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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让他接你离开。” Sughter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眉头未舒。他看着自己怀抱里的人,似乎已经不能再被称作少年了,从他们在这里相遇开始,对方似乎一直都再不断地变化着,被外界的洪流裹挟着,切割着,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我明天就能到迦勒了,别担心我。”危渊微微扬起头,双臂搂住了Sughter的脖子,“两情若是长久时......” Sughter低低地闷笑了一声,随即紧紧地将那个单薄的身体嵌进了自己的怀抱中。 这是他们的,第四次分别。 “这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危渊出神地看着客厅墙上黑白色的时钟,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这一次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Sughter在和陆飞星联系了之后回到卧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物什,而危渊则是站在卧室的门口,有些出神地看着他走来走去,只不过心脏莫名的有些不舒服,注意力也无法集中。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自己暂停了整座城市过于疲惫,还是睡眠不足。 陆飞星的飞机抵达的时候他还有些惊异,对方实在是来得太快了,明明好像才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危渊疑惑地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黑白闹钟,却猛然发现它显示的时间和自己上一次看到的时间一模一样。他僵在了原地,有些无法理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按理说他应该只能使人类全部静止而已,绝无可能操纵时间啊。 “亲爱的。” Sughter的声音将他紧张的思考打碎了一角。危渊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Sughter,却发现对方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了?” 危渊微微张嘴,却一下子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突然他的心脏剧烈地抽痛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捏了一把一样。同时他神经质般地又回头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却发现它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时间停滞的奇怪现象。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阵刺痛来的也快去得也快,最终归于了平静。危渊没有再纠结下去,而是快步朝着Sughter走去,直接扑进了对方的怀里。无论是自己眼花还是什么,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Sughter低头吻住了危渊,久久才轻轻地拉开一丝缝隙。 危渊点点头,说自己一定会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Sughter离开了。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危渊慢慢地走回沙发,心脏的抽痛却似乎随着Sughter的离开而愈演愈烈,甚至迫使他在坐下的时候都不得不尽力放慢动作,避免一切会加剧疼痛的震动。 等到他完全坐进了蓬松大沙发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心脏莫名绞痛这种事之前也有发生过几次,忍一忍就过去了,他一般都是这么做的。之前体检也并未检测出心脏病之类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危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客厅墙上的那个黑白挂钟上。刚刚的情形,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他一边盯着时钟一边努力回想之前的记忆,试图分辨究竟自己有没有眼花。 在危渊的死亡凝视之下,那个钟沉默地走动着,一秒一秒,一点问题也没有。整个房间都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像是一副静景的油画。 整个埃尔西市,都成了一副静景的油画。 直到危渊手中的手机屏幕亮起。骆枭岚到了。 好戏开场了。 假死药这种东西不过是一种可以令人陷入深度昏迷的神经麻痹毒素,好巧不巧的是,这个中心还有不少存货。至于这些东西之前是用于何种用途那就不得而知了。 危渊深吸了一口气,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控制中心药品的工作人员已经早已接收到他的操纵指令,现在已经带着注射工具进了电梯了。 只要注射这样的一支,接下来的二十多个小时他的全部性命都得寄托在骆枭岚身上了。危渊很不喜欢这种失去自主能力的感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第二个选择。 电梯微弱的叮咛声敲碎了整个空间的凝滞。 只要注射这样的一支麻痹素,再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回到Sughter身边了。 危渊坐在沙发上,听着身后脚步声的靠近。那人似乎穿着一双高跟鞋,步伐踏在地上十分清脆,像是钢琴键块落在木头上的声响,最终在他的身边戛然而止。 寂静再次袭来,将刚刚被打碎的凝滞重新补上。 危渊磨了磨后槽牙,把手臂伸了出去。 说实在话,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有些小小的挑战性——他从小就不敢看自己被注射的地方,每次打针都是把头扭到一边或者埋在妈妈的怀里。而现在他需要操控另一具身体来给自己打针,说到底自己还是逃脱不了看到那个场面的命运。 消毒剂抹在上面的清凉感一出现危渊便知道下一步等着他的是什么了。注射部位在手腕内侧,和平时抽血的地方一样。尽管他已经把自己的痛觉全部屏蔽了,却还是逃不脱心理上的膈应。 如同之前的无数次注射,这一次其实也就这个样。按住止血棉布之后危渊便下达指令让对方离开了。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电梯提示音之后。 这种药剂生效很快,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时钟的声音咔哒咔哒地响着,看不见的物质随之流逝。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危渊甚至能感受到刚刚被注射进血管的毒素在迅速地游走开来,所过之处蔓延着一股隐约的冰凉,像是无数只细小的藤蔓在血管中交缠错节。 这种体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算陌生了。 危渊自嘲似的笑了笑,靠在沙发背上等待着药效的显现。 随着眼前的光线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他就知道,这药比说明书上发作的还要更快一些。很快他的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大,并且节奏也在一点点衰弱。 明明外面的太阳正在升起,里面却在越来越暗。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危渊陷进了沙发的后背中,头愈发的昏沉,到最后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管这渐渐衰败的世界。 “......因为我这幅容貌在被眼泪损毁之前,已经够丑了。” 倏然一个略显稚嫩的童音在危渊的右侧响起,那些血管里蔓延的冰凉像是被猛地吓了一跳,甚至稍稍收缩了一些。 自己都出现幻听了吗?还是自己终于疯掉了? 危渊想睁开眼去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