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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知茵轻抚着小腹,她会放松心情养胎,吃好,睡好,心情好,让孩子平平安安的。 日复一日,她不去胡思乱想舒国正发生着什么,也不听关于舒国的任何消息,只是默默的等着景茂庭,心平气和的期待着。 夏去秋来,在秋高气爽的十月,景茂庭如期而至。 阳光明媚的午后,舒知茵正侧卧在床榻上小憩,如瀑秀发散在白玉枕上,神态安闲的浅眠。忽然,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响起,身形挺拨的男子绕过屏风阔步至榻边。 景茂庭小心翼翼的坐在榻边,眼神温柔,眼眶微微泛红,灼热的目光仔细的描摹娇妻的容颜,数月不见,她的美丽明艳与生俱增。闻着她的暖香气息,他的呼吸骤然紧粗,伸手慢慢的覆在她隆起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抚摸。 随着他掌心的温热渐盛,舒知茵的身心情不自禁的一颤,她微睁开眼,在梦里出现过很多很多次的面容赫然映入眼帘,俊朗依旧,正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她欢喜的道:“檀郎……”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他已俯身而下,捧着她的脸颊,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的唇,他温柔的唇舌瞬间长驱直入她馨香的口中,满怀渴求的吮着她的香舌,热情强悍的深吻着她,将这些日子苦涩的相思尽数都揉进绵长的吻里。 呼吸相缠,肌温紧贴,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依恋里,两颗心都燃起了温暖的火焰,无比的舒适酣畅。 她攀住他的肩,不自由主的挺身贴向他,羞涩而热烈的加深着吻。 温软的娇躯在怀,听着她发出欢愉的娇喘,他体内的欲望异常强烈,欲罢不能,连忙极为克制的停住,难捱的抬起首瞧她,眸中尽显要彻底拥有她的贪恋,语声沙哑笃定的道:“茵茵,为夫来接你和孩子回家了。” 她星眸迷蒙,胸脯起伏不止,只觉得整个人轻轻软软的,甜蜜的融化在他温存的注视下。 景茂庭瞧她粉腮酡红,翻身上榻,躺着侧拥住她,忍不住握着她的后脖,又是一阵缠绵的热吻。 良久,她枕着他的臂弯,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怀抱结实宽广,使她油然而出生一种依赖感,只想跟他在一起,什么也都不管了。 景茂庭轻抚着她的小腹,他每天都算着日子,计划着一切,赶在她怀胎八月之际赶到,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他低声唤道:“茵茵。” 舒知茵扬眉瞧着他,眼眸里漾着难掩的柔情。 “皇位易主了。”景茂庭沉静声道:“瑞儿已即位为皇,是舒国的当朝皇帝。” 他做到了,舒知茵的眸色一亮,慢慢的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景茂庭道:“圣文皇帝头七之日,先皇携百官将圣文皇帝的灵位请入太庙,在庙前拾阶而上时,脚下一滑,头重重的磕在白玉石柱上,当场昏厥。两日后,驾崩。” 舒知茵默不作声的听着,舒知行于父皇驾崩的次日登基即位为皇,于第九日驾崩,在位仅八天,这八天里他做的最顺应民心的一件事,便是拜景茂庭为丞相,兼掌大理寺。 “国不可一日无君,百官附议由嫡长子即位。”景茂庭道:“皇帝登基之后,百官附议皇太后听政,我监国。” 齐媛从皇后升为皇太后,也不过就是八天,舒知茵若有所思的道:“齐太后有心听政?” “她有心听政。”景茂庭紧握了下她的手,坚定的道:“她只听政,擅政不得,舒国的皇权必须控制在舒国皇帝的手里,我亦不能擅政。” 舒知茵心中一震,探究的道:“是吗?你只安分的做丞相?尽心尽力的辅佐瑞儿?” 景茂庭沉默了片刻,平静的道:“对,辅佐皇帝。” “这种分寸极难拿捏。”舒知茵意味深长的望着他,他的深藏不露野心勃勃,多年的运筹帷幄,到底是为何? 景茂庭道:“我自会注意分寸。” 舒知茵思索着他的态度,如果他所言非虚,他则对舒国皇权有着无比虔诚的忠正,到底又是什么使得他鞠躬尽瘁的为国效力?她直言问道:“你追求的权倾朝野,不是挟制皇帝?不是只手遮天?” “不是。”景茂庭冷静的道:“茵茵,你放心。” 舒知茵眼帘一垂,懂得他每次在说‘你放心’时的期待,他希望获得信任。她没再问下去,且看他的行为。 景茂庭道:“金谷长公主因她的父皇和皇兄接连驾崩,悲痛欲绝,决意削发为尼,青灯古佛,永离红尘。” 舒知茵漠然的听着,察觉到他在把玩她手腕上的玉镯,忽然想到皇祖姑的话,她漫不经心的抬起皓腕亮出玉镯,道:“这玉镯,将来传给景家长子与长媳为定婚之物?” “对。”景茂庭温声道:“让景家子孙满堂的重任,就拜托你了。” 舒知茵心口一热,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这玉镯是谁传给你的?” “我母亲。” “齐老夫人?” 景茂庭避而不答,只沉静的反问道:“你听说了什么?” 舒知茵直截了当的道:“皇祖姑一眼就认出了这玉镯,她说这是舒国的传家玉镯,每待长子适婚之时传给长子,长子将它给心上人作为定婚信物。” 景茂庭的神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随即神色如常的问道:“你相信了?” 舒知茵拧眉,坦言道:“皇祖姑说这玉镯独一无二,她没必要说谎。可是,我又颇为不安,如果她所言为实,你便极有可能是我母妃所生,那我们岂不是……”她的眉头拧得更紧,简直无法想象。 见她急得满脸通红,景茂庭笑了笑,轻抚着她的脸颊,笃定的道:“你大可放心,我们不同父不同母,祖上也没有联姻过。” “是吗?” “千真万确。” 舒知茵如释重负,心中的困惑仍是不解,她定睛瞧他,问道:“那么,这玉镯是谁传给你的?” “是齐老夫人交给我的。”景茂庭说的是‘交给’,而非‘传给’,不容她细想,他镇定自若的回视她,道:“茵茵,你仔细想想,我曾当众两次亮出这玉镯,一次是中秋佳宴上我当众向你求娶,另一次是冬至盛宴上我们定下婚约,均有舒家长辈在场,如果玉镯是舒家的传家物,定会有人认出,势必引起躁动。” 舒知茵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言之有理,不过,也有可能是距离过远,没有看清楚?” 并不是距离过远没看清楚,而是他那两次在亮出玉镯时故意用手握住,只露出些许轮廓,使旁人只晓得是玉镯,不能看清楚玉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旁人只关注的是他们二人。景茂庭不否认,道:“可能如你所说,那两次是别人没有看清楚。你平时戴着它时,也没有被别人注意到。” 舒知茵沉思着,未出嫁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