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所愛為何

    看著他萬分認真地伏趴在地上，遵照著我的指示，一路從蜜穴裡舔到腳趾頭，再順勢啃上大腿內側，我叫他扯下他的褲袋。

    冰獸露出的陽具開始勃起，龜頭特別巨大，長度跟一般野獸差不多，但是粗壯程度遠遠超出想像。

    比菲爾的小一點。我心想。都可以適應菲爾了，區區冰獸，何足掛齒？

    冰獸的動作相較於菲爾溫柔許多，似乎也知道如何調情，他的手指指甲鋒利，在我的肌膚上遊走著，所到之處全成為敏感帶。

    即使他剛才只用長舌舔舐我的小穴一會兒，我的陰蒂就開始腫脹，他身上的溫度與沃夫類似，我並不排斥，反而很喜歡。他的舌頭沒有貓科動物的倒鉤刺，這點比沃夫舔起來舒服多。外陰部的濕舌越舔越快，倏而停止，我正要坐起身來開罵，冰獸已然爬上冷床，跨上我的身體。

    這個小子非常不忠誠。比起畏畏縮縮卻時時刻刻替菲爾著想的哥布林，這隻冰獸確實是個傻子。

    現下冰獸精蟲衝腦，整臉為情慾所控制，吐息越來越沉重，隱隱約約可以嗅得他的晚餐多半是哪個可憐的哺乳類動物被生吞活剝吧？看，他的牙縫裡血都滲出來了。

    冰獸的手攀上我的頸子，在鎖骨處摩娑著。

    「嗯啊！」

    不妙，是我的敏感帶。

    冰獸眼神一閃，開始往鎖骨猛攻，像隻狂犬在頸邊遊走，由於過於龐大，加上雜毛甚多，冰獸的硬鬚磨蹭著我的下巴與胸口，舌尖的唾沫甚多，幾乎就要將我鎖骨的凹槽淹沒。

    雙腳被冰獸掰開，他單膝頂著我的私密處，我以為自己會抗拒，卻因為五感不斷被陌生的身軀刺激，而淫水汩汩。

    冰獸怎能放過這等機會，那粗大的棒子狠狠插入我的穴中，我哀號一聲，他的呼吸重且充斥著鮮血與我淫液的味道。

    冰獸似乎在欲擒故縱這方面萬分上手，他粗大的陽具毫無遺漏地掃過我整個淫穴，在恰好拂過我G點的時候，猛然抽身而退。

    「你！」我難得氣急敗壞，卻見他咧嘴一笑，笑得燦爛無邪，儼然是個單細胞生物。

    我必須收回方才所說，我認為菲爾用哥布林比傅利茲用冰獸來得高明這件事。冰獸在床笫之事完勝所有魔界生物若不摻入感情因素。如果他是無心的，它就是個天然黑；如果他有意，就是個腹黑。

    「綢雪大人有何吩咐？」冰獸的嘴仍輕啄我的大腿，發現我的內側膝蓋敏感，他特別伸舌反覆滑過。

    「這裡不是沃夫的寢宮嗎？為什麼現在都換成傅利茲的人馬了？」我問。

    「自從陛下娶親之後，沃夫大人就很少進來冰宮了。綢雪大人您復活之後，沃夫大人主動提出要將冰宮使用權轉讓給傅利茲大人。」

    我又要收回前面的話了。冰獸是個傻逼，我什麼都沒問，他加倍奉還全數回答個清清楚楚。

    所以沃夫在我來到魔界之後，就很少來冰宮了嗎？是在我踏入魔界之後就知道了什麼嗎？我以綢雪身分復活之後，他是考慮到傅利茲還是綢雪的心情，讓出冰宮的呢？

    望向那因稜角反射而映出的我，雙腿大開，冰獸在其間上下其手。我不知道現下的我到底是誰。是縱橫三界的殘陽、一文不值的憐露，抑或是沉默的綢雪。

    殘陽的記憶呈現碎片狀存在我的腦內，憐露的一生我全數體會，身為人類與精靈混血的綢雪，我在她的軀殼內，對她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更別說知道自己到底愛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