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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轻飘飘一句拒绝割断了联系往来,知道这边人的生活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连全家都跟着烦忧操心。 为什么要看上这么自私的女人啊。 傍晚回家路上,这种愤怒如雪球,越滚越大,时刻能爆破开来引发情绪的塌方。 忍无可忍,一刻都不能等,舒灵直接打了个车,拨通女房客电话。 对面应该也有节日公休,接得很快。 舒灵随意找了个借口,故意温言好语:“你下班了吗?我想给你那屋换个热水器,刚好有事路过,想看眼之前的热水器尺寸和型号做个参考。” “下了,刚回来,”对方似乎没多想:“你过来吧。” “好。” 道别后,舒灵挂了电话,望向车外,锦城近在前方,舒灵活动了两下脖子和手腕,自从直播后,她以为自己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 但今天不一样,她是真的发火了,待会,不止是为了自己情绪,她还要把徐星河受伤的那一份,一并讨回来。 敢再她舒太岁头上动土,这种租客,不要也罢。 —— 国庆休假,原莱打算回趟老家,看看妈妈,所以下班一回来就开始收拾行李。 门铃响了,她知道是谁,直接趿着拖鞋,去开了门。 再见到小房东,原莱情感微妙了许多,因为知道她是徐星河的表妹,所以也提前倒好了茶水,只等她过来。 小女孩头发比上回见到时长长了一点,被她扎成清爽的半丸子头。 她一进门就开始打量四处,大黑眼珠子就骨碌碌转,神气不减。 看了会,她才转眼望向自己,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这房子你还打算续约吗?” 原莱瞥了她一眼,没明确具体地答,只说:“看情况。” 舒灵听进耳里,也不想再卖关子,很是正式地开场:“原小姐,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帮你换家电,也不是内心善良的房东来探望租客,热水器就是个引子,我直接说了吧,徐星河你认识吗?” 这名字有如命门,原莱只觉胸口一窒,在一刻间有了无法呼吸之感。她竭力舒缓住动荡的情绪,眼皮垂了垂,须臾才回:“认识。” 声音轻而慢。 “哦……”舒灵没料到她承认的这么快,免去了她提前筹备好的一番质询逼腔,她点了两下头,“你认识是吧?那我想采访一下您,和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男生暧昧不清,欺骗人家感情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挺有成就感?” 原莱闻言,眉心微蹙,但未辩驳。 舒灵见她不语,认定自己一定是戳到她痛脚,便追着嘲讽:“没话说了?您还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啊,吊着人家玩游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怎么,游戏里边当上分婊当过瘾了,还准备老牛吃一下嫩草发展一下现实?” 言至此,那些聊天记录再次浮现在脑里,舒灵怒火中烧,语气加重:“等人家动真格了,你再怕了溜了赶紧翻脸不认人是吧。” 她嵌着刀片一般的言辞已令原莱感到不适,但她还是忍着,未置一词,转身往屋里走,想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排斥。 舒灵哪会轻易放过,跟过去质问:“我就不明白了,你平时是多缺爱?是不是公司都没人搭理你的?所以跑网上找存在感?二十八岁人了,眼看着也没男朋友,工作更不怎么样,不然怎么还租着我这间郊区房子,是不是功夫用到网上勾搭小男生上面了啊。” 原莱看向别处,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也是这个动作,让舒灵瞧见了她锁骨链,她翘起了嘴角,更是讥诮: “原小姐,你这点勾搭人的功夫要放在工作上,你早就能买条真的梵克雅宝了,带着假项链装什么装?” 女孩又挠挠耳后,皱着眉,显得有些不耐烦,也有点不屑:“对了,我又想起了一个事,早几个月那时候你还只是个白银呢吧,现在多高了吧,我猜猜?钻石?星耀?也是,现在不管是游戏还是工作,只有手段高,分分钟躺赢,要什么实力和私德?” 原莱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她实在不想和她吵,索性坐回桌前,放平了目光,一副随你说的样子。 一套拳头仿佛挥在了空气上,舒灵更为光火,变得咄咄逼人: “你怎么不说话?” “我哥不在这你装柔弱给谁看呢?” “怎么一副我在欺负你的样子,” “我操,”她忍无可忍地感叹:“我真受不了你这种白莲花。” “你装什么啊,”见女人仍然只字不发,一副委曲求全任人宰割的可怜样,她气势汹汹坐到她对面,只想把要说的、想说的、为哥哥不值的,全都报复回去:“我哥这种愣头青,没见过什么世面,好货歹货都分不清,碰到盛世大白莲有心勾引确实招架不住,毕竟还没出社会,被骗了感情只能吃闷亏。但是原小姐,做人还是凭本事本分点好,玩弄别人感情终归不道德。” 骗? 她骗什么了? 满腹屈辱和愤懑无从倾吐,原莱胸腔酸胀,心促促地疼,但她还是用劲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如理性的长辈般淡声问了句:“你哥知道你来吗?” “哇,”总算得到回应的舒灵,有如打了鸡血,瞪大了眼:“你这是要拿我哥威胁我了吗?沉默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当自己大乔呢,是不是还要在这哭哭啼啼开个大把我哥叫过来当面对峙?” “也是哦,一贯手段都这样,跟男人撒个娇服个软,让人家替你出气,游戏里边这样都习惯了吧。” 女孩尖牙利嘴,有说不尽的刻薄话,一点不如外表那般稚气可爱。 可原莱只觉悲哀,那是一种对自己的绝望与悔恨,她竟也认为,舒灵一言一行都是她活该,咎由自取。因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徐星河只是个大学生大男孩,可还是不能自控地被他吸引,嗜毒般迷醉在与他相交的那段无忧时光之中,再脱身时,是连根拔起的切肤之痛。 这不正是她应得的? 原莱喉咙哽塞,半晌才说:“我和你哥已经不联系了。” “你还好意思说?” 舒灵一听这个更受不了:“是真不联系了还是靠不联系给他暗示什么?你给我哥灌了什么迷魂药?” “他都要为你放弃保研了!”说到这句,舒灵几近破音,仿佛能设身处地感受到哥哥痛苦的挣扎和弃舍: “你还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对特有理是吧?!” 她一句话,原莱脑袋仿佛被人重抡一棍,嗡嗡直响。 徐星河的那个决定,响彻她头颅,在脑中盘旋不休,以至于,舒灵的话都如同被隔去了很远的地方:“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你哪里值得我哥放弃保研啊?要不是你先欺骗他感情又觉得人现在没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