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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耍什么花招呀??? 可尚不及解释,那双冰凉的手直接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压着他的男人气息已然不稳。烛光映在那俊美桀骜的脸上,却只照出阴鸷癫狂的山雨欲来。 “宴昭,装失忆很好玩?” 不好玩不好玩! “那你便认真想,想清了再好好重说一次——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烛火明亮,啪啦一声,片刻后又啪啦一声,照得漫长的沉寂中男人目中一片幽深。久久等不来答案,他咬牙收拢手指,皇帝的颈子瞬间被绞紧。 宴语凉:不、不能呼吸了! “咳……咳咳,放……诛……九族……咳……” “……” “诛九族?阿昭是要诛臣的九族?” 男人闻言,阴鸷已极的脸上生生扯出一抹荒谬乖戾的嘲讽。 他突然开始笑,笑得血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死寂的水光,满目深不见底的绝望。 “好,你诛。” “阿昭,你诛。是要将我碎尸万段抑或挫骨扬灰,一切随你,统统随你。” 宴语凉:“咳,不是……” 他疯狂想要澄清却苦于发不出声音。冤!他适才的那句“诛九族”其实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 他是真的啥也记不起来了!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所以……这位爱卿,兄台,少侠?你就算当场掐死朕也并没有什么用啊?再这样下去朕一命呜呼你也是弑君犯上满门抄斩,咱俩谁也没落着好何必呢! 再说你长得这般俊,你家人肯定也都俊。那一窝子大美人都得杀头多可惜呀!所以冷静点与朕坐下来好好解决问题不行吗? 以上,才是他真正想表达的全部内容。 然而被掐着脖子哪有机会能完完整整说出这么长一段。只能捡重点说,好死不死“诛九族”三个字直接揭了对方逆鳞! 宴语凉此刻的内心简直是老白菜地里黄。 虽说吧,对方是个绝色美男。 虽说吧,古人云过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他还啥都没搞清呢,并不想就这么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啊!? …… 夜色朦胧,红烛落泪。 男子冰冷的手掐着他的脖子,目中寒意好似星河陨落、山川灭寂。 而宴语凉这边则重伤无力又被压迫着发不出声,直被掐得三魂离体,无力地蹬了蹬自己那双裹满纱布的大长腿,心道完了完了朕这下是凉透了。 好在关键时刻有人破门而入! “岚王、岚王住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闯进来的有三人。一个红衣眯眯眼俊俏青年太监,一个黑衣小侍卫,一个藕裙小侍女。宴语凉失忆失得相当彻底,完全想不起来他们仨是谁。 可那三个人明显对他都很是熟悉。 小侍卫:“陛下!!!陛下您终于醒了!陛下!您睡了整整两个月!云飞还以为您、您……幸好您撑过去了真是天降福祉佑我大夏呜呜呜!” 小侍女:“嘤嘤嘤嘤嘤,终于醒了!闻樱这就去给陛下取粥!” 只有那眯眯眼红衣太监相对沉稳一些。 “主子,陛下重伤未愈,您那么多日一直不眠不休守着盼着,如今人好容易醒了,您这又是何必?” 就是就是! 宴语凉捣蒜一般跟着点头。又是何必! 不过话说回来总归是有人护驾了,他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起码暂时死不了了。 结果高兴得太早—— 那“岚王”一把甩开红衣太监:“滚。” 只见他黑发垂床、目若寒霜,凌厉俊美的脸庞再度欺身而至,还……顺手拔出了拴在床边的一把佩剑?! 寒光闪过。宴语凉:“???” 等一下!不是。你区区一个臣子,试问是怎么能光明正大在龙床上栓兵器利刃的!? 刀锋架在颈子上,一丝微痒。 宴语凉至此虽然没有花容也彻底花容失色。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欺君犯上了吧? 这什么岚王,简直眼里根本就没尊卑君臣啊?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目无朝纲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谋逆,这人简直…… 一旁小侍从小侍女见状也吓傻了,双双扑通扑通跪下含泪刷刷磕头:“岚王啊啊啊!岚王不要啊!岚王不可!” “岚王就饶过陛下这一次吧?” “岚王开恩呐,您就放过陛下吧?!” “岚王您轻点,陛下的伤还很严重呜呜呜!” 岚王目中闪过一丝凶狠和不耐,回首一剑床头明烛滚落一地。小侍从小侍女当下脸色煞白齐齐噤声,寝宫内只剩哐哐磕头声。 刀下气抖苟的宴语凉:“……?!?!” 不是。你们三个!到底行是不行啊?光磕头有啥用?你们倒是继续替朕求饶啊? 不不,不对,你们倒是冲上来救驾啊? 朕可是天子! 难道此种场合不该是你仨临危不惧义正辞严维护君权痛斥逆贼的吗?为何却不念君臣尊卑,反而整齐划一的跪地“求岚王饶陛下一命”?到底谁才是圣上天子? 唉,完了完了。 宴语凉长叹一声。 他寻思着,自己之前必是个天杀的无能昏君狗皇帝没跑了。手中毫无实权,被权臣欺压死、不得翻身的那种! 太惨了太惨了。什么万里江山、世间绝色,都是泡影、浮云! 一觉醒来突然失了忆,还被乱臣贼子拿刀指着的悲催天子宴语凉此刻实在承受了太多,内心完全是崩溃的。 第2章 好在那位“岚王”最后并没有当场弑君。 不过脾气也挺爆的。 转头直接把皇帝寝宫给砸了,宴语凉都看呆了。 这,他不由得认真开始思索,自己失忆前身为一国天子到底是混得多废物多没用,才能纵得臣下如此欺君罔上、肆意对他又掐又砍,还胆敢光明正大砸他的寝宫? 岚王盛怒无人敢拦。 片刻而已,龙床上的茜香玉质纱撕了。 珠帘扯断散落一地,玉瓶玉壶、挂画藏书,统统由佩剑扫在地上。 而那岚王竟还不解气,满脸戾气地在一片狼藉中继续用修长的手指狠狠将碎掉的白瓷碾成齑粉。 “……” 侍卫宫女,就只知道双双跪着惨兮兮砰砰磕头抹眼泪。 宴语凉则偷偷移动。 拖着满是伤的残躯,不着痕迹地沿着宽大的龙床边移动。 废话当然要移动了,先找个安全的角落猫一下! 君落平阳被臣欺。 而他失忆重伤又反抗无能,当然是先能苟一时是一时。那么多的瓶瓶罐罐碎一地如此锋利被砸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结果—— “阿昭?” 一阵幽冷香风扑面,低沉切齿的危险音色就在耳畔。 “阿昭,你又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