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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慕一旦冷却，立刻就会烟消云散。

    肖骁说：“对不起。”他顿了顿，“那几本旧书的出版就算了吧。”

    封家老二说：“谈都谈了，也都申报了，你别让我们亏本。反正这种事又不用我亲自跟进，你还是别毁约吧，当然，我知道你们肖家也赔得起这点违约金。”

    肖骁的手指微微抽动，又有点想吸烟，但还是忍下了那一丁点烟瘾。他笑着说：“那就这样吧。”

    封家老二点点头，走进屋里砰地关上门。

    肖骁静静站了一会儿，转身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后，肖骁抬手锤了旁边的电梯壁一下，额头也慢慢抵在手背上。

    肖骁很快平复过来，走出大楼时心情已经变得非常平静。

    伤心、难过、快乐……这些感受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什么好在意的。

    肖骁正要打车去机场，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他和陆小华的同校师兄，跑去兼职当游泳教练的那位。

    肖骁转过身笑了起来：“嫂子和侄子还好吧？”

    教练师兄说：“当然好，就是小鬼头有点皮，我想收拾吧，你嫂子又不让，迟早给她宠坏了！”

    肖骁说：“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哪能怪嫂子拦着！”

    教练师兄抬手一勾肖骁肩膀：“男孩子皮厚肉糙，打一打有什么？走，去我家吃饭。”

    肖骁正要答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肖骁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封家老二的电话。肖骁一顿，抱歉地朝教练师兄笑笑，走到一边按下接通键。

    对方并没有立刻开口，肖骁第一次感觉心跳有些停滞，呼吸似乎也随之凝固。

    他像是等待宣判的人一样，手心紧张得冷汗涔涔。

    封家老二说：“上来，我想起有点事情我们还没算清楚。”

    肖骁微微愕然，但还是对教练师兄说：“我和朋友约好了，这次就不去你家了，下回一定去。”

    教练师兄一脸“我懂的”的表情，朝肖骁挤眉弄眼：“女朋友是吧？我就说你小子怎么突然飞过来，去吧，回头记得带出来请我们吃顿饭。”

    肖骁笑着点头，心里却有点惆怅。

    他和教练师兄道别，独自上了楼。

    封家老二在他第二次按下门铃时才给他开门。

    肖骁站在门口：“你想算什么？”

    封家老二平静地开口：“你先进来再说。”

    肖骁看不透封家老二的想法，只能一眼入内。在门关上的一刹那，肖骁就被按到了玄关的墙上，背脊抵着那冰凉的墙壁，错愕、震惊齐齐涌了上来，他一时忘了该怎么反应。

    封家老二说：“我像狗一样追着你跑，不就是想上你吗？我心疼你，让着你，想逼你‘负负责’，所以才当下面的那个。现在我知道了，没什么好心疼的。”他紧紧压制着肖骁，“要两清的话，你让我上一次才公平，你说对吧？”

    肖骁定睛看着封家老二。

    封家老二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唇，想要亲上去，又想到那天肖骁亲过别人，眼底掠过毫不掩藏的嫌恶。

    肖骁是个明白人，一看就知道封家老二的想法。他沉默片刻，说：“好。”

    封家老二直接把肖骁往床上带，没脱肖骁的上衣，单刀直入地开始了漫长的夜晚。

    由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温存，有的只有报复，和一直避开亲吻的厌憎表情。

    肖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像是被车子碾过了一样。

    封家老二不在，也没有为他清理，他身上甚至还整齐地穿着来时穿的衬衫，只有下半身被折腾得一片狼藉。

    肖骁苦笑片刻，自己走进浴室洗澡。

    身后的鞭伤还没完全恢复，热水淋上去时依然有着轻微的刺痛。从小到大他的父亲都喜欢这么教育他，他早就习惯了，所以清洗过后就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

    走出浴室时肖骁突然有些晕眩，他摸摸额头，好像又烧起来了。

    最近他好像挺容易病的。

    肖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了缓，掏出电话想找个人来接自己，想来想去，翻出了陆小华的电话。

    陆小华正好下课了，听说肖骁生病后关心地说：“我这就过来。”

    肖骁刚挂断电话，就看到封家老二开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触。

    肖骁莫名地觉得有些尴尬：“我叫小华来接我，一会儿我就走。”

    封家老二走上前，倚着肖骁跟前的桌子，居高临下地望着陷入沙发里的肖骁：“你不生气？”

    肖骁镇定地回答：“出来玩，总要还点的。”

    封家老二又被勾起了心头的火：“哦，这样吗？你还过几回？”

    肖骁淡笑着说：“记不清了。”

    封家老二恨不得堵上肖骁那张嘴，但他亲不下去，该死地亲不下去！他正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突然发现肖骁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

    封家老二猛地抓住肖骁的手腕。

    肖骁一愣，下意识地挣开。

    封家老二却已经感受到那滚烫至极的体温。

    封家老二猛地站直了，恨恨地盯着肖骁：“该死，肖骁，你该死！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说着他已经不容拒绝地扛起肖骁往外走，“去看医生！回头再跟你算账！”

    肖骁微怔：“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清楚了。”

    封家老二恶狠狠地瞪着他：“新的！”

    封家老二把肖骁扔进车里，疾驰而去。

    肖骁一时没法思考，只能掏出手机打给陆小华，让他先别过来。

    肖骁的情况其实不严重，吊两瓶药就行了，封家老二还是直接给他要了个清净病房，把能找到的最好的医生找了过来。

    医生本来也以为是普通的发烧，觉得封家老二小题大做了，结果一检查就直皱眉：“你身上有伤？”

    肖骁顿了顿，摇头。

    医生说：“你别瞒着我，瞒着我好不了。你这不是这段时间第一次发烧了吧？伤没养好，还有得你受的。”

    肖骁说：“给我打针退烧就好。”

    医生忍不住看向封家老二。

    封家老二一直沉着脸杵在一边，见医生看过来，开始在脑海里回想肖骁的情况。他昨天看到肖骁一下楼就和人勾肩搭背，一时气不过又把肖骁叫了回来，他心里有疙瘩，和肖骁做的时候泄愤的心理居多，真没注意其他的。

    他可以肯定下半身没有伤，那就是他一直没碰的上身……

    封家老二直接上前抓住肖骁，伸手就要扒掉肖骁的衬衫。

    肖骁薄怒：“你住手！”

    封家老二依言收手：“你让医生检查一下。”

    肖骁说：“不用那么麻烦，有医生给我看过，帮我打个针就好。”

    医生没办法，只能问：“是什么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