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
口红
来到米兰已经三个月了,Dorothy觉得自己适应的还蛮好的。没有第一个月时的经常半夜惊醒,也没有第二个月的时不时发呆想起那个地方和那个男人。 她的意语开始小有所成,已经能听得懂一点更衣室里那群男人的dirty talk,只不过她谁都没有说,所以大家都还认为她是个英国来的啥都不懂的小菜鸡姑娘。 除此之外她还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乌克兰人。 而那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最近好像刚刚伤愈归来,听说下一场对都灵的首发会有他。 说曹操曹操到。 敲门声后,进来。 因扎吉熟门熟路的打开房门,把带来的零食放到了小姑娘惯常使用的储物柜里,还带来了两只香奈儿最新的口红色号。 Dorothy 原本带笑的眼眸更是欢快了些,她合上写字的笔记本,双手撑在桌前,微微昂起头。 因扎吉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让他帮忙涂上口红试色,想起第一次送少女口红还是一个月前的某一天,看着少女盯着电影女郎的画报出神,才随口问了句,女孩应的也很爽快。 这种事对因扎吉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满足一下小姑娘的爱美之心罢了。 殊知第一次把口红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少女便自然地仰起莹泽如玉的脸,凑近看还能看到上面细软的绒毛,少女用眼神示意着他,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一副任人采颉的模样,神情颐气指使却又理所应当,仿佛熟练地做过上百次一般。 因扎吉那一瞬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涂上去了,果然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等回过神来,手指已习惯妥帖地在少女唇边落下最后一点力道,看着女孩霎那间显得红艳艳起来的嘴唇,因扎吉定定地看了一眼,没有上次那个色号好看。 是吗Dorothy挑了挑眉,找出镜子自己看了起来,随后打开另外一支还没有被试色的,叠加的涂了上去,因扎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案边敲着, 那现在呢? Bravo,情场浪子扬起他那迷死万千女人不偿命的笑容。 Dorothy看着他,想起他最近因伤而缺席的那么多场比赛, 皮波,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双水眸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娇的快溢出来,当她的眼睛泛着水光真诚的看向你时,恍若秋日清晨的薄雾泛起,你微微拨开却发现已身处她的温柔潮水之中..... 因扎吉心下一动,却没有出声。 等不到回应的Dorothy不解的抬头,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一下他衣服的下摆,示意着他说话。 仅仅是这一拽,因扎吉便陡然发现,有什么在心里不同了起来。 嗯,好了。那么久没见,有没有什么庆贺我一下伤好回来?意大利男人语调慵懒地说着意大利语,仿若亚平宁半岛的海风,酥麻却暗带点火热。 你看他此刻嘴角噙着的笑,眼里泛着的光,如果他最好的朋友足坛另一个大名鼎鼎的情场浪子维埃里现在在这里,肯定会调侃上一句,这是菲利普猎艳时的标志性神情。 Dorothy的耳朵不自觉地微微泛红起来,可爱的让人想一口吞掉。她心里感叹,这个男人简直在犯规啊。 她对上因扎吉饶有兴味的视线,依旧笑得娇憨明媚,那么,给你一个吻怎么样? Dorothy拉过因扎吉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翻上,在他的手腕处落下一吻。 轻轻地,软软地,带着不加修饰的真诚与怜惜。 是的,她有那么一秒真心的怜爱眼前的男人,不是每个运动员都有足够的意志去面对职业场上有可能遭遇的大大小小的伤。 皮波,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呀 此刻的Dorothy仿佛在叮嘱着要好的朋友,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因为有人会心疼的呀。 真与诚。 她在这一刻都给了他。 关心的话语伴随着嫣红的唇瓣,开开合合地吐出,呼出的热气落在唇上更显得湿润.....她的唇珠分明,其实从第一次帮她涂口红开始,他就有了想啄一口的冲动。 因扎吉心底久违的胀满感,他想做点什么来舒缓这种感觉,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一把拉起Dorothy,将她放在了桌子上,在她猝不及防的目光中,低头叼住了那两粒唇珠...... 男人涂上的口红,没多久便被吃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