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門

    

心之門



    同一時間,在城堡內的另一邊

    「芺尼西亞!早啊!   那麼巧~」卡爾迪娜跟平日一樣聲音爽直,她在走廊遇上了芺尼西亞。

    「早卡爾迪娜」芺尼西亞神不守舍地回應。

    卡爾迪娜留意到她臉上的表情,問:   「怎麼了?一大清早就鬱鬱不歡的樣子?妳趕著去哪裡啊?」

    「嗯導師剛剛用傳心通知我,他說今早不會出席會議說想再休息多會呢,我現在要去導師書房拿取

    會議用的文件,然後把這交給菲力奧」

    「導師居然缺席?真罕見呢~~妳是在擔心他的情況對不對?」

    芺尼西亞微微低頭,沒有回應。

    說時,卡爾迪娜被對方手上正拿著的金色體件給勾住了視線,這個是屬於她故鄉-志積達的產物。

    濃濃的關西腔有點出奇的喊著:「芺尼西亞!可以給我看看嗎?妳手上拿著的那個!」

    於是芺尼西亞把手上的物件借給她看,這是一個細小圓闊,有著三只矮腳子、用琉璃與黃金打造的精緻小香爐,外觀設計有著強烈的志積達風格,也就是地球的中東風格。

    卡爾迪娜把它靠在鼻子前,嗅了嗅它的氣味,然後顯得一副異常驚訝表情,她問:「芺尼西亞!

    為甚麼妳會有這個東西?這應該是志積達獨有的啊!」

    芺尼西亞不知道她為甚麼如此突愕,答:「啊是這樣的,這個是妲妲公主送給我們錫菲羅的禮物,香爐內的香油據說是使用了每一百年才盛開一次的花所提熾出來的,點燃它就會放出花香,公主還說嗅著氣味就能靈神安睡、一睡至天亮公主還送了好幾個給我們。」

    卡爾迪娜聽著,冷汗從她小麥色的額上滑落下來,啞口無言的樣子。

    「本來我打算現在去導師房間為他換一個新的我想昨晚放在他房間裡的那個應該已經燒盡了

    可是,導師卻跟我說今早誰也不要進去他的房間」芺尼西亞的的表情無奈而失落。

    「芺芺尼西亞妳剛剛說甚..甚麼?導師房?」

    芺尼西亞點了點頭,一臉懷疑的看著卡爾迪娜。

    卡爾迪娜的眼睛似快要跌出來似的,心中想:「難難度!?海現在還留在他房間內?所所以才」

    她腦中閃過了昨晚在導師房外巧遇阿斯閣特的情境,當時她就猜到海在房內這麼久可能是跟那老頭子表白了

    ,甚至已經在一起了,可是她當時卻萬料不到房間內還發生了那種事情。

    「怪不得海沒有出來而且,促成這事的人居然是芺尼西亞!?看來阿斯閣特真的不死心不行了」

    她無奈的思慮著。

    「卡爾迪娜?妳怎麼了?這個香油是不是出現甚麼問題?」芺尼西亞慌亂地問。

    她趕緊揮著手、猛遙頭說:「不不不!沒問題!甚麼問題也沒有呢哈哈哈!!」

    聽到她這麼說芺尼西亞即時安心下來:「那就好了還以為這個是有毒的我給你嚇死了,卡爾迪娜」

    「對不起哈哈哈只是這個香油太名貴,我一時間太興奮而已妳知道我很喜歡名貴值錢的東西吧?

    一看見就會瘋狂了呵呵呵」她額前還是冒著點點汗水。

    「嗯,那麼我要先走了,要忙著處理導師交給我的事情呢,再見!」說完,芺尼西亞就抱著手中香爐跑去。

    「等芺尼西亞」(不應該是她的妹妹才對不過,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卡爾迪娜心中暗嚷。

    「甚麼?」芺尼西亞煞停下來轉頭回望。

    「這個香爐我建議不要再點燃了,嗅一兩次還好,嗅太多會適得其反的」

    「啊!原來是這樣的嗎!妲妲公主都沒有告訴我這些!幸好有卡爾迪娜妳告訴我,謝謝!」

    「不客氣小事罷」她皺著眉,苦笑著。

    兩個人向對方道別後,芺尼西亞就往著導師書房的方向跑掉、趕著為導師辦事,如此熱心、

    勤奮、從沒有半點怨言

    卡爾迪娜看著她衝忙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酸澀與同情「為所愛的人不辭勞苦不求回報甚至,

    是為了他才繼續偽裝姊姊的影子?目的只為要留在他身邊嗎?」

    她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她比阿斯閣特那小子還傻竟然連自我都選擇放棄但又何苦呢?

    到底那個長得像小鬼般的老頭哪裡好?一個個都迷戀他的?現在使關係複雜如此,還無意間害了兩人受傷

    害唉」

    之後,她慢慢沿著走廊慢走,路上她不斷想起那個香油的事,其實她在很久以前就嗅過這種植物的香氣,

    正如妲妲所說的,它的確可以鬆弛緊張的神經、使人放鬆下來沒錯,還有著任何人也會接受的清雅花香

    ,不過與此同時

    「看來,即使是志積達的皇室也不知道這種百年奇花的真實一面吧?不竟這品種這麼稀有,她們一定以為

    送名貴的禮物就有體面吧?竟然隨隨便便就塞這種東西給別人,卻完全不了解它背後的真正用途

    不知道的人真給她們害死了」

    她來到了阿斯閣特的房間門,停了下來。

    「唉只是誰也不會想到,受害人竟是我們鍚菲羅鼎鼎大名的導師和來至異世界的魔法騎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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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圓窗外澄清的天空,瓦藍得不見一絲白雲,燦爛的陽光似春天般明媚溫暖,房間內依稀聽到鳥兒婉轉的歌聲。

    「到底開不開口好但是昨晚明明跟他說,只要讓我造個短暫的夢便可以了」

    我靜靜從溫暖的被窩探出來,偷偷望著他平臥著的側面,如此分明的輪廓。

    然後,我的雙頰和耳朵再度燙熱起來,要是長期跟這個樣子的他獨處的話我怕我的心臟會難以負荷,

    因為根本沒法平靜下來啊

    他仰著高聳的天花,淡然說:「海,以後請不要再用那麼悲傷的表情看我可以嗎?」

    「?」

    「不用為我憂心的我比誰都了解自己身體的狀況。」他一只手臂放鬆的置在額前,說。

    我側身跟他說:「嗯總之你要多注重自己不要總是勉強」

    自己從昨夜到現在也不斷重複提示著他,跟他說著同一番話,總覺得自己像個歐巴桑般嘮叨,

    他會不會也這麼認為?

    這時,他身子側臥的轉向我,他用單手肘托著尖腮支撐起外露的上身,琉璃般通透的水色藍眸露著柔和

    的目光正注視著我,陽光下成一個甚為妖媚的姿態。

    他他幹甚麼擺出這樣的姿勢想怎樣!!??

    我認識的古列夫會這樣的嗎??一本正經的他沒可能會這樣莫非他解開咒印後被惡魔附體!??

    到底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古列夫來的??再想想我們現在是窩是睡在同一個被窩內,心就噗咯嘆咯地跳,

    急得就快爆開了!

    「怎麼了?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盯著我?」他說,我勉強地保持不昏倒過去。

    我用被子蓋著頭,避開他的視線,結巴的說:「啊沒沒甚麼」

    應該是他來的沒錯不過,為何會覺得有點陌生呢?有些舉動他平日應該打死也不會做吧

    這麼老成又嚴肅的人怎麼會擺出這種姿態!?總覺得他的氣場有點改變了不懂得怎麼說就是

    好像好像多了幾分邪氣這分明就是試圖勾引人的姿勢和表情無誤!

    他微笑著說:「我也忘記了有幾多年沒有被人教訓過了海看來妳終於變回以前那樣」

    我聽到他這麼一說,就探出頭說:「我想說我沒有被人這麼不客氣對待過的像你以前敲我的頭那樣」

    這麼想來,我跟他好像有一個共通點,就是身邊的人總是對我們十分有禮、永遠恭恭敬敬又客氣的樣子,

    他在這裡是最高位的導師,根本不會有人敢對他無禮和惹他吧?加上他的脾性人所共知的易怒又嚴肅

    我留意到,好像有很多人喜歡跪著跟他說話似的,就像蘭迪斯、芺尼西亞、即使身為國王的菲力奧有時

    也會這麼做,或者是他個子太小不點了?不跪著減少與他的距離就很難跟他說話吧?我是這樣想的。

    至於我,現在細心想想才發現,家裡的傭工小姐們先不說,但不論是學校劍擊部的部員、一般的同學、

    隔離男校的學生或者是其他身邊的所有人,認識深與淺也好,也總是對我的態度很不錯,

    光和風也是從來沒有大聲的跟我說過話,應該是她們耐性比我好,不容易動恕吧

    然後,來到錫菲羅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的,卡爾迪娜聲量只是大一點,但還是對我很好。

    而阿斯閣特,他在任何場合下也對我那麼客氣有禮的,只有在他還是小孩子時見識過他的氣焰而已,

    現在不止是身形,就連性格也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我有時會想是不是自己有點暴燥的性格使人

    有點怕我了?

    好像就只有古列夫會肆無忌憚地恨恨敲打我的頭,爸爸媽媽也從來沒有對我這麼粗暴過

    我承認我可能有點問題,竟然會被第一個對我如此無禮的人吸引著

    當然,我知道他的實際內心是比誰也要溫柔的

    還是無法完全直視他那雙深邃的藍眸,像是會被它吸去神智似的原來他還擁有這樣的魔法

    他說:「這個才真正的妳,只有在第一次見面時才出現的性格」

    這麼說來,三年前第一次踏足這片陌生土地時,當時的我確是比光和風更急著要回去,

    一心只想要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還對第一次見面、指示我們的他非常失禮

    現在被他舊事重提,我猜想,當時那個乳臭未乾的野蠻小丫頭還殘留在他的印象當中,沒有消失

    他伸出手輕輕撫著我的頭,像安慰孩子般的舉動,我有點嚇了一跳。

    「自從那個深夜妳來找我以後,我就覺得妳失去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真我,直接來說像是沒有了原來的妳」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點寂寞,聲調非常柔和   ,讓我不期然想再靠近他一點

    「我不希望再看見妳昨日那張臉呢海」

    「昨日?」我問。

    「這麼快就忘記嗎?」他微笑著。

    現在回想昨夜所發生的一切,真的感到不可思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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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小時前的導師房門外

    「飲了藥感覺好點了嗎?導師?」芺尼西亞單膝下脆在床邊,用一副極為擔憂的表情注視著

    床榻上的導師大人。

    脫下了白長袍,上身剩下白色開胸樽領襯衣的導師古列夫,他的臉色十分憔悴,看上去就像一個氣虛血弱的七、八歲小孩。

    他虛弱的對芺尼西亞微笑:「我睡一晚就沒事了對了,剛才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芺尼西亞慢慢站了起來,說:「是蘭迪斯抱你回來的,導師。他跟光從柯特贊回來城中在經過大廳時就

    發現你昏倒在地上,他送你回來後就趕著去代導師授課了,他叫我跟導師你說,請導師放心休養,

    訓練新魔法師與劍士的事情暫交他處理就可以了,這樣。」

    「啊如果是蘭迪斯的話,我都可以放心」

    「對了,導師要不要再渴點水?我去拿給你好嗎?」

    「不用了,妳先回去吧,我沒事了。」古列夫說。

    芺尼西亞聽到導師這麼說,臉上露出了有點失望的神情,然後她走到床頭的几子旁,几子上面放了

    個金色小香爐,香爐內點燃了一個蠟燭,她指住它溫和地說:「導師,這個是志積達送給鍚菲羅以表示

    兩國友好的禮物來的,妲妲公主說,這香油是用她國家特有的花所提煉而成、它的香味可以使人舒緩

    壓力和放鬆神經,我就放在導師房間裡,那麼你今晚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古列夫看著那個小火光,在昏暗的房間顯得特別明亮,它的香氣漸漸揮發出來,有著淡淡的優香。

    「那麼,我不阻礙導師休養,先行告辭了」

    芺尼西亞向他鞠躬行禮後便轉身離開,就在她快走到出口時,卻聽到導師的呼喚:「芺尼西亞,不,雪拉才是。」

    她立即往回頭看,心頭燃起了一絲冀望。

    古列夫說:「謝謝妳,還有,明天早上的會議我會準時出現的,有勞妳叫外面的人不用憂心。」

    這句道辭傳入她耳後,那丁點的希冀又被撲滅了,她對他苦澀一笑:「好的,如果導師有甚麼地方需要到我

    的話,請通知我,我會隨時趕過來的」說畢,她就離開了房間。當她的雙腳踏上紅色走廊的地板時,

    身後的魔法門就自動地關上了。

    「古列夫沒事嗎?」光走上前問。

    「芺尼西亞小姐,我們知道古列夫先生暈到的消息就第一時間跑過來了。請問他現在情況怎樣?」

    風跟在光後頭。

    光和風見到芺尼西亞出來都上前追問她導師的情況如何,就只有海沒有甚麼動靜。

    光、海和風,還有阿斯閣特都圍在導師房間門外,眾人都一幅憂慮的神情。

    芺尼西亞內心的失落感還未完全消散,她強裝著笑顏說:「嗯,導師已醒過來了,服用了他自己調配的藥

    後已退熱了,精神也好了點,他說沒事,叫大家不用緊張呢」

    莫歌拿一崩一跳的彈到光的懷內,發出的叫聲像是在擔心它原本的主人。

    「到底事情是怎樣的?芺尼西亞?」光抱著軟棉棉的莫歌拿,皺起眉問道。

    「至從錫菲羅沒有了支柱制度後,導師就變得比以前更加忙碌了,整天要處理的公務非常多,這是由於大家對新的管治制度也感到陌生和不安,整個國家像是要重新建立過來一樣而很自然地,每個人也認為只有導師知道前路應怎麼走下去,大家也希望得到他的意見和指引,自從妳們離開以後,他每天也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渡過的」芺尼西亞低聲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解釋「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導師都沒有認真地休息過,今次已經不是第一次倒下了這幾天他也沒怎麼睡,通宵達旦地準備明天會議用的文件,結果,剛才終於又捱不住倒了下來」

    聽到這裡,一直沒開說過話的海頭垂得低低的,緊握著的拳頭在微微顫抖,這時站在她身後的阿斯閣特也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對勁,愣住看著她。

    「海」阿斯閣特輕聲喊她,可是海並未為意身後人的呼喚。

    (還是這樣)海心中唸著。

    風手托在下齶,思考般說:「菲力奧曾跟我說過古列夫先生雖然對他很嚴厲,但每天總會騰出一段充裕的時間讓他可以溜出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的,而且有時他不自覺地在工作或會議中途睡著了,古列夫先生也會走過來拍醒他,然後叫他出去清醒一下腦袋才回來,剩下自己一人執拾菲力奧那些未做完的工作,這麼看來國師這職位真的很不容易當呢」

    「國師?」芺尼西亞臉上滿是疑問。

    「啊啊這是我們世界在古時對國王的老師的稱謂,除了國師以外,還有一些國家會稱為太傅、丞常、總參謀,近代的話就稱之為總理大臣、首相、總統等等,雖非君王卻是整個國家最高的決策人,可以說是國家的大腦,我們世界有許多國家雖然擁有國王,可是最高的權力卻是屬於坐上這些職位的人的,我們三人生活著的國家正正就是奉行這種制度了。」風舉著食指詳細說明。

    芺尼西亞被這些奇怪的名語弄至頭昏腦脹,苦笑著說:「啊啊原來是這樣嗎?哈哈好像很複雜啊」

    (老是這樣子的總是要勉強自己)想著想著,海的腿不自覺地往前踏出了一步,她完全陷入了沉思當中。

    「芺尼西亞,古列夫有說我們可以進去探望嗎?」光望著她問。

    「啊這個嗎可是導師沒有說明,不過他應該知道我們都圍在這裡的,甚至聽到我們所說對話」

    (他總是)海再往前踏出了幾步,走近了門,成為現場所有人中站得最近門的人。

    「海」阿斯閣特再次喊她。

    突然,房間的大門發出了「咯」一聲,現場的五個人同時被這聲音吸引住視線,導師房間的魔法門竟然往上盪開了些少,露出了一條小小隙罅。

    芺尼西亞看著有些錯愕的說:「這個門是導師本人才可以開啟的難度他還未睡?」

    現在,海站著的位置跟那道門只在五步的距離,是最接近門的人,剛才她也被門開啟的聲音給嚇倒一下。

    「看來,古列夫先生歡迎海小姐進去呢,海小姐可以代表我和光小姐進去問候他嗎?」風微笑著說,眼鏡下好像有些懷心眼的意味。

    「我!?風為為甚麼只有我?」海整個不知所措,以為風在跟她開玩笑。

    風把雙手輕搭在光瘦小的雙肩上,她對海說:「不好意思啊海小姐,菲力奧剛剛跟我在通訊器溝通過,他說沒有古列夫先生在旁提點的話他一人難以完成明天會議要用的文件呢,所以,他想我現在可以趕過去協助他。」

    海總覺得風的笑容有些蠱惑,不知她背後甚麼葫蘆賣甚麼藥。

    「對了!光小姐,蘭迪斯有沒有告訴你他授完課後想跟我們商議我們又被召回錫菲羅的事?他想快點知道背後的原因呢。」風跟光說。

    「有這樣的事嗎?怎麼下午跟他在柯特贊時沒有聽到他跟我提起的?」光說。

    這時在光懷內的莫歌拿突然一躍跳到地上。

    「莫歌拿想回到主人的身旁嗎?」光跪下來問牠。

    這團像棉花糖似的白色小動物不斷發出人類聽不懂的語言,看來是在和應著光。

    「所以,這裡就有勞海小姐了,我們要先走了。」風說完就慢慢推著光一步步沿著走廊離開,

    光邊走邊回想著蘭迪斯到底有沒有跟她提起過要開會的事情,過份認真的思考使她忘記了跟海等人道別。

    風的臉上掛著一貫可親的笑容,她邊走邊回望海說:「加油哦~」

    海瞪著眼睛,呆然的看著遠去了的風和光,心裡嚷著:風究竟在搞甚麼鬼?加甚麼油啊!?

    現在還呆在導師房門外的有海、阿斯閣特、芺尼西亞和莫歌拿。

    芺尼西亞對海微笑著,說:「既然這樣,海就進去打個招呼吧,這門有動靜就表示導師願意讓妳進去了。」

    「我進去嗎?」海紅著臉問,她的身體不知為何疆硬起來,還感覺到心臟愈跳愈猛烈。

    阿斯閣特說:「我倍妳一起進去吧,海。」

    「這」海望向阿斯閣特,露出了有點為難的神色。

    (其實有人倍我進去也好吧?之不過)

    海不太清楚自己的意願,到底想不想阿斯閣特跟她一起進去呢?她低頭嘆了口氣,正煩惱怎樣回應對方。

    這時,芺尼西亞在旁說:「我想還是先一個人吧?導師不太喜歡太多人進去他房間的」

    霎時被決定了答覆,海唯有和應:「嗯阿斯閣特你自己先回房間吧?我一個人進去看古列夫就行了」

    「但是」

    「先回去吧,阿斯閣特。」海瞇起雙眼,笑著重複了一篇。

    既然海這麼說,那唯有照辦吧,阿斯阿閣心裡無奈嚷著。

    跟平日一日,他前額的劉海永遠都蓋著雙眼的,這時他更把頭垂低下來,幾乎看不見他的表情,聲量調得很細的說:「那好吧」。

    「嗯。」海回應了他一個親切的微笑。

    莫歌拿一躍就跳到海的懷內,她雙手自然的接著了這團白色生物。接著,她提起勇氣往門走得更近一點,她一手抱著莫歌拿一手輕輕的觸摸著門,突然,那扇本來已往上移開些許、在地板露出了一道小那隙的大門像感受到海的接觸,竟繼續往上滾動,門在海面前被打開了。海瞪眼注視著門後的漆黑一片,雙手抱緊莫歌拿,輕提腳步邁了進去,當她整個人完全進入房間後,身後的門就立即變回原狀、緊緊封閉起來。

    留在門外的阿斯閣特目無表情地看著海消失在門前,他心中感到一陣不安,好像預感到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即將離他遠去,但是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內心會產生這樣奇怪的感覺。

    而芺尼西亞也跟他一起站在門外沒離開,二人默默地看著那扇已重新緊閉的大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