇边吹了起来,奏的是一曲,左优昙 微微惊讶,顺着师映川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河岸两畔杨柳青青,明媚的日光洒在水面上,被日光涂抹成金色的涟漪轻轻拍打着河岸,正是一派绝好风光,如诗如画,此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条小舟在水上顺流而来,舟 头一名青衣人衣袂飘飘,白净的额头上一点殷红似血,师映川的箫声以内力收束成一线,悠悠传播在水上,曲调雍容动人,响在青衣人耳边,那人微微抬头,目光望向远处的观景阁,明亮的天幕下,光线交错相印,洒在他脸 上,令那清美如画的面孔朦胧似幻,正是季玄婴。 小舟顺水而来,未几,待距离观景阁不过十数丈时,季玄婴忽然离开船头,进到舱内取出一只黑色的长方形窄木箱,猛地看上去倒像是一口棺材模样,季玄婴长臂轻舒,一手挟住黑箱,足下轻轻一踏,整个人便好似一道 流星般飞上了观景阁,恰恰落在师映川面前。 双足刚一落地,季玄婴就将箱子放到一旁,这时师映川已收起玉箫,张臂将他一抱,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似乎清减了些。季玄婴淡淡一笑,虽然惊讶于师映川外表的变化,但他生性淡泊,倒也不以为意,只回以 一个拥抱,道:得知你晋升,我心中十分快慰映川,恭喜了。师映川闻到青年身上的草木清爽气息,不禁用力再搂了一下对方的腰肢,这才松开:我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 两人都不是那等爱作小儿女**之态的人,只略微寒暄了几句便罢了,季玄婴指了指地上的黑箱,道:东西我已经替你带来了。师映川目光在上面一扫,点头微笑:嗯,辛苦你了。 别后重逢,自有一番话要说,这些不必多提,且说等到午后诸人用罢午膳,各自散去,季玄婴也自己休息去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