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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亲自去找客户赔罪,方总硬是拉着不让去,说什么“少他这一块肉也饿不死。” 就是这样铁的关系,在楚总监出国进修回来之后,却出现了不为人知的裂缝。 年假后楚总监只露了一次面,之后便不见人影。 这可真不是楚总监的行事作风,要知道此人对待工作那是百分百的敬业。 感冒发烧小病小灾对他来说全都可以靠边站,除了他家乡的奶奶之外,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忽略工作。 更何况这次公司花了大价钱送他出国进修,回来便着手新项目的设计开发,这可是正经事。 失踪好几天的楚总监,今天突然出现就直奔方总办公室,没多大会儿众人就听见了方总的怒吼传出来。 在之后的公司高层会议上,楚总监继续缺席,方总面无表情地坐在总裁席上,周身寒意让人觉得会议室的空调形同虚设。 直到会议结束,也没人从方总那里获得只言片语,相互交换过眼色,知道今天不可能解决任何实质性的问题。没了可以缓和气氛的楚总监在,没人敢去触霉头,只好匆匆散了。 方宇独自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心里头想着刚才的一幕,两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嵌入肉里,一点也没觉得疼。 “方宇,跟我走。” “去哪?” “我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心理医师,我亲自和他面谈过,感觉可以信得过。你去治疗试试看……” 方宇愣了半天,他没反应过来楚延所指。直到楚延又说了一句。 “对女人,你一定可以恢复正常的。” 方宇像被点燃了的炸药包,一下子爆炸开来。 “滚出去!” 虽然立刻掐死楚延的心都有,但所有的怒意,最终也不过是这三个字。 *** 楚延最近一段时间东奔西跑,四处联系某些方面的专业医师,并且亲自前去咨询。 以至于他外出进修八个月,却没能很快拿出应有的成果,新项目一再被搁置,没有丝毫进展。 这是楚延工作这么多年一来,第一次公私不分,也没有了以往的冷静从容。 他不是没想过方宇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气到那个程度。 他想要挽救,他需要挽救,用尽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 方宇喝了很多酒,但原本不错的酒量,又加上这些年的磨炼,让他醉的很慢。 等他终于有了些许朦胧的感觉,心里刺痛的感觉不再那么明显时,他开始晃晃悠悠往家走。 身边扶着他的,是个瘦小的青年,很显然,不是上次在临淇楚延见到的那个。 坐电梯到达楼层时,方宇正把人摁在一旁迷乱地亲吻,所以一时没看见电梯外等候着的人。 还是那个男青年先有了推拒地反应,方宇才转头在醉眼惺忪里看到脸色有些憔悴的楚延。 方宇不理人,自顾自搂着怀里的人往房门走去。 没走两步就觉得怀中的人被一把拽了出去。 楚延利索的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掏出来扔给那个男人,然后用极冰冷语气说:“你可以走了!” 那人抱着钱,眼里明显有些迟疑,看着带他回来的方宇。 方宇冷笑,但没有什么表示,男人很会察言观色,立刻乘电梯原路返回。 就剩两人站在楼道中,方宇回转身,逼近楚延,脸上还是那种满含嘲弄和不屑的笑意。 “你赶走了我的点心,是打算用自己做赔偿吗?” 方宇的语气像极了从前在楚延面前耍赖撒娇的样子,但楚延知道,那不一样了。 楚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很多年前一样的清澈目光,带着审视,却很坦然。 方宇甩手回头,骂一句“靠!”,晃晃悠悠往门边走去。 身后脚步声响,说明楚延有要跟着他进屋的打算。 方宇粗暴地回头怒骂:“别他妈跟着我,就算今晚没人让我压,我也对你没兴趣!” 吼完这一嗓子仿佛还觉得不够解恨,眯着眼睛又冷冷说了句:“现在哪怕你主动在我面前脱光衣服,张大双腿,我也不会有干你的欲望。” 这多好,不正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说完这些话,方宇回身开门进房。 空旷的走廊上,只留楚延行单只影。 那样的打击并没有让楚延退却,他开始跟着方宇,在任何别的男人靠近他的时候帮他打发掉。 同时,他还在继续做着心理医师的咨询,同时找机会劝服方宇。 虽然知道他会再次暴怒,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做。 方宇一次一次地当面侮辱他,并冷笑地问他可以将假惺惺地样子维持多久。 事实上,楚延真的没有维持多久。 两个多月之后,他便向公司请了长假,然后消失不见了。 *** 雨水淅淅沥沥,虽然不大,却总是下个不停。 方宇站在窗前,看着从玻璃上丝丝划过的水滴,一动不动。 很轻微的敲门声传来,丝毫没有将他从呆滞中唤醒。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同样无声无息。 直到方宇冰冷地问话声响起:“什么事?” 舒络还站在门边,她有点不敢上前。 现在的方宇太过陌生,周身笼罩的气场好像散布着看不见的杀气,靠近的人便会被无情的割杀。 那天兵行险招在酒中下药,她不是没想过方宇会生气,但她没想到会是比生气更严重的后果。 他让她离开公司,没什么生死大事别再见面。 她不甘心,所以厚着脸皮留下来,寻找可能弥补失误的机会,虽然那看起来不容易。 “楚延的奶奶生病了。”她对那个明显不想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的人说。 “嗯。”回答只有一声鼻音。 舒络愣了愣,她以为方宇早就对楚延恨得咬牙切齿,不会在乎他请假离开公司的原因。 但这种毫不意外的语气,说明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你……不去看看吗?”舒络继续试探着问。 “你管得太多了。”方宇语气里透着十分的不耐烦。 舒络鼻子一酸,觉得委屈,然后再不管什么,猛地上前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方宇。 “宇哥哥,你别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你不能爱上我?” 这么多天的压抑此时放开来发泄,小丫头失声痛哭。 方宇一动不动,像马路边冰冷的电线杆子,一直到舒络哭到没有力气,哀求和质问的声音因为得不到回应而渐渐消匿。 等舒络垂头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听里面的人轻轻说了一句:“那他又为什么呢?” 那是自言自语。 声音好像是从冰冷的停尸房里传出来似得。 那一刻,舒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