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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看看，活蹦乱跳的，像一只小小的妖精。 弯了弯食指示意该走了，胡黎说，“喂！我还没跟阿姨道别呢！” “不用了。”顾彻说。 胡黎一下子难过了，脸垮了下来，“她不喜欢我对不对？” 顾彻把他拖出近雪庵，才对他露出笑容，“不对，她非常喜欢你。” 胡黎又兴奋起来，“她真的喜欢我啊？顾彻，这算不算见家长啊！不对，这个叫出柜……啊呀天哪！顾彻你真是的！也不跟我先打声招呼，害人家都没有准备好，要是留下坏印象，我可饶不了……” 你字没说出来，嘴巴便被热情的唇舌吞没了。 好容易分开，胡黎紧张地前后张望，幸好没什么人，他愤怒地捶了顾彻一下，“你搞什么啊！不分时间不看地点就乱发情！被人看到怎么办！” 顾彻偷香成功很高兴，“谁让你个话痨停不下来！不堵住你的嘴怎么办。”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又经过先前的那个寺庙，胡黎发现顾彻皱起了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下山要比上山轻松多了，两人很快到了牌坊那儿，顾彻取了车。 胡黎坐在车里念叨，“顾彻，出家人修行到最后不都是心如死灰吗？为什么你妈妈的眼睛还那么清亮亮的？真好看啊真好看。” 顾彻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知道我妈的心有多纯净了吧。” 胡黎趴着叹了口气，仰头托腮凝视蔚蓝天空，“顾彻，我也想有那样的眼睛呢，我去当几年和尚好不好。” 半晌，顾彻骂了句脏话，惹胡黎笑了很久。 车开动了，胡黎忍了很久没有忍住，说，“顾彻，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啊，阿姨她，为什么要出家啊？” 顾彻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嗯！”胡黎重重地点头。 “我妈啊，是一个苦情的人啊。”顾彻开始讲他妈妈的故事了。 “我妈年青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我外公遭了难了，我妈为了救我外公，只好嫁给我爸。我妈的那个恋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上刚刚那座庙里出家当了和尚。这件事我妈刚开始并不知道，后来虽然知道了，可那时她已经怀了我了。生下我之后，我妈十分痛苦。她不爱我爸，但是却真的爱我。然后我妈就在家吃斋念佛当居士。直到我爸去世，我妈才提出要去近雪庵。” 顾彻说得平静，胡黎却听得泪水涟涟。 “小黎你怎么了？” 胡黎抽了张面纸擦眼泪，“我只是替阿姨难过。如果有一天为了什么要我也去和别人在一起，我可能没有她那种勇气。” “胡说八道什么呢！”顾彻伸手弹了胡黎一个响指。 很疼，胡黎揉着脑袋说，“那你后来没有去撮合他们啊？” 顾彻白了他一眼，“有啊。可是已经晚了，两个人都修行太久，心如止水，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胡黎叹气，伸出一只手握住顾彻的。“顾彻，我们两个不分开好不好？” 十指交缠，双目相对。 顾彻微笑，“好。” 第12章 不爱顾彻的人 天气越来越冷，偶尔还零星地下点小雪。胡黎忙了半个来月后，终于迎来了寒假，寒假过后便是春节，胡黎的妈妈谢青花在三十当天飞到了A城，和夫夫一起过了个团圆年。 尽管胡黎已经发动全别墅的人和谢青花鏖战四方城，但是谢老夫人还是觉得不尽性，于是年初二便飞回了老家。 谢青花一走，顾彻这才松了一口气，问胡黎这两天自己的表现如何，被胡黎飞了个媚眼，“你猜！” 顾彻呵呵一笑，搂住胡黎，“小黎，想去哪里玩？” “想去哪里都可以吗？”胡黎歪着脑袋问他。 顾彻吻了他一下，“基本上都可以。” 得到了允许，胡黎露出一幅奸计得逞的诡笑，“那好，我想去GAY吧见识一下。” 这个答案令顾彻十分诧异，难道胡黎还在为上次照片的事耿耿于怀？“为什么想去GAY吧？” “我从来没去过呢！身为一个GAY，没有去过GAY吧，有点说不过去吧。” 这算什么理由，顾彻脸上挂满黑线。 见顾彻不太想答应，胡黎耍赖了，“反正我这个寒假只想去这个地方，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顾彻点了他的鼻子一下，“好吧。过年应该不开张，过几天吧。” 于是年初八的晚上，顾彻如约带着胡黎来到了位于A城市中心的“兽吧”。 吧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舞台中央一位长发歌手抱着一个古怪的乐器唱着很有沧桑感的歌，一下子打动了胡黎。 初踏进这灯红酒绿的暖昧场所，胡黎感觉还是很不大自在，还好有顾彻在身边。今天顾彻穿着深灰色风衣，越发显得他修长挺拔，挂在嘴角淡淡的笑始终带着疏离和淡然，只有在看胡黎的时候，才能从那如墨般的眼瞳深处感受到浓浓的疼爱和珍宠。 有男人如此，夫复何求？胡黎笑了，看顾彻被经理请上楼，对自己的男人笑笑，示意他放心，端起他为自己点的低度数的红酒，抱着平和的心态打量身边各式各样的男人。 没一会儿他便有被人注意了的感觉，飞快地回头，果然，吧台前一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那个男人长相十分俊美，凌落的短发，桃花眼，飞舞的秀眉直入鬓角，略微有点鹰钩鼻，微张的红唇有种欲语还休的诱惑。男人个子很高，侧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长长的腿打着交叉，明明周围有很多人，却给人一种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吧台前的错觉。 男人与胡黎眼神交会，露出邪魅慵懒的笑。胡黎没来由地心头一跳，没错，明明只是初次见面，他却从男人的眼中奇怪地感受到了一些敌意。 再回头男人已经扭过头去，俯在身边一个小个子男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小个子男人猛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他。 这个角度使胡黎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小个子男人的脸，一个激凌直窜脑门，腿已经自动自发地站了起来。 想了想，胡黎还是给陆明成发了条信息，这才走到吧台，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