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作敢當
敢作敢當
第14章 天雷也沒料到,就回來幫尚翊找個荷包,卻碰到了眼前的情況,不禁後悔自己不該存那一點私心,真有些棘手。 而印歌本來就不是多精明,如今更加迷糊了,她直覺不對勁,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藥效好像將她心底的那點小秘密也剖露了出來,恍恍惚惚如在夢中,便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天雷真想有個東西給她記錄下來,回頭問問她這話到底做不做得准。 印歌鬧了半天,嚷了又罵,罵完又求,到最後折騰得有氣進沒氣出一樣。 我快死了。印歌說了一句,兩眼一閉,直接兩腿一蹬。 天雷嚇了一跳,連忙解開她的束縛,觸及她的臉時卻被她一把扣住,一個翻身就被壓在了底下。 印歌壓著他的手腕,得意地抬眉,原來你也有上當的時候。 她柔軟的身軀緊緊依附在硬邦邦的男體上,身體上的直觀感受讓天雷忍不住暗罵了聲娘,暫且沒有動彈,好言相勸:別胡鬧。 我沒胡鬧!印歌不悅,坐在他腰腹上顛了一下,我要拿你當解藥。 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就敢說?天雷無奈。 反正我知道現在就想扒光你。印歌說著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扒他衣襟,卻沒一下子扒開,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扯他腰帶。 這下天雷也不能再放任她繼續下去,握著她腰肢一下翻起了身,將她扔在了一邊的被子上。 印歌怕他又把自己捆起來,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紮穩下盤,雙手呈抵擋之勢。 天雷嗤了一聲,道:你明天清醒過來要知道自己說過什麼,別裝死不承認。 我敢作敢當! 你敢做什麼? 做你! 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天雷搖搖頭,抖了下撿起來的腰帶,自己過來,別讓我逮到你,不然就不是捆起來這麼簡單了。 印歌連連搖頭,在床上跟天雷玩起了躲貓貓,只是身手到底不及他靈活,幾下就被他抓了過來。 疼印歌這會兒學會了裝乖,眼看天雷又要捆她手腳,側著臉在褥子上蹭了蹭,像極了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她一張臉生得明豔,眼下又是如此特殊的時刻,平日裏使不出來的嬌柔這會兒倒是運用自如。天雷心口一癢,忙別開臉念了幾句經,面無表情地照捆不誤。 印歌見軟的不行,一下又跟個炸毛貓似的,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一口咬住。 她的力道不重,天雷沒覺得耳朵疼,某處倒是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別讓我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印歌勾著他的脖子,眼波流轉,跟我在一起你會後悔? 天雷頓了一下,垂著眼道:我只是不想在此時 他話音未完,印歌忽然傾身上前,一下堵住了他的嘴。 天雷也沒想到她意識不清說話大膽,行徑更大膽,一時怔住。 我不後悔。印歌拉開說了一句,又撲過去。 只是她不得章法,一股腦在天雷嘴唇和下巴上亂親。天雷便是耐力再好,也被她折騰得心緒不穩。 最後也不知是印歌的攻勢太猛,還是他自己妥協,唇舌的交纏已然如斯契合纏綿。 印歌青澀而積極的迎合,讓天雷氣喘不休,他抓著她纖細的臂膀,拉近自己身前,在熱吻不休的喘息之下抵著她的額頭,有點氣急敗壞:文印歌你最好記住清醒過來還記得此間的事情。 印歌眼神迷蒙,情欲的升騰將體內的藥效催發得更快,她似乎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窗外月影朦朧,因為今天的喜事蒙上了一層喜氣的紅暈。房間裏曖昧橫生的氣氛,無不在襯著這喜氣。 天雷看見她迷離的眼神,反而拉回了幾分理智,縱然身體的欲望叫囂得厲害。 印歌的思緒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仿佛身體都要被化成火焰,依從本能與心底的小小的渴望,不住地往天雷身上貼。 理智回籠的天雷還是不想在印歌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發生關係,所以堅定地壓住她已經穿進自己衣襟內的手。 印歌轉而去尋旁的地方,卻一一被阻,不禁被體內的欲望折磨得淚眼婆娑。 她一向是傻乎乎又大大咧咧的,刀尖紮進肉裏都不見一滴眼淚,因為藥效的緣故,倒變得敏感異常,沒辦法疏解身體的躁動,便有些急得眼睛發紅。 天雷毫不設防,心中被猛地擊中,竟被她從手底下脫開,下腹一緊被她握了個正著。 唔天雷忙又去抓她的手,一碰她就見她泫然欲泣的,不禁又無奈又好笑,他自己身上的東西倒成了她的一樣,想重掌主動權還不能行了。 鬆開手,我幫你。天雷貼近她,唇峰與她若即若離,引誘著她隨自己行動。 印歌幾次湊過去,都被他躲個正著,心裏被逗弄得愈發不上不下,在他又一次重申後終於理解了些意思,將手松開。 掌中傲然的灼熱脫離開,印歌便被舉得倒坐在了後邊的床榻上,不覺失聲一叫,轉瞬就被封住了口,在靈活的長舌探進來之際,終於反應過來與之抵死纏綿。 身體力行一向是天雷的好品質,似乎真的在實行他出手相幫的話,他的吻再沒了顧忌,交纏之間津液濡濕彼此的唇周,水聲頻頻,連空氣都染就了熱意。 印歌身後沒有倚靠之處,唇間的追逐令她無力支撐,不自覺撐著手向後仰。 天雷窮追不捨,身體隨著她的後撤步步緊逼,直將她曲腿抵在床頭間。精緻繁複的襦裙堆積在她腳邊,翹頭繡鞋已不知去向,白生生的腳尖纖細柔嫩。 天雷的手不期然落在上面,便覺一股似水一般的絲滑清涼,在他粗糙的掌心內騷動不已。他抓住印歌不自覺伸向自己的手,充當起教導的職責來,帶領著她一同探向裙擺之下的幽谷密地。 印歌本就因藥效情動已久,從無造訪的私處被一觸碰,身體便禁不住一個激靈,特別是指尖觸到自己最隱秘的地方,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櫻唇微張溢出一聲細喘。 天雷迫近,細盯著她紅潤的面頰,壓著她的指節繼續朝那濕潤之地靠近。 幽谷的滑膩很快浸濕兩人的手指,其間細嫩的軟肉頻繁觸碰在天雷的指尖,他不禁暗罵自己道貌岸然,如今這樣還裝的什麼君子。只是這裝模作樣的接觸,又好像牽引人心底的刺激感,叫人欲罷不能。 啊印歌細喘出聲,手被天雷壓進裙擺,看起來就像自瀆一樣,實則所有的掌控權都在他手中。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又是這般親密的接觸,是個人的神經都要繃不住。 到最後天雷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個君子還是登徒子了,只覺得長指陷入那緊密甬道中,好像已不由自己控制開始攪弄,晶瑩的蜜液隨之溢出,粘滿了手掌。 越來越快的抽送令印歌的反應加劇,體內很快便壓過來一股洪潮,瀕臨決堤。她胡亂地拽著天雷的手臂,想拉他的手出來。 天雷往她身前壓了一寸,長指從她的指間穿插過去,越發深入。 印歌腳抵著床榻蹬了幾下,來不及應對,便覺一股清流從指尖湧出,掌心裏黏連一片。 天雷忍著腹下快要爆炸的欲望,緩緩將手抽出來,一絲晶瑩似斷未斷。印歌兩腿不自然地倚靠在那裏,已經沒有力氣,整個人沒有半點防備,無疑是最好的進攻時刻。 天雷滾了下喉結,極力自製而僵硬的手臂放下,轉身去了屏風後,過了半刻鐘拿了塊濡濕的絲帕返回幫印歌清理。 這藥效似乎極耗人精神,印歌疏解出來,意識反而陷入混沌之中,不多時就已昏昏欲睡。 天雷原本打算將她安頓好就離開,卻聽到外面由遠及近的人聲,似乎還不少。他隱約覺得此刻把印歌放在這裏不妥,思慮一瞬後便將人抱起,由側邊的窗戶翻了出去。 他獨自從尚書府出去,大可不驚動任何人,可帶上印歌多少有些展不開手腳,一拐進後院便迎面撞上了文非命。 文非命看清他懷裏昏迷不醒的印歌,愣了一下,腦子也飛快地轉起來,聽到院內似乎有些嘈雜,與天雷對視一眼後,從他身側直穿進去,口中說道:發生什麼事咋咋呼呼的? 天雷呼了口氣,趁著機會帶印歌從後院的牆頭躍了出去。 (燉肉的節骨眼上陷入了長久的賢者模式,寫不出感覺來,所以拖得有點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