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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句话这句话有何错。”泽硬邦邦说道。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邛撑起身子,直了直他僵硬了一天的腰。 泽道:“便是说掌握平衡之道,各方势力平衡,稳住朝堂上相互胶着的状态,也有无为而治之含义。” 殷邛:“那你是觉得,当今朝堂应该重视平衡?” 泽道:“阿耶登基后,削弱世家实力,平衡军营开支,难道不是平衡之道。” 殷邛阴惨惨的笑了:“我平衡,不是因为该平衡,而是因为我没本事,你不明白么!” 泽惊了一下。 殷邛吼道:“若是你父皇是一人之力,手握兵权,政见独立,自有基础登基,我会玩这些‘烹小鲜’的路子么?!我是不得已而为之,烹了十年,什么也没做,天天守着这帮东戳西戳的世家,战战兢兢,守着不大的地方,跟他们闹这些没用的心眼子!你倒是还学会这一套了,是不是你打算几十年登基后,再来烹这点玩意儿?!” 泽不知今天前头朝臣提了些什么,让殷邛如此大怒。 但他说的话,也足够让泽震惊了。 殷邛拿起了折子正要狠狠掷在地上,忽地后头传来了一句凉凉的话:“你对自个儿有火气,朝孩子发什么脾气。光吼,说不清楚一句话,你这样能教个谁?” 殷邛如同噎了一口气,抬起来的折子再扔不下去了,坐回了位置,说不出的疲惫:“那你来教啊。” “呵,我自己儿子顾不上教,上赶着教别人家儿子,你给我的俸禄够我给你这么忙前跑后么。”薛菱从屏风后头缓缓站起来,手里拈着一张折子。 泽一脸吃惊。 后宫不得干政。 这句话殷邛都恨不得做成横匾挂在红阑殿,可薛妃娘娘怎么会在这里。 殷邛坐在椅上捂着脸冷笑几声:“那就让他慈悲天下去吧。” 薛菱斜了他一眼,看着一脸惊惶的泽,不忍的从后头走出来,将那折子放在了桌案上,开口道:“殿下,我敢问一句,几个月前那封跟林阁老有关系的策论,是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泽点了点头。 “你是真心认为国不宜杀戮太重,养军太多太过拖累国库开支,降低赋税,无为而治,均田天下。”薛菱开口道。 薛菱笑:“殿下当真是多情菩萨心,搁在天下,算是好事儿,在殷家,这应该叫做昏聩无能。” 泽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薛菱却抬手止住了。 薛菱道:“殿下,少年初成,总是喜欢学着爹长大,学着爹做事。你也不例外,只是将你阿耶最厌恶的那张皮学了个十成十。” 她早早听说过殷邛和泽之间的矛盾,本想着少年到了叛逆时候,跟爹有些摩擦也算正常,这连着几日万春殿内听会朝,总算是品出点不对来了。 殷邛根本不是个当爹的料。 再加上薛菱之前觉得他也不是个做郎君的料,这会儿殷邛在她眼里头当真是一无是处了。 薛菱:“殿下可知道大邺如今最大的沉珂是什么?” 泽:“世家位重?边关侵犯?军权偏倚?” 薛菱心道:妈蛋这要是我儿子,我早一巴掌抽上去了,这么些年,学了些屎! 殷邛哼哼冷笑了两下,仿佛在嘲讽邻居家的孩子考了倒数第一。 薛菱:“殿下,是穷啊。咱们大邺,太穷了。” 泽站在天下最恢弘富丽的大兴宫内,一脸懵比。 第45章 “军费总开支站到每年总财政开支的将近三分之二,殿下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么?六军大营,是用血供出来的啊!暂且不提这个开支比例,国库每年收入,就与前朝前代不能比,甚至连两百年前司马家的时候也比不得。” 泽不肯相信:“怎会……自高祖至显宗……” “高祖显宗,国库从来就没有丰盈过。歌颂点丰功伟绩的时候,国库丰盈四个字儿,跟恭喜发财也没差。”薛菱摇头:“大邺从立国至此百年,赋税之低,堪称是汉地千年未有过的,大兴宫如此辉煌气派,修了十三年。汉高祖修建未央宫,才用了两年。” “南北运河,虽缓解了北地四百年战乱后的贫瘠与苍凉,但高祖、显宗,从未敢过度使用民力徭役,修成用了十二年。” 薛菱叹了口气:“天下没有哪个王朝,如大邺一般,做事如此小心守护着积累不过几十年的薄薄民福,生怕用多了一点,便再回到当年。纵然大邺如此对民众堪称无为而治,然一旦有天灾人祸,必定还是流民千万,家破人亡。” 薛菱道:“如今这些年也算是好了,除却七年前一次大洪灾,绝大多数百姓也算得上安居乐业,自立国之初的两百六十余万户,增加至如今的六百余户,增长了一倍有余。” 殷邛看了薛菱一眼。 泽道:“那为何并不增加赋税?” 薛菱:“持续百年的低赋税已经养刁了百姓,若是皇权大过天,世家安分如狗,各地几无盘剥,我们将赋税提高三倍,也不会有任何乱象。可自先秦统一,千年也没有这样的天下……南地府兵分立、世家依旧横行,一旦重赋,你阿耶玩了十年的平衡路子,瞬间必会倾覆。” 薛菱又道:“更何况王朝不可目光短浅,百姓手中有余粮余钱,日子过得像样,民智跟自个儿家底挂钩,水涨船高,自然不会受到各地豪强怂恿爆发激愤。在府兵制还未完全解决的时候,我们唯有如此,才可从根本上就破除各地延绵千年不断的种种暴动。” 薛菱:“这就是为何,圣人敢将外军只设立在边境,内部只用无数当地府兵相互牵制,也平安多年。” 薛妃至此一点,泽仍一脸茫然。 她觉得自个儿说了,泽也估计不明白,也不打算将这个问题讲深了。 薛菱道:“你这个孩子,心里头没有学到半分脚踏实地的东西。殿下,不论是儒生亦或是相臣,总喜欢跟您扯明天,扯假大空的为君之道。道,是一个做过皇位几十年后的皇帝总结出来的几个字儿的心得,是剑客几十年刀法练后浓缩成的一个词儿,您还是个刚入武门的后生,从最基本的招式打起吧。“她忍不住担心,会不会自个儿那个心眼颇深的儿子,也长歪成这个样子:“今日我给殿下留个问题,便是五日后,将大邺人口最多的十座城市,如今的户数、单户均赋税与收入、目前人均的财产分量,以及这些城镇强盛的原因分析,不必写作折子,记在脑中,报给圣人便是。” 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