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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唱一个字,她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同一个人的模样。 细腻的喜欢,熟悉的安全感,都是她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受! 此时此刻,她被他搂在怀中,腰肢被他紧紧箍着。 夏季衣料单薄,少年的体温,和硬实有力的胸膛,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宁栀那颗小心脏也跳得更快,扑腾扑腾的,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感受是相互的,她能感知到的,陈也自然也能。鼓鼓的,又软绵绵的。 一个下流的想法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小半年的时间,小姑娘好像发育得更好了。 陈也没让自己更流氓下去,松了手,把人好生生地放在地上。 “要你好好的路不走吧,万一我没牵住,不就摔着了。”他口吻严厉道。 宁栀低着头,不说话。脸还是好烫,心跳依然快的吓人。 她这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好像,可能,喜欢上陈也哥哥了! 见小姑娘一直低着头,陈也想起了之前在医院,被一小破孩说自己凶她的事。 他拉开宁栀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排草莓味儿的牛奶,掰开一个,剩下又放回书包。 这是拦车前,他在便利店买的,虽然果酒度数很低,但也搀着酒精,喝点牛奶总归是好些。 陈也撕开吸管外面那层的塑料纸,对着锡孔戳了进去,然后拿给她,放柔了语气:“给,喝点牛奶。” 宁栀接过,仍然把头低着,默默地嘬着吸管。 牛奶瓶小小的,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握在手里,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刚才掌心的温度。 她慢慢走着,小口小口地嘬着牛奶,渐渐的,内心汹涌翻滚的浪潮缓和多了。 只是忍不住,悄悄地,把头抬起一点,偷偷摸摸地去看他一眼。 夜幕如黑丝绒一般,少年身子挺拔瘦削,侧脸坚毅如刀削一般。 从前就觉得他很帅的,现在再看,好像更帅了呀。 又怕一直盯着人看被发现了,她看两眼,又收回视线,低下头。再过一会儿,又偷偷瞄上两眼。 喝下去的牛奶像是渗到了心里,一圈一圈的,泛起甜甜的涟漪。 还是草莓味儿的。 这一路都在被小姑娘拿眼偷瞧着,像只偷吃鱼干的小猫咪一样,陈也哪会没有察觉。 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有点费解,自己胡茬都刮了啊? 到了楼栋门口,宁栀心里揣了好大好大一个秘密,完全不敢和他对视或者多说什么。 “陈也哥哥我回家啦再见晚安!”一口气不带喘地说完,她转身就想往楼栋里跑。 结果没跑两步,小手就被人拉住。 陈也好笑地看着她,晃晃手里的书包:“书包都不要了。” 宁栀:“……” 她认命地转回身,红着张脸把书包拿到自己怀里抱着。 “我回去了晚安。”她重新想跑,书包的带子又被拽住。 陈也扬起眉,眉梢斜斜入鬓,模样痞帅,调笑的口吻问:“生日礼物不要了?” 啊!宁栀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过生日,还有礼物要收的! 之前她吹完蜡烛,陈也一点动作都没有,她还以为他这次是忘了准备呢。 原来没有忘,是要单独给她的呀。 “礼物是什么呀?”她仰着头,眼中带上了期待,亮晶晶地看向他。 陈也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宁栀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黄金的坠子,红线拴着,坠子雕成了可爱的小兔子造型。 她就是属兔的。 “喜欢吗?”陈也问。 “喜欢!”宁栀开心地点头,又犹疑地问:“这个黄金做的呀,很贵吧?” 现在黄金价格是多少来着,她掂量着这个吊坠,感觉挺重的啊。 “不贵。”陈也笑了声,手指从小盒子里勾出吊坠,低头倾身,系在了她脖子上,“戴着,给我们栀栀保平安。” 宁栀下意识地,抬起头,眸子跟着抬起,看向他。 他眼瞳深黑,也看着她。四目相对,月色如水般温柔,他的目光也温柔。 宁栀喝了酒时晕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名叫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她张了张口:“陈也哥哥,我好像是……” 说到这儿,不知哪家养的狗汪汪汪吠了几声,把她走失的理智重新叫了回来。 宁栀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紧地把话咽回去。 啊啊啊真的只差一点,好险好险!!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陈也挑起半边眉,不依不饶地追问:“你好像怎么?” 宁栀:“……” 宁栀小脸涨得红通通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好像长高了。” 说完,再不给他留反应的时间,她抱着书包,噌的一下钻进楼道。 这回速度还挺快的,刺溜一下,像灵活的兔子,陈也伸手想拽都没拽住。 没多久,那扇熟悉的窗户隐约透出一丝光亮。 陈也勾了勾唇,大了一岁,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第三十三章 呜呜呜太怂了 闹钟六点半钟响的。宁栀醒了, 伸手去把闹钟关了。 夏天天亮得早,这个点,窗户外的太阳都升起来了, 红彤彤的一轮, 霞光晕开半边天。 宁栀醒是醒了,但思绪还有点恍惚, 昨晚发生的事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可、可是, 他是她叫了十多年的哥哥呀,她怎么能喜欢上他呀? 宁栀抱着枕头纠结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厨具的乒乓声, 她拍了拍脸, 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缓了一会儿, 她穿上拖鞋, 拉开门走了出去。 厨房里, 张瑛已经在煮面了。 “妈妈早上好。” “嗯。”张瑛应了声, 吩咐道:“去把你爸喊起来。” 宁栀走到主卧,宁旭升还在呼呼大睡, 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爸爸, 起来吃早饭了。”她叫了两遍, 宁旭升才醒。 男人打着哈欠,眼皮没精神地耷拉着, 只睁开一条缝:“昨天打牌太晚了,你让我再眯会儿啊。” 话落,他又合眼睡了过去, 下一秒轰轰的呼噜声响起。 宁栀没有办法,只能又到厨房,从柜橱里拿出四副碗筷, 用水冲了冲,摆到饭桌上。 然后换上双鞋出门,到一楼的信报箱里取出当日的报纸。 再回到家时,张瑛已经把煮好的面条端上锅了。宁栀把报纸放到宁旭升常坐的座位前。 “茉茉,快起来吃早饭了,我们等会儿还要去少年宫学书法的。” 张瑛柔声说完,紧接着就冲着主卧吼起来:“宁旭升你还起不起?一个月工资本来就没多少,迟到了又得扣钱,这日子还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