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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的新衣服,做了新发型,还跟舅舅手牵手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倒没有……”鞋跟虽然高,但还挺好穿地,“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带我看音乐会?” 她在纷乱的头绪中猛地抓住一条,一抽便觉得掌握了重点,于是眯着眼睛缓缓朝邻座的舅舅靠近。 “你说,是不是跟你前女友有关系?” 何宁粤不置可否,手臂放在两人之间的扶手上让她粘。 “她是送了票。” “我就说吧——” “我没收,”手心翻转朝上,他接住她到处游走摸索的食指,“这是早就订好的。” 李蓝阙手指被包覆,却是心口热热的。 好吧。 “那是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勾动指尖,轻挠着他,却突然被牢牢攥住,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老实点,”何宁粤目视前方,仿佛已然投入到即将开始的演奏中去,“没有为什么。” 余光里,她在位置上扭动几下,许久才找到合适的姿势,然后挺直了脊背。他偏下头,将她的美好纳入眼底。细肩带遮不住光洁细嫩的胸脯与肩胛,挽高的发髻垂下几缕青丝,贴着细颈散乱蜿蜒。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她从试衣间走出来时,眼眸中天真雀跃的闪光。 为什么带她出来,只为了换个地方肏哭她,又何必大费周章?所以大概,也许,他就是单纯想给她花钱了吧。 07 Dang in the moonlight 李蓝阙有些焦躁。 她能隐隐感觉到,这个夜晚即将发生的一切。 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却被精致的仪式感装点上了别样的风情。 婉转的小提琴协奏曲在大厅上空飘扬,她的下意识里,声音是有行迹的,视线追逐着无形的舞蹈,顺着立柱的雕花向上,水晶吊灯的璀璨炫光映入眼底。她闭上眼睛眨去酸涩,低头朝左边看去,舅舅仿佛早就在等待。 她降落在了一片柔软的海洋。 掌声雷动,半场结束的热烈将她的脸染红。 深秋的虫鸣微弱,在花园丛中渐渐熄灭,深深浅浅的光照出了一条小径。音乐厅屋檐的亮化,昏黄的路灯,以及混合了城市夜色的月光,映在石子上,映在高跟鞋的金属装饰上。 “呼……” 李蓝阙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会红成这样,蹲在草丛边疯狂扇动双手,为双颊降温。 “你想什么龌龊的事情了?” 何宁粤悠悠地晃过来,坐在长椅上递去一瓶冰水。她没好气的接了按在脸上,闷闷地不去看他。 “啊,好像开始了。” 她抬头仔细去辨听,似乎有乐声若隐若现,在幽静的花园中,几乎被落叶的窸窣声响覆盖。她专注了半晌,而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腿侧,席地而坐。 “舅舅,你抱我起来。” 她换了下巴搁在他的膝上,眼巴巴地看他。 面对撒娇,何宁粤维持着无动于衷,伸手推开她的额头。 “你都一百岁了,还抱你起来。” “我没有。” 谁一百岁了。 她顶着舅舅的手掌重新凑近,抱住他的小腿牢牢不放。 她似乎莫名地有些头晕,像沉浸在微醺中似的,就这样借着朦胧的光线,一遍一遍端详他的一切。一丝不乱的发,一本正经的脸,西装马甲配波洛领带在他身上和谐得高级,这样的人却会经常信口胡来,挖苦揶揄样样在行,有时又像现在,嘴上嫌弃着,仍旧随她撒娇任性。于是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矛盾与复杂沉淀得越来越令人着迷。 完蛋了…… 完蛋了。 似乎被她看穿了魂,何宁粤清了清嗓子,别开脸的同时捂住了她的眼睛。 “再不起来就真结束了。” 他摸到了她依旧发烫的脸蛋,她像猫儿一样轻轻蹭着他掌心的薄茧。 “这是什么曲子呀?”节目单上好像没有钢琴独奏。 不知是从音乐厅漏出来的碎音,还是墙那边的一排矮楼有人在练习。弹跳的音符在树梢轻盈起落,如同星星点点银色光芒转瞬即逝。 “春之声。” 何宁粤答得极快。 “圆舞曲啊……” 李蓝阙见他欲言又止,忽然半跪起来。 “那就来跳个舞吧。” 她晃动着他的手臂,发现他的惊讶后反而更加坚定,说什么也要拉他起来。何宁粤拗不过,随她起身,就见她像模像样地提着裙摆,后撤一步欠身行礼,终于忍不住在她面前扬起嘴角。 “你还会跳舞?” 裙摆的纱在柔光下朦胧曼妙,他歪头打量她的腰身,右手抚着这条曲线,轻放在她的肩骨下方。 “当然,”她将右手放入他左掌心,牵着他抬高手臂,“不会了。” 说完她抿着唇,仰头冲他笑起来。 “随便跳跳嘛。” 她另一手搭上他的肩,一边在记忆中搜寻着影视片段。 先迈右脚,嗯——不对,左脚? 她低头思索,又偷偷瞄一眼舅舅,他含着笑意的眼睛正对着她,睫毛垂下的角度刚好,没有遮住粼粼的眸光。 “随便,左右一样。” 横竖都不会跳,还挺在意细节。 何宁粤观察着她笨拙的出脚,尽力保持着一致的步调,锃亮的皮鞋还是被踩得全是灰印,最终无奈放弃了教学。 他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双手环抱着她。不再考虑任何现实,一切就是美妙得不可思议的样子。 静谧处的树影间,两人随着远处散入晚风的舞曲,相拥着慢慢摇晃,女声的轻哼呢喃断断续续,散落在交错的步履中。 _______________ 体会到了写了一大段,然后舍弃掉的感觉。。酸爽。。 起个英文章名是不是太装逼了【捂脸 意思就是,雀雀是唱着这个歌跳的舞【再捂脸 08 叫出来(H) “舅舅,我热……” “热也得穿着。” 李蓝阙停在原地不满地嘟哝一声,然后小跑着跟上那个挺拔的背影。她的脚趾能够感觉到越来越低的气温,身上却暖得发烫。裸露的后背轻蹭着西装顺滑的内衬,既温热又酥痒。 “我们……”她挤在舅舅身侧,同他一道前行,“我们去哪啊?” 明知故问的小心思跃然话间。 澄黄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市中心的街道勉强维持着半醒,随着打烊闭上了斑斓的眼睛,偶尔有车辆经过,压得井盖当啷一颤。 何宁粤将她搂到人行道内侧,换了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瞥一眼她被说中后的恼羞,笑着揉了揉她的刘海。 是他想去的地方。 从酒店大堂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