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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闪失,便让章怀民一同随行回京。 没想到这才行了五日,他忽然又昏迷了,而且脉象比上次弱了许多。太医们心中慌张,八百里加急回禀萧奕,但一时也等不到他回信。 萧谦过了七日醒来,召来章怀民问道:“章太医,本王记得你似乎还为嘉元皇后看过诊。你年事已高,却要被逼着与本王长途跋涉,想必辛苦得很。本王在此陪个不是。” 章怀民说道:“草民现在不过一介布衣,如何当得起太医之称。您是本朝的皇子,医者仁心,何况是皇族血脉,草民义不容辞。” 萧谦又问:“父皇曾经提及本王襁褓之时,曾经染病有性命之虞,也是被你治好的。如此大恩,称一声太医也不为过。” 章怀民点头称是:“那不过是臣子的本分罢了。当年草民虽能救得殿下,现在却……是难有把握。” 萧谦好像也不讲此话放在心上,只是问道:“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章怀民说道:“本王每次醒七日,睡七日,脉象越来越虚弱。依草民看,每次昏倒醒来,脉象似有渐渐衰竭的征兆。还望殿下恕罪,依草民所见,这病来得古怪。老臣用银针刺入殿下穴道,也不见发黑,应该不是中毒。只怕这是……” 萧谦问道:“这是什么?但说无妨。” 章太医跪地说道:“此种症状,只怕是蛊非毒。” 东陵立朝以来,对巫蛊之事查禁甚严,当年南疆盛行蛊毒,尤以洱海王族最为擅长。当年洱海王族被顾昭所灭,从此蛊毒也销声匿迹。如此萧谦中蛊之事传扬开去,被萧奕知晓,只怕又要弄得朝堂大乱,人心惶惶。 萧谦听了,便道:“太医觉得此蛊可解吗?” 章太医说道:“草民看不出这究竟是何种蛊毒,难以断言。” 萧谦说道:“您下去吧,本王知晓了。蛊毒之事,还望您替本王保密。” 他说着又喊了蒙可前来吩咐:“传令下去,不管本王是睡是醒,都往京城前行,不得有误。” 蒙可当即跪在他的面前,说道:“殿下,你身染异症,如何能经得起长途跋涉,不如寻得一个地方好生修养,等圣上派遣的太医前来再说。” 萧谦摇了摇头,道:“不必。本王昏睡时,你们行得慢些,如是醒时,便日夜兼程。” 蒙可见劝说不动,只敢点头称是,回到房里,连忙再写飞鸽前往京城。自从萧谦发病到现在,已经二十余日,他传回去给萧诀的奏报,不知何故竟是毫无消息。 萧谦仍是时而昏迷,时而苏醒,终究挨到了黎城。他们从京城往江南的路途,用了四个月是因为总要绕道去各个县城查账。现在账目已明,所以走得甚快,只用了一个多月就临近京城。黎城与京城只有七日之遥,但萧奕却传令让萧谦在此修养,暂时不要入京。 这一日夜里,萧谦醒来,听得外面喧闹,便想起身一观,却是连坐起来都艰难得很。他很是辛苦的起身,却跌倒下床,正要挣扎,就听有人破门而入。 来的人正是秦信,他将萧谦扶起,二话不说,就塞了一粒药丸进他嘴里。 萧谦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是一半的解药,但还有另一半,我却是无能为力了。萧谦,我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从此谁也不欠谁的。” 他说着,便掏走了萧谦怀里的账本和金簪,跳窗而去。 蒙可好不容易杀了进来,却见萧谦口吐鲜血,倒在床边,吓得大喊:“快来人啊,请章太医!” 门外却是有人比他更为着急,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蒙可还未反应,就见来人撞开他,将萧谦抱在怀里。 萧谦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只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阿竹,你来了。”说完便人事不省,倒落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湄公河行动,太晚回来,就更成这个点了,悲剧啊 第46章 第 46 章 萧奕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洱海王族的蛊毒会重现。他听了太医回传的脉象,便已了然。当初顾昭领军杀尽洱海王室血脉,哪怕连刚才出生的婴孩都不曾留活口。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还有余孽。 蛊毒之危害甚重,不过听他们描述的情形,萧谦中的并非半蛊半毒,没有纯粹蛊毒的扩散之弊。虽然如此,他仍然下令让萧谦停留黎州养病,再行观察。 萧谦被安置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林中,周围也是僻静。蛊毒之事,不曾外传,是以外界都认为萧谦是生病静养。 萧诚运粮路过黎州,曾经要亲自探望,却被挡了回来。他心中起疑,这才令人到处打探,也不得消息。唯有日日守在树林外,凑巧截取了一封书信,这才从信里的言辞推测萧谦是中毒。无奈那封信写得颇为隐晦,他也探查不出更多信息。 话说那日萧谦中毒昏迷后,蒙可写了数封书信回京,都被季淑妃拦阻了下来,不曾到得萧诀手中。而后信使回京禀报萧奕,这才使得萧诀知道消息。 萧诀心里躁动,便想要出京去找萧谦,却及时收到萧谦的亲笔信,只说并无大碍。之后两个月,几乎都是报平安的书信,与父皇所称的情况大抵相同,只说水土不服,病症难缠,需要静养,不能移动,这才滞留黎州。 萧谦的书信来得越来越少,使得萧诀心中更为难安。他反复查看萧谦给自己的书信,聊解相思。这一天夜里,他照常打开一观视书信,却莫名觉得这些字里行间,颇有些不妥。字迹确实是萧谦的无误,说话口吻也酷似,但仔细看来,绝然不会是萧谦所写。 他一拍桌子,便前往储秀宫而来,也不顾季淑妃正要梳头安寝,便闯了进来。 季淑妃不悦的说道:“诀儿,你怎么越大越没规矩?为娘的寝宫如何说闯就闯?” 萧诀甩了信在地上,问道:“这些信根本不是大哥写给我的,是母妃你找人伪造的,是与不是?” 季淑妃听了,也不惊讶,笑道:“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我儿真是眼尖。只可惜你那么多心思都不用在别处,非要在那无用之人身上花心思。” 萧诀听出话里有音,便问:“大哥如何是无用之人?母妃,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下江南游历,母妃在深宫之中,伸不了那么长的手。” “母妃休要瞒我,临花专司情报,折花专司暗杀,他们要对大哥下手容易得很。” “诀儿,凡事不可尽心于人。你大哥虽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