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耽美 - 耽美小说 - 血色囧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冷喝道:“放回去!!死人的东西你也不放过?!”

    掌柜转身开始细细给司昂分析:“有这样痴情的人你信么?其实,这就是猪骨头羊骨头雕出来的玩意儿,情情爱爱只是个噱头,本掌柜见的多,譬如就像那连心玉佩,玛瑙情锁,哄哄痴情呆子和有钱人家的小姐,这些,还不知道能卖几个钱。走吧!回去还能补上一觉。”

    “当真?”

    “骗你作甚!?瞧这家主人也不是好东西,将眼屎大点的夜明珠放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毫州第七也伦不上他家这小楼啊!若不是我把其他人吓唬走,那些公子哥儿们没准一个恼怒就砸了这破楼!作为回报让我顺点东西回去,总不过分吧?”

    司昂闷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也是这个理儿。

    两人窸窸窣窣地又顺着原路摸黑回去。两个小黑影一左一右,时不时来上一嘴。

    “第一如此,毫州第二奇想来也不如何.....”二少打着哈欠抱着胳膊觉得这趟甚是不划算,不满地咕哝道。

    掌柜绊了一脚:“在下也这么以为,甘兄的意思是,你不去领教第二了?”

    司昂脸一黑:“掌柜觉得可惜可以试上一试,小爷对同靴之乐不感兴趣!”

    丠掌柜脸一红:“在下只是略感好奇...从...从未想过以身试法。”

    司昂瞥了他一眼:“嗯,寡妇嫌弃你,四处乱说叨,可就坏事儿了。”

    丠姻准扭头怪异地望了他一眼,急忙道:“甘兄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做一回梁上君子一样可以探探究竟!”

    “.......”掌柜的无耻让司昂震惊了!

    “你究竟去不去?”

    “不去!”

    “本掌柜昨日问谁去不去顾影楼,谁也说不去来着?”

    “.......”

    “这么害羞做什么,难怪那日一圈人取笑你。男人有几个不好这口,我敢打赌,就三楼吴八文那几个小子肯定偷偷找人替他们排着队呢,过几日就要动身了,机会不等人啊.......”

    “掌柜,您今晚打地铺睡如何?”

    掌柜消化了下他的意思,马上扬起胳膊嗅了嗅,“在下方才也这么想来着,大半夜回去不能沐浴,来之前洒了点避邪的猪血,在那楼里沾了满头蜘蛛网碰了一身的霉灰,教甘兄闻出味儿来了?”

    “.......”操!!!!!

    作者有话要说:

    ☆、4p现场

    顾影楼那夜掌柜把其他猎奇的小兔崽子吓唬走,也不知他到底装的哪路鬼神这么神通广大,司昂就琢磨这掌柜应该是有两把刷子。

    第二天回到酒楼,那几个可疑人物个个跟小瘟鸡,顶着黑眼圈,脸上还有横七竖八可疑的指头印儿,司昂同情地看着他们,这...这....,掌柜那厮真不厚道!

    回到屋里,掌柜对着司昂那一张臭脸解释:“本掌柜做个记号儿,万一那里真有珠宝,他日东窗事发,大家一起背黑锅不是!为了公平起见,我都给了两巴掌。只是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多,也没什么劳什子珠宝,他们两巴掌受得轻松,全都本掌柜一个人做记号,手腕现在还酸呢。”

    丠掌柜见二少脸色有松动的迹象,不知安了什么心思:“就说那天笑话你的吴八文,平时是只生猛的小老虎,本掌柜从旁边的树丛里猛然钻出来朝着他那糙脸皮两巴掌上去,他娘哎地惨叫了一声往回跑,把本掌柜都吓了一大跳,说实在的,本掌柜的手比他的脸还疼。”掌柜说着时果真扭了扭他那明明很有力道的手腕。

    “.......”二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看着掌柜想飙泪,就像对着一颗洋葱,外表皮儿薄红润,越剥开越冲,偏偏这颗洋葱还一个劲儿地卖萌:在下...在下其实尝起来很甜!

    瞧瞧这掌柜,做什么无耻的事情都有一个异常合理的解释,能把二少拧住的神经给说松软,说得理所当然。

    二少发现他和掌柜之间那泾渭分明横着大沟的界限被这厮搞模糊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居然能忍受他睡床上!!

    从这一天起,二少总能挑出掌柜的错来。

    沐浴了,没洗头?不准上床!

    洗头了,没换衣服?不准上床!

    换衣服了,又没沐浴?

    .......

    掌柜这下才觉悟,就算他把自己弄成一块一尘不染的白玉,这小子也能挑出骨头。

    睡觉的地方也就从大床上转移到了窗户边墙角旁,再也没有换回来过。

    掌柜枕着胳膊看着窗外的明月,调侃自己:睡地上好,宽敞!夜里没被这小子踢死,这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提防着他把本掌柜裤裆下二两肉一脚蹬没了!!

    可是月亮太圆太晃眼,掌柜怎么都睡不着,被嫌弃的滋味不好受,真的,特别是当你有钱有本事的时候还被人嫌弃。被抽打的滋味也不好,特别是被你最亲最近的人当骡子一样抽打,一边赶着你上磨,一边还骂你烂泥扶不上墙!

    掌柜的愿望很简单,大清早抹开眼吃顿热腾腾的的早饭,在宝器行忙乎一天,算算进账,夜里再做个美梦,时候到了,娶房能干又俊俏的媳妇儿,生几个崽儿,一辈子也就完满了。

    他没算到从石头里蹦出个老爹来,也没算到一路上遇到这么个不好套近乎的小书呆。

    夜深了,床上的那小子又在梦里喊老哥骂陈桥,掌柜知道他激动时还会流上一泡眼泪。二少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尾巴,早被掌柜悄悄地拽住了。

    丠掌柜打了个哈欠,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在毫州停顿十日,这帮年富力正强的学士啊武士的,明面上安分守己,走到毫州东大街岔路口前还人模人样,再拐条巷子,怕撞上熟人,也不敢忒过分,等到去了这县城最鱼龙混杂的闹市区,碰见那些只会窝在东大街上下下棋听听戏正直得可怕的将军们的机会就少,他们便跟滚到泥巴田里的小猪一样,可劲儿打滚撒欢。

    从赌场到花楼,从豆腐西施到深宅大院的小姐,只要能听到耳朵里去的,他们都要猎奇,如果是平日在京城,被各种奇葩事儿看坏了眼的他们绝不把这些“下九流”的事儿放在心里,可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大家明白个真理:人生得意须尽欢,此时不欢待何时。

    去了漠北,就得做上半年的和尚,有些个平日里金银灌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爷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总得有个过渡期才好,抓着这几天闲散日子还不狠命地闹腾。

    有些惯常不爱这声色犬马的,也因为这几日实在无聊之极,受了旁边人的沾染,腿一拔,也跟着去了。这不,二少也跟着蹦跶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