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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烤的。请安达慢用。”这侍女长得不怎么样,倒是机灵,很会察言观色。 “放下吧,不管是嫩羊还是老羊,总归是一股子羊膻味儿。”李犇继续在蒙古包里伸胳膊撩脚。 侍女刚要退出蒙古包,又被李犇两手伸开挡住去路。 “安达这是何故?”侍女紧张地把双手拉在自己衣领处。 “别误会,我对你没兴趣。”李犇对侍女的过于自信很无语,“晚上给我们弄点儿羊脊椎骨呗,再来点儿白菜、雹突,总之有什么能吃的菜,都来点儿。再来两个铁盆,一些木炭。” “这……”侍女不解地看着李犇,生怕自己犯了错误,万一给错了东西让这二位利用上跑了,那小命不保了。 “你放心吧,我就是自己弄点吃的,你可以找人看着我们,也让你们那位草原上烤羊腿最好的师傅休息一下。”李犇忙解释,打消侍女的顾虑。 “你若还不放心,自可去请示忽必烈,我们是他请来的贵客,我不相信想吃点儿东西都不行。”李犇收回了一脸讨好,换了严肃地面瘫脸。 “那那,好吧。”侍女看到李犇变脸,顿时有些害怕。 侍女刚走,李犇又忍不住换上了嘻皮笑脸,对着躺着的人道,“这些人居然吃硬不吃软,和你正相反。” “我吃软不吃硬?”明琛挑眉看了一眼李犇。 “你说呢?”李犇笑着走到桌前撕了一块羊肉,送到明琛嘴里。 “唔唔……”突如其来的羊肉让躺着的人发不出声音,胡乱嚼了几下,终于咽了进去,“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就是。腿好点儿没,现在也没有药,怎么办?”李犇伸手想去看看明琛的伤口。 “无妨,小伤,几天便可痊愈。”明琛挥开李犇伸过去的手,顺便在李犇脸上摸了一把。 “瘸了我可嫌你。”李犇也学着明琛的动作,挥开在自己脸上徘徊的爪子。 “不瘸你也嫌弃啊。”被挥开了爪子的野兽委屈地躺回了床上,背过身去不看李犇。 “我去,小脾气越来越傲骄了。动不动就给我一个黯然销魂的背影。”李犇在床边调笑床上的人。 “很黯然,不销魂。”背影的主人淡淡地回了一句。 琛弟弟,好文案啊。 “来,让我看看怎么黯然的。”李犇动手去翻明琛,明琛也没抗拒,顺势把脸转了过来。 “不是要看怎么黯然的吗,把我翻过来怎么看?”明琛挑着眉毛注视着李犇。 “没完了是吧。”李犇撂下脸子,瞪了一眼床上的人,径直地坐到了床一边。 一个铁一样的臂膀,猛地从后面把李犇放倒,接着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直接压了上去,在李犇耳朵边蹭了几下,笑道:“还没开始怎么完?” “……”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与其挣扎不如享受,何况这么一通闲撩,李犇心里也痒痒的。 两人迅速投入状态,因为顾及到青天白日大上午,怕一时有人进来回避不及。明琛只露出了此次战役起决定作用的一个重要器官,而李犇也只把裤子褪到了小腿,就那么耷拉着,方便随时中止情况。 “两位安达,在吗?”蒙古包外一个女声响起。 赤身祼/体纠缠着的两人,一齐把目光射向了蒙古包门口。 “在在在,等会儿,在睡觉。”听出是侍女的声音,李犇赶忙回答,怕没得到回应,侍女掀帘进来确认。 明琛也坐了起来,胡乱把袍子往身上一披,便帮李犇穿裤子。 “你裤子……”李犇打量着帮自己忙乎的这位仁兄,好像打算放弃自己了。 “去吧。”明琛拍了拍穿戴基本整齐的李犇,自己又钻进了被窝。 “你?”李犇无语地看着躺在铺盖里的人,没听再往出拉,蒙古包外又响起了侍女催促的声音。 “进来进来。”李犇走到桌子前,正襟危坐。 蒙古包的门帘被掀开,在侍女的带领下来了一票侍女,端炭的,端盆的,端菜的,端肉的。进了蒙古包一排低眉顺眼地站着,等着指示把东西放哪儿。 “谢谢,就放桌子上吧。”李犇看着侍女们手里的东西乐得合不拢嘴。“你,一会儿再给我弄点盐,糖,葱姜蒜,总之能调味的东西一样来点儿,快去快去,哦再来一桶水。”李犇指着为首负责伺候他俩的侍女吩咐。 “是。”为首侍女带着后面的一票退出了蒙古包。 人走了,李犇瞪了一眼铺盖上的人,“起来,生火。给你做好吃的。” 明琛在地上拎起裤子套上,一手耷拉,一手系着袍子,笑着往李犇身边走。 李犇找了半天才找到火折子,至于怎么把木炭点着,有点儿为难,求助地看向正朝自己走来的明琛。 “不用这么麻烦,在蒙古包里点儿烟太大。”明琛接过李犇手里的火折子,把火弄灭。 “去外面生火,他们也不让啊。”李犇一脸失望道。 “不用去外面。”明琛一脸无奈地看着李犇。 “安达,你要的东西来了。”侍女端着李犇要的调味的东西进来了,李犇抬眼一看,挺齐全,葱姜蒜都在里面,还有辣椒,盐糖,还有几个半碗液体。 “麻烦,再给我们送两块燃着的木炭。”明琛上前一步,接过侍女手里的托盘道。 “是。”侍女又低着头退了出去。 “他们顿顿烤羊,肯定有不熄灭的木炭。”明琛走到桌前,把手里的托盘放下。 李犇把几块木炭放进铁盆里,侍女再次送进来的两块燃着的炭也一并扔进去,“盆放哪儿?桌子是木头的会不会烧着?”李犇捧着有燃烧着木炭的盆,如烫手山芋般,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明琛从一角把地上的毯子掀起来一大面,露出草地,接过李犇手里的热山芋,放到了地上。 “唔唔唔……”李犇连蹦带跳地搓着两手。 “我看看。”明琛握着李犇两手发红的手,仔细检查。“无碍。你坐着吧,我来。” 退出战争一线的李犇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羊脊骨,道:“用水把羊脊骨过一下。” “……”明琛一脸茫然。 “把水放进另一个盆里,另一个盆放在木炭上面,骨头也放进去,等骨头变色了,把盆水和骨头上的血沫都扔掉,再重新换水煮。”李犇详细把“过”一下的流程口述了一遍。 明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一按着李犇的口述过程执行。那么问题来了,要把脏的血沫和煮骨头的水扔掉,要先把羊脊骨捞出来,只有两个盆都用上了,没有盛放的容器。 眼看着盆里的脏水和血沫子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出,李犇拿起桌上的茶壶,“把骨头捞进茶壶里。” 明琛用筷子把骨头一块一块夹进茶壶茶碗里,把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