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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用汪科长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在他耳边道:“你背后的人,不仅仅想要我们这两家店吧?” 汪科长悚然一惊,猛地抬起头,眼中震惊一闪而过。 “抽走资金,这两家店铺就不能作担保,我们其他几处的资金链就会断。”封睿淡淡地看着他,带着洞悉一切的淡定,“你和你背后的人,这是要人死啊。” 他随后把手里剩下的巧克力按在收银台上,慢慢碾成一摊烂泥:“我们这种烂泥一摊的小人物,真的要我家破人亡,我就敢把你们一起拖下烂泥潭,信吗?” …… 魏清远陪着老师,在小区附近停了车,步行过来。 “这些民营小企业啊,活力很好,和银行业的关系非常紧密。”他指着小区附近雨后春笋般的各种小商店,“老师,我敢和您打赌,这里面一大半以上,都是民营和个人企业。” 巩行长笑了起来:“不用打赌了,我信!” 魏清远兴致勃勃地指了指前面:“那边就是我说的那家连锁店的分店,店主啊,就是我一直和您提到的那个有趣的孩子,今年上高二。” 巩行长一下子兴致勃勃起来:“哦,是他?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念得长老茧了,今天一定见识一下,是怎样的见识不凡。” 汪科长眼睑下的肌肉不可抑制地跳了跳,封睿那蔑视又傲慢的神态,深深刺激了他:这小人物,居然还敢威胁他? 最诡异的是,他也真的被这威胁弄得脊梁上一阵鸡皮疙瘩! 尊严被挑战、心底的隐秘被揭开,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预感,汪科长忽然暴怒起来:“对,就是要你死!你们这种乘着政策暴富起来的投机分子,我想叫你完蛋,你就得完蛋!” 他喘着粗气,眼里有丝狰狞:“过几天有人来收购你们的门面,识趣的,就乖乖卖给他!我保证银行这边就能宽限几天,不然,就等着法院封门吧!” 猛地一甩手,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一回身,面前两个男人正静静地站着,面色有点古怪地望着他。 汪科长正不耐烦,随手就向着那个年纪大的老头一推:“走开,好狗不挡道!” 那老头身子一趔趄,就撞上了门前的货架,不由得就叫了一声:“哎哟!” 他身边的中年男人脸色变了,慌忙扶住老人:“老师!您怎么样?!” 他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汪科长的手腕,怒气冲冲:“你干什么?” 老师?不知道哪个中小学的穷教师呢。 汪科长暴躁地一扬手:“滚!没看见公家办事吗?!” 巩行长揉了揉自己被撞的腰,缓了缓,心里也是怒气涌动,几乎抑制不住。 不是因为被撞,而是因为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堂堂光天化日,这些人的做派,代表的是银行,是国家的资金啊! 他们身后的邱明泉已经疾步走了过来,惊喜地看向魏清远:“魏叔叔?您怎么来了?” 魏清远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这边,巩行长已经气得有点哆嗦,用手指点了点汪科长:“你——你们工行的是吧?哪个支行的?给我报上来。” 那名信贷员一步踏上前:“老不死的,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管我们是哪里的!” 汪科长却忽然愣了一下,仔细辨认着面前的老人和魏清远的脸,越看,越觉得有点熟悉。 巩行长的级别,他一个小小分行科长根本就够不着,开会也只能远远在主席台下看着,可毕竟是有点印象的。 而魏清远的这张脸,对于关心股市的他来说,却是相对熟悉多了。 刚刚那个孩子,的确喊他魏叔叔! 汪科长的冷汗一下子就悄然冒了出来。申交所总经理身边,被他恭恭敬敬喊老师的? 这这、他的脑海里,终于从错综复杂的关系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对得上的名字。 完了…… 人民银行总行在东申市分行的巩行长! 他身子一软,差点就瘫在了地上。 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忽然有点想不起来了:说叫谁死,谁就要死,还威胁私营业主卖店铺出去,不然叫法院封门?…… 这些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全都被听到了吗? 他猛地扑了过去,疯狂地抓住了巩行长的手:“巩行长,您听我说!我不是故意撞您的,我、我……” 他猛地抬起手,情急之下,就朝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这就陪您去医院,快去看看腰!” 巩行长厌恶地推开他,心里震怒不已。 魏清远刚刚跟他说下面的银行作风混乱,他并没有直观感受,现在真的亲眼见到,只觉得触目惊心。 魏清远没有夸张,甚至这些下面的人,胆子比他想象的还大十倍! 他扶着腰坐在了一边,面沉似水地示意魏清远拿过来大哥大,压抑住极怒,拨打电话:“郑行长,在家休息吗?你现在过来一下,麻烦你要现场办公!” 一边的汪科长“扑通”一下,没能撑住自己的膝盖,半瘫在了地上——郑行长,他们东申市工行的分行长,要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工行郑行长就带着两位下属,急匆匆地把小轿车开到了店门前。 郑行长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忐忑:这休息日一大早的,什么事能惊动总行的巩老? 这位老先生,地位可不仅仅是人民银行东申市的分行长,更是市长大人的经济智囊团之一啊! 底下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惹到了他的逆鳞? 一踏进店门,郑行长就一眼看到了巩行长身边的魏清远。 股市这块香饽饽,如今所有人都盯着,不知道多少人认得这位年轻有为的证交所总经理,郑行长为人精明,当然也有意结交,平时开经济会议时,有机会和魏清远聊天,也都非常客气。 此刻看到他也在,心里更是吸了一口冷气,到底什么事,竟然同时惊动了这两位菩萨? 他满脸堆笑,正要上去好好寒暄,巩老已经一挥手制止了他,面色铁青:“郑若轩同志,今天叫你来,是不得已。” 郑行长看着他的脸色,赶紧笑道:“哪里哪里,巩老有什么指示,都是应该的!” “你们下面的同志做事,我亲眼目睹,殊为不解,只有请你来亲自说说——你们工行的工作作风,就是这么随意变更条款、压榨民营小企业,甚至要谁死,谁就要死吗?” 郑行长脸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哎哟我的妈呀,这是从何说起,叫这位菩萨说出这么重的话?! 他一扫巩老身边的两个人,看着那两个穿着自家银行工作制服的人,心里就猜出了大概:一定是这两个蠢货! “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