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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鲁霄拍拍他的背部，你是个人见人爱的好男人。 那只是....外表。 胡说，你的内心更好！ 施齐抬起头来，不信任的望著鲁霄。鲁霄的眼光充满了坚定的信赖，与热烈的宠爱 。 小舅，施齐说：你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能也只有你这样认為吧！不然，老爷怎会抛弃我....鲁霄故意的问说：在 一般人心目中，我好吗？就拿你母亲来说吧，她是我的亲姐姐，告诉我，她是怎麼 说我的？ 疯狂、任性、不负责任、胡闹、倔强、自掘坟墓！什麼不好爱，竟然会爱上老男 人....施齐一连串的背下。 够了，够了，鲁霄笑著阻止他。你瞧，小齐，我们只能让了解我们的人喜欢 我们，对不对？那些不了解我们的人，我们也不必苛求他们。最重要的，是我们要 了解自己要的是什麼？追求的又是什麼？更要认清楚自己的份量，不要受外界的左 右。懂吗？ 施齐点点头。 电话铃再一次响了起来。这回，鲁霄只对施齐看了一眼，施齐就乖乖的走到电话机 旁边，伸手拿起了听筒。鲁霄不想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就乘机拿起桌上的鸡蛋，走 到厨房裡去，刚刚把蛋放下来，就听到施齐那如释重担的，宏亮的声音，高高的扬 起来：鲁....霄....先....生....电....话！ 〈四〉 鲁霄迅速折回到客厅裡来，施齐满脸的笑，用手盖在话筒上，他对鲁霄说：男人 ，是个男人打来的，準是你的男朋友！ 鲁霄瞪了施齐一眼，接过听筒。喂？哪一位？鲁霄问。 鲁....鲁霄先生吗？对方有些犹豫的问。 是的，我就是。 我是胡涛。刚刚怎麼没人接电话？ 哦，胡先生。鲁霄笑应著。不知道是你。 听到了一个“胡”字，施齐惊觉的回过头来看著鲁霄，鲁霄丝毫没注意到施齐的表 情，他正倾听著对方充满了愉快和喜悦的声音。我必须恭喜你，鲁先生，你的画已经卖掉了两张，一张是，另一张是.. ..。 真的？鲁霄惊喜交集。居然有人要它们！ 你吃过晚饭吗？鬍老问。 还没有。 是不是值得出来庆祝一下？鬍老说，似乎担心鲁霄拒绝，他很快的又加了一句 ：你有二十万元的进帐，你应该请我吃饭，对不对？ 哈！鲁霄笑著。看样子我非出去不可！ 我马上来接你！鬍老那头高兴的回说。 不用了，鲁霄说：你还在鬍涛画廊吗？ 是的。 我过来吧！我也想看看那些画，而且，我也很怀念鬍涛的咖啡！ 那麼，我等你，尽快！鬍老掩不住兴奋的语气说。 断了电话，鲁霄欢呼了一声，回过身子来，他一把抓住施齐的肩膀，一阵乱摇乱晃 ，他喊著说：小齐，你小舅发财了！二十万块！你知道二十万元有多少吗？它相 当於二本书的厚度！小齐，你知道吗？你小舅是一个画家！我的画才掛出来几天， 就卖掉了两张！以这样的进展，十张画一个月就卖光了！好了，小齐，你的电子琴 有希望了，还有那套亮牛仔衣裤....鲁霄忽然住了口，歉然的看著施齐：对了 ，我忘了，我们要吃三明治的，这一下，我又破坏了你的计画了.... 小舅！施齐的脸孔发光，眼睛发亮，他大吼著说：去他妈的三明治！小舅， 你该去喝香檳酒！假若你不是陪男朋友出去，那....我就要跟你去了。 说真的，鲁霄的眼珠转了转。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算了，我才不作电灯泡呢！施齐笑著说。你尽管去吧！我帮你看家！不过.. ..他顿了顿，忽然怀疑的问：小舅，姓胡的人很多吗？ 哦，鲁霄不解的问说：怎麼？ 施齐摇摇头。没有什麼，他推著鲁霄。快去快去！别让男朋友等你！ 小鬼头！鲁霄笑骂著。不要左一句男朋友，右一句男朋友的，那人并不是我 的男朋友！ 哦？施齐的眼珠乱转。原来那是一个女人！这女人的声音未免太粗了吧！ 鲁霄用手裡的大哥大往施齐的屁股上重重的挥了一下，骂了一句小坏蛋，明知道 你小舅最爱的是老男人，还吃我豆腐！ 然后，鲁霄停在刚刚完成的那张自画像前面，对那画像顰眉凝视，低低的说：明 天，我要重画一个红色的你！ 鲁霄往门口走去，刚走到玄关，门铃响了，是谁？他可不希望这时间有访客！他伸 手打开门，出乎意外的，门外竟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站在那儿，高高的身材 ，穿著件米色波罗杉，深色的长裤，敞著衣领，很挺拔，很瀟洒，很年轻。浓浓的 眉，乌黑的眼珠，挺直的鼻梁，很男性，很帅，很有味道。鲁霄心中暗暗喝采，一 面冷冷的问说：找谁？ 施齐。他简短的回答。 哦！鲁霄打量著他。 雪梨回来的鲁霄问。 雪梨回来的。他回答。 中山大？鲁霄问。 中山大。他回答。 大太保？鲁霄问。 大太保。他回答。 很好，鲁霄说：你进去，裡面有个年轻人，他计画要吃三明治，他的小舅必 须出门去，不能陪他，你正好和他一起吃三明治，只是，他做蛋皮的时候，你最好 站在厨房裡监视他，他很好吃....这是受他小舅的影响.... 小舅！一个宏亮的声音打断了鲁霄的话尾，鲁霄回过头去，施齐不知何时已站 在那儿，斜靠在墙上，眼睛望著那个俊帅的男人。 鲁霄耸了耸肩，让开身子，他对那“大太保”说：你不进去，站在门口干嘛？ 谢谢你，“小舅”....那俊帅男人微笑了起来，很礼貌，很机灵，很文雅。 我除了大太保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我叫胡军，古月胡、军人的军。 胡军？怎麼？姓胡的人很多吗？鲁霄有些愕然，可是，没时间给他去研究这问题了 ，胡军已经走进了玄关。鲁霄也走出了门，把房门关上，把那两个年轻人关进了房 裡。好了，最起码，施齐不会过一个寂寞的晚上了。中山的？大太保？胡军？鲁霄 摇摇头，有点迷糊，有点清楚，那张年轻的脸，似曾相识，胡军，姓胡的人很多吗 ？施齐在哪儿认识他的？但是，管他呢？一个好学生，施齐说的，他能唤起施齐的 自卑感，应该也可以治好施齐的自卑感。让他们去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鲁霄甩 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