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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富丽堂皇的房间铺着柔软的绿色地毯,内部装潢皆遵循欧式风格,程枫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指间夹着雪茄、翘着腿神情桀骜,陈立志微弯腰恭敬的立在一旁,沙发后面更是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西装男。 沈焱踉跄着站稳,看着这阵势不由好笑,他禁不住想起,这个眼前傲慢放肆的男人,以前在自己面前是如何的阿谀奉承,脸上始终堆着笑,低眉顺眼、战战兢兢就跟天生的奴才一样。 “在瑞光耍花样的就是你?”程枫靠在沙发上,任雪茄的烟雾在口中缭绕,然后神情悠闲的吐出烟圈,沈焱被用力推进来,他也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 沈焱心中鄙夷,表面却还要装出受害者模样,郑重的解释:“我没耍花样,你不能随便冤枉人。” “那台老虎机赔率虽高,可还没到这种程度,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你这是威胁!”沈焱语调陡然高昂,“我刚来赌场,能有什么手段,不就是靠运气赢的!” 程枫目光阴沉,他把玩着燃烧的雪茄,语气透着烦躁:“少跟我玩这套。” “就算是赌场也得讲证据,除非你们想杀人灭口,我光明正大,没做手脚就是没做手脚,你们尽管去查,查出来我无话可说。”沈焱目光坦然,没有丝毫心虚或害怕。 程枫没说话,沈焱微微抬头,看着房间上方装饰的水晶吊灯,一如的欧式风格,半梨形的水晶吊饰衬得高贵而华丽,他知道,程枫正在等待调查结果。 房间内一时静的连呼吸都极为沉重,直到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陈立志捂着听筒到角落接电话,隐隐可以听见刻意压低的声音,沈焱双手交握用脚尖轻松的触着地面,眼角余光瞥见陈立志拿着手机走近程枫,然后凑近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程枫表情先是凝重阴郁,后来微眯着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真不错,竟然没留下任何把柄。”程枫将雪茄咬在嘴里,扬手鼓掌称赞。 沈焱皱眉,“我都说只是运气好而已。” 程枫静默,他目光审视的打量着沈焱,突然开口问:“有没有兴趣在瑞光做事?” 沈焱霎时怔住——这是在唱哪一出?完全没按计划走好吗!可是,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就不怕我有什么目的?” 程枫笑的张狂,“我既然让你来,就有绝对的把握掌控你,就算你有什么目的,我都能直接使其夭折,别怀疑我的能力。” 程枫一直暗中培养自己的心腹,想要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而瑞光作为焱堂最重要的赌场,他更是忧心忡忡,陈立志是老爹的人,他不得不防一手,焱堂的人大多都在刑光手里,这促使他选择的目标转向非焱堂的人。 而沈焱,是他透过监控画面就挑中的人选。 沈焱也笑。他该说程枫胸有成竹……还是愚不可及?! “枫哥,这……这不太好吧,您用不用跟程老商量……”陈立志终于忍不住开口。 程枫目光攸然隐晦,瞥向陈立志带着强烈的挑衅与不满,冷声道:“怎么?赌场是我负责的,任用几个人都没权利。” 陈立志连忙解释:“枫哥,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您……您有权利!当然有权利!是我多嘴了。”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锐利地打量沈焱,而谦虚谨慎的青年只是站在原地,察觉到炙热视线还友好的回了一个笑容。 陈立志紧皱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枫哥,那我需要做些什么?”沈焱称呼改的很快,他微低着头,表现的恭恭敬敬,只有隐藏在暗色中的瞳孔,攸然出现一点冷光。 程枫——果然够蠢! ------------------------- 沈焱主要负责赌场内的秩序,顺便再抓一些出老千的赌手,然后交由赌场按规矩处置,这是一份闲差,闲的沈焱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天起床上班,然后在赌场跟企业老总随意调侃,见到某些漂亮的少年时,他自然也凑上去调戏调戏。 只可惜,他想得到开始,却永远猜不到结局。 ——沈焱:你长得真漂亮。 ——路人甲:呵呵,你更漂亮。 顶着屈夏既漂亮躯壳的沈焱表示很蛋疼。 ——沈焱:美人,能交个朋友吗? ——路人乙:对不起,我也是0号。 顶着屈夏既受属性躯壳的沈焱暴躁的想掐死对方。 没有美人愿者上钩,沈焱招摇过市却吸引了大批猛男,今天送一束玫瑰——沈焱扔垃圾桶,明天送一盒巧克力——沈焱蹲在街角喂流浪狗,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沈焱不胜其扰,无法阻止只能无视。 优哉游哉的过了一周,程枫再次光顾瑞光赌场,沈焱坐在赌场角落的沙发上,不经意抬头就猛地看见一道身影,太熟悉了!太熟悉了!他几乎是将视线定格在那个人身上,片刻也没有移开。 苏沐然瘦的连骨头都看的清清楚楚,整个人如同晾衣架子撑着衣服,他眼眶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精神状态也很不好,即使如此,他步伐依然矫健,紧紧跟在程枫旁边,拒绝对方任何的帮助,他眼里什么也没有,没有赌场,没有喧哗,更没有人。 沈焱忽然觉得心情沉重,既爱又恨。 “妈的!不就是一堆破骨灰!”程枫在房间里暴躁的怒骂,“你他娘的再逼我,你再逼我,等我拿到他骨灰就全部喂狗!” “——咳咳……你敢!”苏沐然虚弱的尖着嗓子吼,“程枫你说过会把骨灰找回来的!你骗我不得好死!” “老子真恨不得杀了你!”程枫跺脚呼吸急促,苏沐然怒视着他,忽然弯腰拼命咳嗽起来,他咳的很用力,像是要连着心肺一起吐出来。 程枫吓了一跳,一边骂娘一边轻言细语地劝:“祖宗你别折腾了,我不骗你,厉海棋已经有消息了,我马上就派人去守,一定帮你把沈焱的骨灰找回来还不成吗?” 房门虚掩,沈焱募地攥紧手指,脸上浮现出复杂情绪,他肌肉紧绷,有瞬间没法移动,没有去想自己的骨灰为什么会丢,也没有去想厉海棋——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为什么要偷走骨头,他满脑子都充斥着一个问题。 ——苏沐然他,是不是后悔了? 沈焱迟疑几秒,很快就收敛情绪叩门,程枫低沉的说了一声‘进来’,然后想要扶瘫在地上的苏沐然起来,苏沐然避开他,自己撑着地面艰难的坐到沙发上。 程枫狠狠瞪着他,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