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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胥想了想:“我没有,我记不得了。好像是睡前想了想你的事。” 崔季明:“啊?!” 殷胥脸涨红,他摆了摆手:“我就是想现在战事打到哪里了,有没有受伤,朔方是怎样的天气之类的事情。” 崔季明深吸了一口气才平息下来刚刚差点跳出来的心脏,道:“嗯,那我也有时候会想想你,有没有过的还好,是不是在认真读书。” 殷胥点了点头。 崔季明心里大叫不好,不行,这话题要往温情上引了啊!一旦走了温情路线就不可能回得来了啊!她要及时悬崖勒马! 她将殷胥手中那册折子抽走,扔到桌子上,一副哥带你开眼界的样子,挑挑眉笑道:“之前丘归有没有给过你嗯……不穿衣服的小人打架的书?你懂得。” 殷胥点了点头:“你要是想要,可以问丘归要。我感觉他是宫里老人了,肯定藏着很多。” 崔季明:“……我看小黄漫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看那干啥。我是问你看过没有,有没有自己纾解过。” 殷胥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刻别过脸去,以为崔季明又要满嘴胡说八道:“你怎么连这个都要问。你、我跟你不一样。” 崔季明:咱俩是真不一样。但你说的不一样到底是哪种不一样啊,我是浪里高手,你是冰清玉洁么?! 崔季明不得不板出她三年见不得一次的正经面孔,扳过殷胥的肩来:“我是认真问你的,这不是小事,你如果从来没有纾解过,对你自己也不好。这种东西关系到你自己,不要觉得害羞,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是需要正确的引导的。” 殷胥果然被她一脸严肃糊弄住了,他艰难转过脸来:“我……不需要。” 崔季明沉思:“可能是你太忙了,压力也大,没心思考虑这些。但是该知道的,你也的确应该知道一些啊。” 崔季明秉着一张研究专业课题的教授的面孔,内心却在抓狂:要不要赶紧出手得了,早解决早好啊! 殷胥垂首在那里:“好,那你说。你说我就知道了。” 崔季明:……这种事情口述过程,还不如动手呢! 崔季明拽着他胳膊,到床边坐着:“你躺下。” 殷胥被她摁倒在床上,紧张的望着她。反倒是崔季明坐在床边不动了,僵着后背又转过脸来:“一般也有很多男的是看书的。你说是你找本那啥啥的书,我给你讲书呢……还是我就跟你说说得了。” 殷胥心想要他跟崔季明一起看那种书,崔季明指不定还要耻笑那书上的内容,他能比现在还尴尬千万倍,他一时竟忘了还有“算了”这个选择,咕哝道:“那你说说吧。” 崔季明对着他抬了抬手,又放下去,坐在床边活像是一直忽然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蹦起来去吹灭了最近的灯烛。只有远处角落里两盏灯烛亮着,她在一团昏暗中松了一口气:“果然熄了灯,我精神压力小多了……” 崔季明坐回来,冷静道:“那你把裤子脱了吧。” 殷胥猛地抬起头:“啊?” 崔季明在黑暗中脸烧的几乎要爆炸,嘴上却很正经冷漠:“你别弄脏了衣裳。” 殷胥:“你不就是说说么……” 他话音还未落,就感觉到崔季明带着薄茧却纤长的手指,抓住他的手。 殷胥感受到了触碰,身体陡然一僵,开口说话音量几乎都吞进嘴里:“你不用这样,说说就行,我自己会——” 然而他却记不得这句话,有没有真的从他口中发出了。 崔季明似乎咕哝了一句:“应该给你喝点酒的,只可惜你喝了容易不记事。你要是记不得,难道还要我再教一次。” 殷胥却张了张嘴,他似乎在昏暗中发出了一声令他难堪的喘息。虽因世事太忙,每日好似背着重壳般的压力,但毕竟他还是年轻。 他不可能会没有反应。 崔季明也红透了耳朵,但她强要脸,不肯表现出半分慌乱来。 殷胥神志不知是不是完全清醒的,好似有一股力道将他的头无尽的向后压去,他手脚发软,浑身却仿若一团火在烧。崔季明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殷胥想要尽力听清,却感觉声音入了耳朵便扭曲,只得伸出另一只手去抓住了崔季明的胳膊。 他的掌心,头一次有了崔季明那般的热度。 崔季明以为她会讲点什么很正经很科普的话。 她本还说着:“这都很正常啊,你别慌。” 可到后来,她听着殷胥在黑暗里细微的喘息,她说出口却几乎变成了求饶:“你这么喘……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殷胥身上本就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也不知是否因为他发了点汗而浓郁。他确定自己是很舒服的,但也很羞愧,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还是在崔季明面前。他想拒绝却难退却,只感觉浑浑噩噩,愈来愈沉沦。他似乎发出了一点点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入他耳中,更使他觉得羞恼,他想唤崔季明的名字,却只感觉后脑一阵阵发紧,声带却丧失了功能。 然而他却的确是叫出了她的名字。 崔季明感觉这是个错误,她在作死,在引火烧身,她怎么可能装作兄弟样子去帮他。 她做不到的。 崔季明听见他细微的声音,夹杂在呼吸里轻轻唤她,几乎腿也跟着软了。她凑过去看殷胥的脸,他脸颊和耳垂一样红,眼睛眯着睁不开。这有偷鸡摸狗之嫌,崔季明却没法忍住,她凑过去亲了亲殷胥的脸颊。 殷胥没有感知到,他只迷迷糊糊感觉到耳边有热风拂来,有什么贴在了脸颊上。若是只帮他,崔季明绝不会这样恶意的握着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几下,顿时引来殷胥一阵倒抽冷气。 崔季明实在是觉得他太可爱,而她太欺负人。 还年轻呢,以后当了个正儿八经的皇帝,大概不会再这样傻傻的了。 她仿佛觉得,殷胥的这个时期、连带着少年时候是独属于她的。待以后,若她能接手朔方,带兵清君侧,他成了个真正能担起一片天的帝王,那便不可能再独属他一人了。 她便做他挚友就好。 殷胥只感觉恍惚之中,自己越动越快,或许也有崔季明在推着他的手。她的声音好似刻入他脑中的魔咒,他也感觉愈来愈舒服,渐渐的,这种舒服也要达到了极限。崔季明好似拿了张软手帕来,避免他弄脏了衣物。 他在黑暗之中闷哼了一声。 之后的一小段时间,他都是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