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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三秒后。 “老爷!你怎么了?怎么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呜呜呜……都怪我!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回家的!老爷你惩罚我吧!”泰漫挪到床边,将藤条塞到沈焱手中,眼眸里蓄满了泪水,滚动的液体像是渐渐冲破闸门的潮水。 “闭嘴!”沈焱忍无可忍,冷声呵斥,“废话少说,我问什么你就回什么!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泰漫稍加思索,理所当然地说:“老爷就是老爷啊!哦……老爷是首长的干爹,老爷很喜欢首长呢!” 沈焱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无比坑爹,“首长是谁?我指的是:他的姓名、年龄、职业,还有,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泰漫歪着头,很不理解的看着沈焱,“老爷,你失忆了吗?” 沈焱一脸黑线,索性顺着话题说下去,“对,失忆了。” 经过一番艰难的交流,沈焱总算搞清现在自己所面临的境况。 自己这具身体名为屈夏既,今年三十岁,职业涉及律师、演员、厨师等等,并获得多种奖项,一度是报刊杂志上的风云人物,至于性格……在沈焱严厉逼问下,泰漫仅用了四个字来形容。 ——阴险狡诈。 至于那位神秘的首长。 寇刃,今年二十五岁,职业未知,背景未知,泰漫提到他时,语气充满了敬佩与尊重,以及不容忽视的惧意,当提及两人的关系—— “老爷最喜欢的就是首长了!首长对老爷也很好!老爷想要什么首长都能给你,老爷还说永远都不会离开首长呢!” 那时,沈焱根本没多想,泰漫为什么偏偏要用喜欢两个字。 ------------------- 临近傍晚,沈焱躺在床上吃完晚餐,然后悠闲地半靠在床头看书,整整一天,他没见过除泰漫外的任何人,当听见开门声音,他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泰漫。 “来的正好,把东西收出——”沈焱话说一半,猛然顿住,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缓慢而慎重地落在来人身上。 进来的不是泰漫! 沈焱盯着男人,瞬间判定,这个男人就是寇刃! 寇刃穿着黑色风衣,脚上仍是厚重的军靴,即使衣服阻隔,沈焱仍能感觉到他充满力量的肌肉,随着他的步伐,渐渐逼近的那股强势的威迫感,沈焱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目光丝毫没从对方身上离开,肌肤呈古铜色,面部线条冷硬,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 沈焱与他对视,仿佛看见那晚冰冷强硬的视线,像是冰冻在北极的钢铁。 那是一双与其对视,就会感到战栗的眼睛! “……寇刃?”沈焱明知故问,微微偏头带着无害的笑。 白皙如玉的肌肤透着诱人光泽,稍有青肿的面容遮挡不住独特风采,他这样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消瘦而柔弱,本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天真无害的笑容如同点睛之笔,使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诱惑力。 ——当然,沈焱绝对没想到自己惯然的笑容会带着诱惑。 寇刃面不改色地走到床边,甚至没有看沈焱一眼,直接动手将蚕丝被一把掀开。 “——喂!”沈焱来不及阻止,床被掀开,他索性坦然躺着,丝毫不介意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甚至还调侃地笑了笑,“身为儿子,对干爹这样粗鲁可真没礼貌。” 前世身为总攻,沈焱已经树立了诸如‘只能我上别人’‘被男人盯着也是一种荣耀’等等坚定不移的信念。 “我说过别受伤吧。”寇刃居高临下地打量,瞳孔中冷漠丝毫未变,语气低沉冰冷地威胁,“再有下次——” 沈焱很无辜,“我也不想受伤啊,这样很显然是被打了吧。”正常情况下,他不是该关心是谁打了自己干爹吗? 寇刃根本没听他说什么,随手用床被盖住沈焱赤.裸的身体,沉默着转身大步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焱盯着他背影,半晌才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有病啊!” ☆、第四章 :孔雀[死前] 圣德尔医院位于z国中东部,是当地最享有盛誉的三甲医院,无论建筑构造、医疗设备,皆位列前茅,而其中的vip病房,更是服务周全、应有尽有。 正午时分,夏日阳光炙热地烧灼着大地,倾泻而入的光线笼罩着辽阔宏伟的医院。 五辆黑色宝马突然驶入,然后稳稳停在医院门口,病人们早已习惯,丝毫未受影响,厉海棋先一步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手扶在车门上方微微弯腰以示恭敬。 沈焱偏爱黑色,尤其是英式定制的黑色西装,他身材魁梧,面容乍看起来也带着狠戾,但嘴角偏偏擒着一抹笑容,显得很是违和,他好整以暇地下车,微微扫一眼圣德尔医院,就带着两名保镖进入医院。 苏沐然总是冷嘲热讽,说跟他在一起,身边前呼后拥连半点自由都没有。 即使如此,沈焱也不敢有半分懈怠。走到他这一步,也算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稍有不慎就会死掉,若非谨慎小心,他又怎能活到现在。 吩咐保镖守在病房门口,沈焱独自推门而入。 苏沐然枕在床头看书,他穿着医院病服,□□在外的手臂犹如光滑的莲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入病房内,在地上投落一片暗影,苏沐然低垂着眼睑,卷翘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色彩,他看书时神情宁静而柔和,看到喜悦处甚至会不由地勾起唇角。 沈焱看的出神,这样的苏沐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他眉眼中俱是清高冷傲的气质,肤色较为苍白,十指修长,就连翻书的动作,都优雅的如同精致高贵的王子。 沈焱觉得,苏沐然天生就是要人宠着的。 只可惜,他宠了苏沐然五年,守护了他的高傲五年,至今未换得他半点真情。 苏沐然曾说过:他讨厌双手沾满血腥味的人。而沈焱,恰恰杀了很多人,手上的血腥洗也洗不掉。 开门声并未惊动苏沐然,沈焱目光平静、淡笑着看他,炙热的视线总算引起苏沐然的注意,几乎瞬间,他身上宁静柔和的氛围消散,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冷冽,目光也冷淡的没有丝毫情感。 “看什么书?笑的这么开心?”沈焱笑着走近,对苏沐然如临大敌的戒备置若罔闻。 苏沐然的高傲不允许他退缩,虽然目光没有温度,却还是讽刺回一句:“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无法懂。”他话里话外皆是对沈焱的轻蔑,连半点掩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