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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间谍回忆录 作者:笨笨8368 一个戏子间谍与敌国将领的爱情故事 你给的千种柔情万般宠爱,怎么抵得过,家仇国恨? 终成一场孽缘 内容标签: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姚戈 ┃ 配角:乔罔 ┃ 其它:戏子攻,将军受 ☆、有请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姚戈没动,连眼帘子都没抖一下。折扇轻挥,水袖如云,浅金扇子上描着牡丹繁花,金丝绣成的红底戏服缀着浅蓝坠子,层层叠叠围出个驾娇燕懒的杨贵妃,沉鱼落雁,仍难免君王花心。 姚戈在喧哗声中好好把这段戏词唱完了,才拿眼角瞥一眼惊慌失措的看客们,身姿婀娜的绕过两个脚软的白脸丑角,拖拖然走下台。 妩媚的眉眼是化妆画出来的,精气神是勒头勒出来的,姚戈真不知道怎么在这幅行头下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来。况且,自从寇国人占了这咸京城,这样的戏码每月不得来几出,早该习惯了。 进后台之前,千娇百媚的杨贵妃眼波轻轻一转,便瞅见了还保持着标准射击动作的年轻寇国军官。 大树已倒,是扔果子还是挠人都是那些猢狲的事,他这柔弱丝萝还是老老实实缠着根牢靠的乔木才是正经。 “班主,不是我姚戈不讲情义,而是这世道不让人活啊。”姚戈坐在妆台前卸下头上的琳琳碎碎,脸上还是副妩媚多情的笑模样,“是苏老板自己和寇国人较上劲,我有什么办法,没的还把自己搭进去,这买卖我可不做。” 苏班主满头大汗,好好的满月圆脸几乎要成了瓜子脸,央央求着:“姚老板,姚大老板,您就看在您俩对的这十几年的戏的面子上也得帮帮忙啊。当年学戏的时候,云翳什么东西不记着您一份……” “当年是当年!”姚戈打断他,卸妆后又捻起眉笔,在眉毛上细细描摹,非得把三分的女气画出九分来,“反正我不会淌这浑水,您老,爱找谁找谁吧。” 苏班主瞪着姚戈,似是想把这忘恩负义的狐狸精拆了吃进肚子里。可惜他只是个小戏班的班主,咬不动攀上寇国人的姚戈,只恨恨的走了。 姚戈连眼角都没赏他一个,对着镜子细细描眉。 都道j□j无情戏子无义,苏班主父子演了一辈子的戏,却看不明白。真爱国又怎样,无论这城是哪国的他们都是虚伪的戏子,到头来热血洒了还招人骂。关门骂寇的人多了去了,旁的他都可以管,唯独苏云翳这事儿,碰不得。 姚戈想得明白。他的眼泪是假的,笑容是假的,连脸都是假的。因为假的才够完美,才能挣来更多的资本,这乱糟糟的世界,自己活得好才是王道。 “姚老板,乔将军有请。” 姚戈放下眉笔转过身,不出意料的看到那人的副将军装笔挺的站在门外。 他笑着点头,临出门瞅见镜中美人,回眸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 乔罔是寇人在咸京的最高指挥官了,他说是骡子,没人敢说是马。 可是姚戈敢,仗着恩宠,恃宠而骄。前一刻还想着置身事外,这一刻又任性开口,难改的小孩脾气。 “苏老板不是反抗人士。”姚戈艳红的指甲沿着乔罔的掌纹划过,不重,只让人痒到心里。 “他是。”乔罔搂着姚戈坐在沙发里,闭目假寐。 他生的极霸气。足一米九的身高,白衬衫下隐隐能看出鼓鼓囊囊的肌肉,棱角分明的脸,原还有一圈络腮胡,认识姚戈后就刮了,亲吻的时候太扎人。 姚戈一直不明白,乔罔一个有妻有子的硬汉,怎么就喜欢被他折腾?解开袖子,还能看见他上次留下的针眼。 姚戈无聊的四处摸索,提起苏云翳满脸不屑:“反抗人士?真抬举他了。不过是个戏子,一时热血上头也成不了霸王。” “你说过,他是霸王。” 姚戈笑,笑苏云翳,也笑他自己:“霸王?这世上没霸王。” 打下半壁江山勇不可挡才是霸王,无颜见江东父老拔剑自刎才是霸王,缺了任何一点便不过是个失败者,配不上一个“霸”字。苏云翳只在戏台子上是霸王,假霸王。下了台,卸了妆,还不是个下九流的戏子。没有举鼎的力气,更没有为王的霸气。 “可是你喜欢。”乔罔睁开眼睛,棕色的眸子凝视着怀中美人,看不出喜怒,只有认真。 姚戈知道乔罔在意,可笑的占领欲。他只是笑吟吟的,坦然的抬头回视他,没有半点被金主翻旧账的紧张。 对啊,他曾经喜欢,现在依然喜欢。可惜生活终究把他从戏文织就的梦里拉出来了。被枪指着脑袋的生死关头他才突然明白过来,苏云翳不是霸王,他也不是虞姬。 “我是杨贵妃。“姚戈转过身,媚笑着叼住男人衣衫下凸出浮头,”有唐玄宗宠着,谁还去想那英雄气短的西楚霸王?” 霸王别姬,是两个人的决绝,携手黄泉的勇气。而他和苏云翳,都没有。 所以他们都是戏子,一个软弱无力,被打入大牢,一个以色事人,春宵苦短。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 姚戈是个美人,标准的美人。 一般男人涂脂抹粉,掩得了脸上的棱角,遮不住身段,更别提女孩子生来的娇柔了。所以他们纵扮作女相,也够不上绝色。 可是姚戈不同,他好像生来便当是美娇娘,却被阎罗王投错了胎,落了这身污泥。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镜中人美,美得像清晨那带着露珠的娇花,一触就化的雪点,该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还都生怕碰伤了,含化了。 什么叫绝色?叫男人见了挪不动脚,从此天下美人皆绝了颜色,便是绝色。 姚戈凑近镜子,仔细打量着镜中美人,吹毛求疵的寻找那一丝丝不完美。好半晌才弯起细细的眉毛,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他对于美有种天生的追求和渴望。他关注自己的容貌身材,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