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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卧槽——” “昨天就有人说看见他们牵手啊。” “不得了……” “呜呜呜为什么办案也能脱单,我的女朋友在哪里!” “喂喂,赵廖,你知道什么内幕吗?”同事的双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赵廖咳了一声:“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早就认识了……你们去问李恪吧,是他说的。” …… 白千湾六点半出的门,刚到警署没多久就碰上宋弄墨下班,两人在停车场磨磨蹭蹭了这么久,车开到D区的时候他一看钟表才七点出头。 “你别做饭了,就在外边早餐店买点什么吧,省点时间睡觉。”白千湾说。 白千湾十指不沾阳春水,独居的时候日夜依赖各种外卖APP才能生存,和宋弄墨同居之后,他这种三餐重油盐的生活自然一去不复返了,要么是家居阿姨做饭,要么是宋弄墨做给白千湾,反正宋弄墨是不许他再点外卖了。 “那去小吃街吧。” “哪儿?” “警校附近。” “警校?你读的大学?” “对。” 宋弄墨把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白千湾好奇地望着十字路口那所学校——XXX警察学院。他咕哝了几句:“我都没来过这里。你真在本地上的警校?” “我第一志愿就是这个学校。” “警校外人是进不去的吧?”白千湾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往学校大门里瞧,“如果没有当年那些破事,你读大学的四年每周末门口都能看见我的身影。” 宋弄墨想了想:“应该是每周末我到你大学宿舍楼下等你吧。” 白千湾不禁有些戚戚然,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两人平白浪费了几年时光。 不过,好在目前为止的转折还算圆满…… 小吃街人满为患,大部分顾客都是大学城附近有早课的大学生和中学学生,路边排着长长的队伍。白千湾不想排队,一手牵着宋弄墨到处逛,总算找着了一家不至于爆满的粤式茶点。 “这么贵,怪不得人少。”白千湾翻了翻菜单,立刻被上边的价格刺痛了眼睛。 “这家店我大学的时候来过,”宋弄墨问:“吃点什么?” “你看着点吧。” 白千湾托着腮,漫不经心地在店里巡视了一圈,客人的确很少,除了他俩,只有两桌之外的两位女士正在就餐。 大概是一对母女或者姐妹,年轻的女孩穿着D区B市一中的白色校服,背影隐隐有几分熟悉。 她是谁呢? 这时他点的粥恰好被服务生端上了桌,白千湾被打了茬,也没往下想。 桌上宋弄墨说起同事结婚,过几天要去参加婚礼的事情。 “结婚?”白千湾忽地有了兴趣,“我们是不是还没见家长?” “你不是见过我爸了?” “又不是正式见面,”白千湾回忆起葬礼上宋阑的古怪行为,奇道,“总觉得那天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宋弄墨笑了:“那是因为我和他提过你。” “什么?” “向他出柜的时候提了我喜欢那个通灵师的事。” “……” 怪不得宋阑在他身边打转欲言又止。 “那,我是不是还得见宋阿姨?见家长要带什么礼物呢?万一她不能接受儿子找了个男朋友……”白千湾皱起眉,目光飘忽,已然沉浸在想象中。 “不必见她。”宋弄墨却说。 “为什么?” “因为我父亲的疑案还是一团浆糊。” 白千湾一惊:“你是怀疑阿姨她——” “没有证据,”宋弄墨拨弄着汤勺,“尽管我父亲也这样认为,甚至他也知晓爷爷和阿姨有染,但是没有任何证据,那五分之一的遗产也不知所踪……” “我没想到……” 白千湾心想,原来当初他的直觉完全准确,宋家的事情远比他想得更复杂危险。 “你要小心,”宋弄墨悄声提醒他,“你为宋绅通灵过,她会生疑。” “好,”白千湾忙不迭点头,“你也是。” “她倒不至于……”正说着,身旁传来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宋弄墨一下子噤了言。 白千湾转过头,原来是刚刚那对母女。 他正想说话,蓦地身后那个穿校服的女孩扬声喊:“哥哥?” 来人竟是宋玉墨与宋太太…… “阿姨,这么早?”宋弄墨起身说。 “我今天难得出来送玉墨上学。”宋太太含笑道,“弄墨,这位……这位不是通灵师白先生吗?” 白千湾一怔,仍说:“是我。” 宋玉墨诧异地捂了一下嘴,忙说:“这么巧——妈妈,我要迟到了,走吧。”这才拉着宋太太离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白千湾呐呐道:“宋太太……看不出来啊。” 宋弄墨叹了口气:“吃完了吗?回家吧。” 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小吃街的人一下子少了大半,空气里弥漫着豆浆的甜味。白千湾戴上口罩,时不时往宋弄墨脸上瞟。 “怕吗?”他问宋弄墨。 “怕。” 宋弄墨说着,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一上车就开始吞云吐雾。 一大早就抽烟…… 白千湾腹诽了几句,把他的烟抢了,按灭在烟灰缸里:“别怕,我才不会被她灭口。” “这么自信?” “我就算死也是自杀。” “自杀?”宋弄墨一愣,“你还没放弃这个念头?” “不是,”白千湾摇头,“如果哪天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吃掉你的话,我会像白骋那样自杀。” “别说这种话——” “好啦,”白千湾笑着说,“我相信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宋弄墨定定地望着他:“是吗?” 他心想,宋弄墨其实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虽然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大概率拜家庭和爱人所赐。 白千湾伸手搂住宋弄墨的脖子,索吻似的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安啦,不要担心,大不了我以后少出门了,每天在家里等你下班。小康王几乎每天都回来睡客房,有他在鬼魂们也杀不了我的,放心吗?” 宋弄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自言自语:“还是锁起来好了……不行。” 又变回那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了。 “也不是不行,”白千湾暗暗也叹了口气,他转了转手腕,“不过,能不能换个轻一点的手铐?” “说了不行。” “反正我没意见……” 车子启程了,两人在争执中再次驶向那座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