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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想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占有

    

第八章,想将她压在身下肆意占有



    当蒋毅出现在大冰小屋门口时,他就明白,他的挣扎和桀骜全部败给了那颗紊乱跳动的心。

    昨天清晨那场春梦让他茫然,更多的,或许是狼狈,对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少女,他居然在梦

    里想要将她吞噬,压在身下肆意占有。

    醒后,胸膛那股热也久久不曾褪去。

    所以蒋毅昨天跟着洛严松他两去了躺泸沽湖。

    天朗气清,白云悠悠,蓝得透亮的湖水在他眼前晃啊晃。

    蒋毅巴不得以此晃掉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她主动吻他,红唇柔软湿热,带着丝丝清香。

    她附在他耳边叫她蒋毅,那样软,那样听话,

    她藏匿在腿心处的那抹嫣红,跟贝壳一样,拨开全是嫩肉......

    每一帧,无不让他心烦意乱,连在赛车场上仅仅输掉那一次都比不上。

    蒋毅觉得他快要疯了。

    于是当晚越野车开到泸沽湖后,在藏民家举办篝火晚会。

    几百号人在坝子围着火把牵手跳舞,就他坐在旁边跟个不发一言,冷着眉眼倒是吸引了好几个妹子上前搭讪。

    喂毅哥,你这是咋了?姚振玩了几圈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蒋毅抬眼,一脸有事就说的神情。

    还有那个,那女生叫聂雨晴,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姚振指了指柱子旁边的女孩子,青春明媚。

    那女生正看着蒋毅,对上他的目光后,躲闪了下,脸瞬间红了。

    蒋毅移开视线:不认识。

    他妈.....洛松差点呛到,跟咱们拼一个越野车来这的,整整一天坐你旁边,你居然说不认识?

    他怀疑蒋毅是不是中邪了,这一路上沉默寡言,只闷闷盯着窗外,问他什么也只嗯嗯几声,问得多了一个眼神瞥过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蒋毅:所以?

    少年说话的语调毫无起伏,一副坐我旁边难道就要认识的神色,唇角微扯,带着一丝嘲意。

    姚振耸耸肩:也不是,就无聊打算当个红娘。

    蒋毅抬眼,冷笑:留给你自己呗。

    姚振一下子噎住:我这不是心里装着秦涵吗?得为她守身如玉啊。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蒋毅那根神经,他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为什么会喜欢秦涵?

    姚振讶异地看过去,毅哥倒是第一次问起这事。

    他的语气不太正经:哪有为什么,看到她心里痒痒呗,抠不着挠不掉,只想抱她亲她,更想压在床上。

    坝子中央歌舞嘹亮,角落里却因为姚振这番话彻底安静了下来。

    蒋毅垂着眼,没有回答。

    心头某处费尽心思竖起来的壁垒在这刻轰然崩塌,倒下来那瞬间耳边有个声音告诉他。

    你完了。

    蒋毅,你完了。

    这一刻,周围欢声朗笑,人群喧闹。

    蒋毅却无比惦念那双眼尾微弯的眼。哪怕不笑,都带着迷惑的深情,让人无端沉溺其中。

    想见她,现在就想见她,这个念头升起来后便无法抑制。

    于是蒋毅第二天就找车回来,去四方街酒吧坐了一下午。

    她没在,酒吧换成了其他歌手,少年点了一圈酒,再旁敲侧击问服务员,才知道她去了大冰小屋。

    响起刚才门边男人的那声呼喊,蒋毅心里一痒。

    阿汐?哪个汐?

    闻汐没惊讶太久,对少年的招呼微弯了下唇,以示回应,然后请人往里走。

    小屋已经挤得坐不下,只有边角还有几个位置,少年长腿一伸,直接越过几人的避让,坐在备受冷落的荒凉区域。

    门一关,屋内暗暗沉沉。

    刚才还活跃的几个小妹妹瞬间消音,暗戳戳往角落里瞧。

    少年背靠在墙上,眉宇间自带锋芒。真的又帅又拽。

    刚才讲到哪了?闻汐坐下去,接着说,没听到故事我可不会唱哦。

    少女嘴角微弯,语气诙谐温和,是蒋毅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抬起眼,眸色深深地盯着她。

    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因为这首歌认识的。戴着太阳帽的妹子有些腼腆,

    那时陈楚生火遍大江南北,随便一个人听到曲子都会哼。

    那时他吉他超烂,却在大一的新生文艺晚会上唱了这首歌,弹得磕磕绊绊,高音也没嚎上去,引得下面哄堂大笑,可我的心就随着那不稳的吉他声扑通扑通,乱了节奏。

    妹子感怀又唏嘘,原本还窃窃低语的小屋渐渐安静,侧耳倾听她的故事。

    后来他被选征兵,去了西藏,我也就和他异地了三年,我心脏不好,不能去那。他每每发回来的照片都是蓝天白云,还有那高高屹立的布达拉宫和祈福的经幡,我估计....他吉他技术估计还不如以前呢。

    她眼里泛起泪花,      我就想录了歌给他发过去,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的糗事。

    妹子低下头,眼角似有晶莹滑落,其他人或多或少开始唏嘘,感慨万千。

    也许这就是旅途吧。

    他们听别人刻骨铭心的故事,再流着自己的眼泪,风花雪月,轰轰烈烈,只在今夜停留。

    只有蒋毅还在看着坐在石阶上的少女,她眉眼微垂,勾人的眸被琼琼夜色掩盖。

    她没有安慰,也没有唏嘘,只无声拿起了旁边的吉他,弦动曲走,淡淡哀伤。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陈楚生啊,因为什么念头写出这样一首歌。

    对情感的失落,过去的恐惧,对自己没有认同感,对城市没有熟悉感,全在这首歌里表达到极致,全在少女扫动的琴弦里表现得酣畅淋漓。

    区区几平米,没有音响和话筒,只有低低铮鸣声在夜里流淌,似流水穿石,万年而破;

    只有闻汐清冷的低音,和结尾处清晰可闻的喘息。

    蒋毅这才发现,原来她唱出来的歌声并不只是软,甜。

    没了话筒,少女本来的声音有些清凉,像是挟裹上冰冷烟雨,垂柳般袅袅。

    不知是谁开始跟唱,整个小屋都是游走嘶哑的男女混声: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呵...........呵.......

    周围已经隐隐听见啜泣声。

    曲缓弦停,爆发阵阵热烈的掌声,少女的脸掩映在朦胧黑夜里,看不清情绪。

    这一刻,蒋毅好想,抬起她的下巴,看看那双让他辗转反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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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汐唱歌只有一个钟,其余时间都在对面的书店。等真的从五一街离开,已经近十一点。

    街上游人渐少,两旁商铺也开始收摊,被染成霓虹色的古城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闻汐的脚步声在这悠长古巷里格外清晰,她收紧吉他背带,余光瞥到的转角屋檐边站着个人,抬眸看去,脚步一顿。

    少年懒懒靠着墙,路旁街灯在他身上洒下一地璀璨。

    似乎是注意到来人,他转过了头,眼眸漆黑,定定地看着她。

    闻汐垂下了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也并不好奇。

    她继续往前走,在快要从他身旁擦过时。

    喂-----身后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吉他低音震动后的的颗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