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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智慧生命一样,会有负罪感。 奚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失笑,“不是妖,湖里有很多普通的鱼虾,守湖的是一条水蟒,湖里养着的鱼虾都是它的食物。” 郁龄听说他要去湖里捞鱼,虽然很不舒服,依然撑着起床。 奚辞担心地看着她,他知道人类生病的时候,身体会非常虚弱,会感觉不舒服。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很小心地照顾她,不管是去一些阴煞之地,还是遇到鬼怪,都准备好去阴寒的东西,保证她健健康康的,可偏偏这次,却是因为自己害她生病了。 明明应该愧疚的,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就神采飞扬,觉得这世界不能再美好了。 一直悬在心中的担忧,莫过于她知道他最终的秘密后会害怕离开。 她依然害怕,但没有离开。 郁龄没理他,披了件衣服,就爬起身,披头散发地和他一起出房门。 奚辞搬了一张看起来非常精致的藤编的椅子放到廊下,让她在这里坐着,便去厨房拿了一个木桶出来,去了湖边。 此时湖边依然聚集了很多动物,那些动物晒着太和煦的太阳,交头接耳地交流着什么,直到见到木屋里有人出来,唬地散了,躲在草丛间往这儿看。 奚辞来到湖边,十秒钟后,就见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层层波澜,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水怪要破水而出。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随之是一条身躯宛若水桶粗的巨蟒破水而出。 那巨蟒的身体是墨绿色的,不知道有多长,探出水面的身体有两米高,其他的留在水里。扁平的脑袋上还有一个肿包,好像那种快要化蛟的龙蟒一般,一双狭长的眼睛,冰冷森然,看着就吓人。 郁龄第一次见到这么巨大的蟒蛇,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那蟒蛇朝奚辞晃了晃身体,脑袋也摇了摇,好像在和他打招呼一样。接着它探头过来,将湖边的木桶拱到脑袋上,就像脑袋突然盖着一个帽子,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蟒蛇带着水桶沉进湖里,一会儿后,又哗啦啦地浮出水面,将木桶用脑袋顶到湖边。 奚辞拎着水桶回来。 郁龄双眼深沉地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湖面,手脚都有些发冷。 这么大的水蟒,看着就吓人,虽然知道它是妖,可能还是奚辞的手下,不会暴起攻击人,可那露出水面的半截身体和站在湖边的男人对比起来,视觉的冲击非常大。 “水蟒说,湖里很多大闸蟹养得很肥,可以吃了,这些味道在外面吃不到,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奚辞柔声说道,眉稍眼角都是一种溺死人的甜蜜。 郁龄憋了会儿,忍不住看了一眼湖面上那颗还没有沉下去的大蛇头,哦了一声。 等她回房窝在窗前的藤制沙发上消化那只巨蟒的信息时,突然听到外头的声音传来,往窗口看去,就见外面一只红毛松鼠顶着个装青菜的小篮子过来,送到厨房。 经过这儿时,对上她的目光,红毛松鼠的大尾巴甩了甩,赶紧跑了。 鱼粥很快就做好了,还有几碟看起来非常爽口开胃的素菜,份量不多,盛在白瓷盘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翠绿的青菜,浓郁的酱色,洒上白芝麻,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果然刚才那只松鼠是送青菜过来的。 鱼粥非常美味,比以前在那些鱼庄吃过的还要好吃,郁龄觉得应该是湖里的鱼被好山好水养好,肉质鲜美紧嫩的关系。 一碗热呼呼的鱼粥下肚,出了一身汗,郁龄感觉精神好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 吃完早餐,药也送到了。 一只漂亮的白鹰停在窗口,爪子上吊着一个小布袋。 奚辞将布袋打开,拿出里面的药,有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冲剂等。 吃过药,不一会儿药效就上来了,郁龄困得眼睛睁不开,爬回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床上捂了大半天,到下午的时候,感冒的症状终于好了许多。 郁龄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搂得死紧,她稍稍抬头,就看一张睡颜。 搂着她的这只妖,就算在睡梦中,依然看起来妖气冲天的样子,在明亮的光线下,那肌肤上的紫色妖纹,颜色非常鲜艳夺目,透着一种妖娆的色泽。 她伸手轻轻地碰了下他的眼角处,只摸到平滑紧致的肌肤,那妖纹就像长在肌肤上一样,再精巧的工艺都绘不出这样的紫纹,甚至每当他故意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时,那妖纹的色泽会变得香艳起来,简直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她摸了会儿,正要缩回手时,对面的妖就睁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低头就亲了她一下。 郁龄捂着嘴,含糊地道:“我还在感冒,小心传染给你。” “不会的,这点小病毒,不会传染的。”他笑盈盈地说着,就亲了过来。 他的唇此时是温暖柔软的,不像昨晚那种冰冷。 直到现在,她仍是有些懵逼,不太明白为什么妖会有两种如此不同的面目,想起他昨晚坐在孕育了他妖体的藤蔓上,冰冷而张扬,那无处不在的藤蔓,整个世界都是冰冷而邪恶的。倒是现在的样子虽然仍是妖冶邪恶,却又可爱可亲多了。 她看着他,忍不住心动地凑过去,蹭蹭他温暖的脸。 嗯,温暖的,也是真实的肉血之躯。 奚辞很高兴地搂紧了她,舔了舔她的脸,沙哑地问,“现在害怕么?我想听实话?” 自然是不害怕的,比昨晚好多了。 见她诚实地摇头,他摸摸她的脸,奖励似地说了一声“乖”,然后得寸进尺地继续亲。 郁龄顿时有种想要一拳过去的冲动。 夕阳落到山的那边,他们开始吃晚餐。 因为她生病的原因,晚餐以清淡为主,不过再清淡,味道也很好,特别是素菜粥,吃起来格外地香,有一种非常棒的味道,很难形容得出来。 郁龄连续吃了两碗,感觉有八分饱时,就放下碗。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与世隔绝,但好像也不比在城市差,特别是在吃食上,能尝到更纯天然的,简直是对味蕾的一种侵蚀。 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那个人的胃,这只妖对此道简直精通。她现在都有一种陪他在这里住个十年八载都可以的感觉。 “还吃么?”奚辞笑盈盈地问,“这些食材对于你们人类来说,都是养生的好东西,就算吃多点也不会胖的,不用担心。” 郁龄坚挺地忍住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