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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舒坦。 等他们俩差不多吵累了,再一回头,桌上的菜也已经空空如也了。 汐凰每次都拽着我抱怨,说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来。来之前保证得好好的,结果一来就跟她做对,下次说什么也不带他了。结果在无数个下次里,Allen还是准时出现,倒也不见田小姑娘有什么反应。 至于我们三个,左欢喜欢热闹,人多他高兴。石越卿则表示无所谓,而我是乐见其成,看眼不怕乱子大。 就这样,Allen成功地变成了我们聚会的常客。 六月份我的期末考试结束以后,石越卿就和我商量着要回家一趟。我奇怪说你哪有假期啊?他告诉我说他把年假请了,两个礼拜。 我说干嘛啊,我暑假可以不回家的啊,为什么要用了年假? 他特别郑重其事地跟我说,他得去提亲。 他那样子相当严肃,眼眉里都是忐忑,像是生怕我爹记着上回电话里捉奸在床的仇恨,把他打出家门一样。 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我们订了六月中旬的机票,他六月十号的生日,我叫上汐凰,Allen,还有左欢,正好就算作是回国之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了。 十号那天是周六,我一早就把石越卿砸起来,我们俩一起开始忙活儿,中午做了一整桌的盛宴。有我拿手的腌笃鲜,糯米排骨,还有培根秋葵和娃娃菜。我在微信群里勒令那几个人,要不就选择来干活儿,要不就买蛋糕,只带一张嘴的一律不许进门。 所以左欢也一大早就来了,一手拎着一兜子啤酒,足有十二罐。石越卿给他开的门,左欢大摇大摆地进来,把啤酒往地上一放,拍拍手叫道: “怎么样,不算光带了嘴吧?” 我从厨房里探头出来,看到这两箱酒,都惊着了,“让你来干活儿的,谁让你买啤酒了?还买这么多,回头你们都醉倒在家里,别指望我们收留,我把你们都踢出去。” 石越卿笑起来,左欢一脸委屈地勾上他的肩膀,“哪有生日宴会不喝酒的啊。好不容易越卿他点头肯过一次生日,我今天不把他灌趴下,决不罢休!” “别把我扯进来,”石越卿扯开左欢,重新回到厨房帮我洗娃娃菜,“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被小满踢出去。” 左欢怒指着他,“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们正开着玩笑呢,门铃响了。我估计着是汐凰和Allen,也没有多问,擦了擦手就去开门。然而看到来人的时候,我禁不住愣了一愣。 那是岳溪的妈妈。 ☆、第二十五章 甜与蜜的泡沫(2) 岳溪妈妈和我初见她那一回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她穿了一双半高跟的素色鞋子,高腰的阔腿裤和绣着雅致花纹的半袖上衣。除了随身的手包以外,我看到她手里另外还拎着一个包裹。 “岳阿姨,怎么是您啊?”我笑起来,先是礼貌地叫人,然后转头喊道,“石越卿,你快过来,是岳阿姨。” 岳溪妈妈显然也没想到家里会这么热闹,她进门来,看看我说:“小满,好久不见啊。听小溪说你和越卿订婚了?恭喜你们。” 我含蓄地道谢。 石越卿这时候迎上来,引着岳溪妈妈到客厅坐下。我赶紧问说,阿姨要不要喝点什么,岳溪妈妈很客气地摇头说不用。 “岳姨?”坐下以后,石越卿才问道,“您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小溪有排练,我自己没什么事,就想着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好吃的。”她说着望了一眼厨房,“倒没想到今年你生日过得这么热闹,看来我是瞎操心了。” 我给岳溪妈妈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石越卿身边去。她看了看我,然后笑道: “小满,越卿他从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这还是多亏了你。” 他侧头看看我,握了握我的手,我脸上红红的,不知怎么一下子有些害羞。厨房里这时候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左欢在鼓捣些什么。 我赶忙站起来,“阿姨,你们先聊,我得赶紧去看看,不然左欢能把家都炸了。” 岳溪妈妈笑着向我点头。 家里本来就不算大,客厅和厨房离得并不远,我制止了在厨房里捣乱的左欢,拿了一个蒜头递给他,打发他剥蒜去了。腌笃鲜正在慢炖着,我洗了洗手,准备开始做娃娃菜。 厨房里安静下来,左欢想要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要他噤声。 只听岳溪妈妈说道:“不错啊,越卿,这个房子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越来越有烟火气了,开始像个家的样子了。” “都是小满布置的。” “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能走到现在,挺不容易的。”她像是啜了一口水,然后话峰一转,“对了,越卿,你最近都没有听到过你爸的消息吗?” 他沉默了一下,才答了一句。 “没有。” “我好像听说,你弟弟把他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权卖给了伍家,现在都在伍舒安的名下。”岳溪妈妈奇怪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伍家这么坚决地跟你爸对着干,支持着伍舒安,笼络律所的另外一个合伙人一起,想把你爸从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赶下来。” 石越卿没有接话。 她继续说:“本来之前律所泄漏客户私密信息的事就被舆论闹得沸沸扬扬的,很多律师都离开了,客户也都闹事,你爸的境况就已经很难。结果现在,又起内讧,腹背受敌……唉。” 我还是没有听到石越卿说话,岳溪妈妈叹了这一口气以后,也有一阵都没有出声。 腌笃鲜已经煮得香喷喷了。左欢他碰了碰我的手肘,示意了一下客厅的方向,那意思是想让我赶紧过去。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终于,我听到石越卿说: “那都是他的事。” 这话题难免有些沉闷,左欢看准时机,端了一盘水果进客厅,稍稍缓和了一下凝重的气氛。我将碗筷摆到餐桌上,往客厅里一望,看见石越卿眉头紧皱着,低着眼帘,手上却又在不经意地捏自己的食指。 我心里有些担心,走过去坐到了他身边。他侧头来看我,眉心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岳阿姨,”左欢在这时候插了一句嘴,“石叔叔不是之前还计划着要和伍家联手收购你们家的企业吗?怎么现在他境况不好,您听上去倒挺担忧的。” 岳溪妈妈摇头。 “我是有些唏嘘。这么多年了,我看着他创办这家律所,一步一步发展起来到今天的规模,结果就因为他那个扶不起来的老二,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还……” 她的话没说完,抬眼看了看石越卿,欲言又止。 其实我倒明了她的后半句。她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