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耽美小说 - 撩个长工当老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挣扎了。

    “这药止痛,助眠,止血,箭头没伤着他内里的脏器,也是这娃命大,若是箭身再往前一寸,怕我这手下没死过人的招牌,便要让他给砸了。”老陈头擦擦脑门子上的汗,喘着气说道。

    薛照青仍拉着牛耿的手,眼睛一刻都不愿离开他,那拄着拐杖在一边的薛乾看的真真切切,一堆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转头过去,宁可眼不见心静。

    第69章

    老陈头陆续又拿来了一些药草,在薛照青的帮忙下依次处理了牛耿身上大大小小的数十道伤口,每处理上一道,那薛照青都不免心疼一番。

    “看样,城里是乱的一塌糊涂了。”老陈头说道:“他身上的伤,时间久些的,应是在三天之前,比较新的,就是腰间这一处箭伤了。应该就是在杨树林之外时,被人从远处放了暗箭了。”

    “陈大爷,我怎么觉着牛耿哥的身上热的有些不太对劲?”薛照青用手不断试探着,手下触及的牛耿额头已快成一团火球了。

    “外伤内伤相加,心力交瘁,又淋了冷雨,一场高烧在所难免,我再给他添一味退烧的药材,你拿去煎好,待会儿喂他喝下就行。”

    说着,二人处理好伤口之后,老陈头带着薛照青去了后院放药材的屋子,配好了几味药材之后,留了薛忠和薛照青在伙房煎药,自己回了前院。

    那场暴雨早已停了,这雨来得急,来得密,却时间不长。暴雨过后的一方天空,竟渐渐闪出了几分艳阳高照的意思。

    薛乾坐在另一边的炕上,看着浑身包扎如粽子一般的牛耿,微微叹了一口气。

    “怎么,在这偷偷叹什么气,难不成是不舍得儿子啊?”

    薛乾抬头一看,那白胡子老陈头站在前屋后门之处,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老哥哥,这话说的……。”

    “刚刚你也看的真切,怎么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这份情深意切,你看不出来?”

    “哎!”薛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上的龙头拐杖止不住狠狠的撞了几下结实的地面:“他们二人同为男子,这……这,有悖人伦啊!”

    “虽是同为男子,倒也不一定是有悖人伦,汉朝便有哀帝断袖怜董贤,可见两个男子在一起倒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情。怎么,你这年纪轻轻的,还比不上我老头子开明来着?”若论年龄,老陈头比薛乾长了十五有余,不过这开明的性子,倒真不像过了花甲的老人。

    “可我这薛家一脉……。”

    “又来了,我啊,当真是最烦你们这些稍微有些家业的富庶人家,你那一脉如何?这片土地之上,少了你那一脉,多了你那一脉又如何?略略有些家产,便当真把那血脉当成一回事儿了?我问你,你们薛家,到照青这一辈,难道就他一个男子?”

    “那倒不是,照青本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族里支脉还有不少和他同辈的年轻后生,有些也早已有了娃娃了。”

    “那便成了,你那另一个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就且算了吧,我还就不信了,你们这族里,照青这一代还真找不出能打理产业的年轻后生了?”

    “这倒是不至于,除了照青,还有几个孩子当真的不错,地里的活熟不说,人品也是不在话下的,只不过,他们只是支脉,按照祖宗遗训……。”

    “人都入了土了,变成泥了,还遗训呢,你们这群人呐,守着这祖宗遗训看能过一辈子么?!”

    “听老哥哥的意思,并不信这鬼神之说?”

    “我从小学医救人,从不信的便是这鬼神之说,若真如旁人说的,生死有命,那我们这些悬壶济世的,做这个行当还有什么意义?”

    “话虽如此,可……怎么就偏偏是个男子?!”

    “你家照青偏是看上了,就算让他娶了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就是不喜欢,你这个当爹的又能如何?更何况,若不是牛耿这娃,你家儿子,还有你,早就去那地里,见你们薛家的列祖列宗去了!”

    “这……”

    “还有,你看看你家照青,分明就是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书生,这地里活他能懂上多少?这样一个人你让他去管你家那千亩良田,大几十户的佃户,你真的能放心?就算你能放心?你那薛家祖祖辈辈的祖宗就能放心了?”

    薛乾让老陈头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话听着倒句句在理,可他心里就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药来了,陈大爷!”这会儿的功夫,薛照青已经端了熬好的药走了过来。

    “给这汉子喂上,然后让他睡上一夜,明日一早,便应该不烧了。”

    “好,好。”薛照青费劲把牛耿扶了起来,此时的牛耿意识模糊不清,这汤药并不甚好喂,不时总会撒上一些出来,可薛照青也不嫌麻烦,撒了下来的,就用勺子接着,再继续往他嘴里送。一双眼睛里克制不住的爱慕和深情,连看的薛乾倒牙。

    “走哩,走哩,他两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老头子看了都受不了,更何况你个当爹的。”老陈头说着,拉着薛乾去了后院继续下棋去了。

    薛照青守了牛耿整整一夜,只是在凌晨时分才微微趴在炕上眯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候,牛耿嘴里呓语了几声,他便一下就醒了。

    老陈头正在院里打着太极,薛照青揉揉眼睛,却发现视野所及之处,却见不到他爹了。

    “陈大爷,我爹去哪了?”不止是他爹,连忠叔的影子都不见了。

    “走哩。”

    “走了?能去哪?”

    “还能去哪,回三原县了呗。”

    “啊?”薛照青大惊:“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上一声?”

    “看你照顾你那情郎,你爹又怎好扰了你。”这老陈头说话向来没个遮拦,这话一出,薛照青立马骚了个大红脸。

    “脸红啥,你爹又不是傻子,看你对牛耿那样,是个人长双眼睛都能看得出来。”

    “可我爹……。”

    “让我给说了一通,也不知能说通还是不能说通。走的时候说了,过些时日还会让薛忠再过来一趟,说要给你送些东西。”

    “送什么?”

    “谁知道,我又不是你爹心里的蛔虫。”

    “嗯……青……青儿”老陈头话音刚落,那炕上的牛耿便模模糊糊叫了一声,薛照青再顾不上和老陈头说话,旋即便回身坐到了炕边。

    牛耿的一双圆眼半睁着,视野之内虽然一片模糊,可他就是知道,那坐在他身边的便是青儿。

    薛照青摸摸牛耿额头,好在不烫了,正拉着牛耿的手傻笑,这边老陈头走了过来。

    “别拉手了,赶紧让我给切切脉。”说着便挤了过来。

    “恢复的不错,毕竟是体格健壮的,底子就是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