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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蛊惑,含糊地轻颤着问。 “勾引我,惹了我就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英俊的青年眼角眉梢都是愤怒似的,强迫着邱明泉抬起头,手指加大了在他口中肆虐搅动的力度,叫邱明泉发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你看看,你的腰都软了,大腿一直在发颤。你的这里——”他另外一只手忽然握住了某处,用力一握,“都这样了,你还敢跟我装无辜装不动心?” 最重要的地方忽然落入别人手里,火烫得就像是被什么烤着,邱明泉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就像是忽然被扔上岸边的、失了水分滋养的鱼儿一样。 封睿的唇几乎紧紧贴近了邱明泉的耳廓,用极轻、极色的口气在他耳边道:“我在美国看了很多片子,比我们在小礼堂里看的尺度大多了。” 他满意地体会着手里包裹住的东西的形状,更加满意它远比主人忠诚的反应,忽然邪气地扬起浓黑的眉:“承认吧,你后来一定也偷看过,不然怎么会硬成这样?……” “没有!”邱明泉终于颤抖着出声,被冤枉的委屈、被戏弄的羞耻齐齐夹击着他。 大脑已经被酒意侵蚀得没思考能力,身体的反应却在迫不及待地背叛,从没有过的煎熬感袭上全身,让他露在外面的所有肌肤都红透了,就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着的虾米。 封睿的眸色,越来越深,终于忍无可忍地猛然挺身,正要开始正式进攻,忽然地,酒店卫生间的门口,传来了一点奇怪的声响。 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又像是有人被人捂住了嘴巴,被迫着发出了和邱明泉一样的呜咽声。 很快,又有人声吵嚷着逼近了,唐郁几个人的熟悉嗓音响起来:“哎?向城怎么了?终于喝吐啦?” 乱糟糟的打趣中,韩立的语音有点含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唐郁和伍小天几个同学的声音涌进来,开始有人在对面的站便池放水。 “哈哈哈叫向城那小子逞能,我瞧他起码喝了有一斤!” “就是,瞧那小脸白的,别出什么事吧?”唐郁的声音有点担心。 “没事的,韩立看着他呢。”伍小天的声音也有点醉意,“别看他俩从高中打到现在,感情可铁着呢……” 封睿侧耳听着外面,动作微微放缓了,却没有因为外面的人而停止,低头握住邱明泉因为紧张而几乎痉挛的手指,他忽然低下头,一下子啃咬在邱明泉忍无可忍侧过去的脖颈上。 邱明泉猛然一个挣扎,胳膊就捣在了身侧的墙板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 忽然的,外面就有人疑惑地问:“什么声音?谁醉倒在里面了吗?” 邱明泉吓得蓦然睁大了眼睛,嘴里的惊叫忽然就卡住了,封睿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低威胁:“你想引来所有人吗?叫他们都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平时温文尔雅,对任何人都如春风拂面,满满的禁欲气质叫人不敢亵渎似的。可是现在,只有他,只有他才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平日的清冽被打成碎片,眼角眉梢全是惊怕,可是身体的绵软和敏感却完全未经人事,随着他每一个动作诚实地给出反应。 邱明泉全身僵硬,再也不敢动弹半分。外面的人听不到再有声音,也就没有再发出疑问。 封睿侧耳听着外面几乎没了声响,才一边慢慢地啃咬着他扬起脖颈上的喉结,一边眯着眼睛捉住了他的下巴,把邱明泉所有奋起的挣扎和反抗镇压在初起之时。 “在美国,我想了很久。”等着外面的声音终于渐渐再次归于沉寂,他才小声地开始重拾话题,“我想过放弃,想过从此忘记你……我想象过,再见你的时候已经云淡风轻,就像是多年前的旧友。” 邱明泉的耳尖已经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拼尽全力往后仰着头,声音虚弱:“求求你,快点起来……外面,我还要去招呼客人……” “你总是这样,想着所有人,面面俱到,如同散花天使。”封睿的声音不知道是讥讽还是恼怒,可是显然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某种不甘,他的大手一边一只,忽然狠狠掐住了邱明泉劲瘦的腰肢,用力合拢,直惊得邱明泉急促喘息,“我呢?你什么时候想过我!” 他咬牙切齿,低沉的声音再没有少年时的温柔和热情,只剩下攫取:“邱明泉,你听好——再有两年,我就回来了。” “混蛋……”邱明泉终于咬着牙吐出两个字,“你回不回来,和我都、都没关系。” “呵呵。”封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笑声充满磁性,震动着人的耳膜,“我们俩之间有没有关系、有什么关系,从今天开始,你说的不算。” …… 半拉半拽,韩立把脸色煞白的向城从二楼卫生间里揪出来,带下了楼梯。 一楼是被申交所征用的交易大厅,一到晚上就空无一人,走廊更是空荡荡的,只有莹白的灯光大剌剌地亮着。 韩立拖着跌跌撞撞的向城,冲进一楼的卫生间。 “你给我吐出来!”韩立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股煞气,毫不留情地把向城拉到洗脸台前,向下一按,“不知道死活,帮人代那么多酒!” 向城默默不语,惨白着脸伸出手,颤抖着压向自己的舌根。腹中的烦恶顿时涌上来,一阵翻江倒海。 “哇”地一下,他低着头,吐了洗手池一地。整个酒席前也没时间吃点垫垫肚子,现在被刺激得悉数吐出,却也没什么东西,更多的是胃液和酸水。 “你想喝死就直接对着瓶子灌好了,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还敢一杯杯喝!”韩立脸色铁青,“你到底几岁?!不知道打个太极,不知道推辞一下?” 向城充耳不闻,只埋着头继续在洗脸池边呕吐,吐得像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一样。 随着呕吐的频率渐渐变少,他弯着腰,终于不堪重荷般,半瘫在洗手台边,细瘦的腰软绵绵的,像是折断了似的。 韩立在他身后站着,凝视着镜子里向城的脸。眼睛紧闭,睫毛湿润,而半边脸上,早已经泪痕狼狈。 韩立紧紧盯着那还在不断流淌的泪痕,眼神中有阴郁的火焰在跳动。 他冷冷等了半天,却等不来向城抬起脸,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捞起来他,强迫着他惨白如纸的脸暴露在灯光下,面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