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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少不要拿别人做出气筒——哲史已经拥有了十年出气筒经历的哲史唯一的小小愿望。 这份同学们或多或少都相当在意的“特别”,同时也伴随着无法对他人明言的苦衷。虽然现在就算想恢复成最初始的状态也不可能了,但是可以的话,哲史还是尽可能不像沾惹到麻烦的余波。 对于完全不知道水面下曾经还有过这种交流的翼,或者说,就算时知道了也完全不会放在眼里的翼而言,反正谁来拿椅子都是一样,并不等于因此就默?了亲卫队的存在。对于这一点,哲史还是非常理解的。 在准备好的国王的宝座上,翼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的坐了下来。 这个乍看起来除了傲慢无礼以外没有?他词可以形容的动作,居然非常适合翼冷然的美貌。 甚至因为看起来太过顺理成章而让人觉得可怕——这无疑时在场的同学们未加修饰的真心话吧? 就在这个时候,亲卫队的男生一瞬间好像估价一样大量了一眼哲史。 但是,他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居然就好像被训练得很好的忠犬一样行礼之后就离开了教室。 虽然每次都是如此,班上得同学还是不禁因为这一连串标本一样的公式化动作而有些恍惚。但是,早已经深深把自己埋进了椅子忠的翼根本时看也懒得看上一下。 就好像是王公贵族和他们的仆人? 对于翼这种人来说,世上的所谓常识有也和没有是一个样子。这一点每个人大概都很清楚把? (呼,辛苦了) 哲史在心中忍不住如此感叹。 哎呀呀,怎么说呢? 就算说是这一阵子每天都要重复的日常风景,但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会让人忘记这里是普通的高中生教室,错以为进入了异次元空间。 “哲史?”翼开了口。 和每次总是带着便当到来的龙平不一样,翼的便当总是哲史负责拿的。这是自初中开始的习惯,在成为高中生的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 哲史他们所在的初中并不是完全的供餐制,而是可以选择是吃父母的便当还是学校提供的午餐。 和祖母相依为命,没有多余金钱的哲史当然是自带便当。当时比现在还要偏食得过的翼,对于要强制进行的供餐制从小学就已经无法容忍。 但是,翼的父亲虽然工作出色,家务却一窍不通,而彻底贯彻惟我独尊这个词的翼当然一开始就不可能进厨房,莲城家所雇佣的家政妇虽然能够帮助他们扫除和清洗,但是做便当就超出了工作的范畴。 结果这样以来,翼每天都是吃从学校小卖部买的面包。 有的时候甚至连面包都觉得麻烦,而干脆放弃了午餐。 因为看不下去,所以哲史有一次把自己的便当分了一部分给他?结果从那天起,哲史每天就不能不做上双人分的便当。 当然了,虽然哲史已经下定决心,自己捡回的小狗就要由自己照顾到底,但是毕竟没有那个余力让人吃白饭,对于这部分的经费哲史当然是一份不少的收了下来。 毕竟翼这个人,“讨厌吃那个”“不要这个”“这个我想这样吃”对于菜单一向挑剔得要命。 但是呢,制作便当的话,有时候除了必要的经费外,还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也许是平时根本不敢碰的高级食材,也许是来自翼的父亲的感激,还有的时候是出乎意料的在外面下馆子的邀请。这么想起来的话,就觉得非常划算了。 虽然世界上哲史因此没少受到重伤和拍击,但是对他来说也都是不痛不痒罢了。 逆境是磨练人的最好方法。既然有人会因为输给压力而崩溃,当然也会有人因此而更加的强大。 离婚的父母谁也不想要他,所以把他澤在了祖父母家,但是就算这是事实,养育自己的祖父母毕竟对自己倾注了相当的爱情。 因此,哲史所学到的就是,“不要强求没有的东西” 虽然无法选择父母,也没有被父母所选择,但是至少今后的人生可以不受任何人的干涉,可以自由进行选择。这么一想的话,就觉得今后的人生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有父亲,有母亲,就算是成长在这样正常的家庭环境中,会扭曲的家伙还是会扭曲。 而且,不管家庭再怎么富裕,如果是内心贫乏的家伙的话,也一样不可能有多幸福吧。 这不是逞强,也不是脑别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哲史就是达观到了如此不可爱的程度的孩子。哲史没有闲工夫去和那些进行无谓的中伤和欺负人的家伙们一一计较。 对于那些得寸进尺的家伙,在哲史受不了之前,龙平和翼肯定已经线给那小子大大的教训去了。当然了,他们的做法就属于两个极端就是了。 “什么嘛,那那么想吸引阿哲的注意?既然如此就不要老是学那种欺负人的孩子,直接去对他说喜欢不就好了吗?” 龙平会微笑着让对方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不过龙平本人说的是真心话就是了) “你们烦不烦啊!” 如果是翼的话就要受到毫不容情的铁拳制裁了。 (不过他自己坚持不是用拳头,而只是用手掌拍拍而已) 哪一个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好呢,哲史自己也不知道。 总而言之,二年三组的午休每天都是像这个样子开始,然后班上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便当,就这样进入午餐时刻。 一如既往。 幸福的偷看着龙平毫不吝啬的展开的满面的笑容。竖起耳朵倾听着偶尔会泄漏出来的翼超级珍贵的声音。校园内的嘈杂就好像幻觉一样,二年三组的午餐时刻,今天也还是如此的寂静。 ================================================= 已经完全放晴的天空蔚蓝耀眼。 哲史五月中旬的放学后时间。 就在哲史如同平时一样,在预告放学的钟声响起的同时就迅速收拾好书包走向自行车停车地的途中。 “杉本学长”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因为自己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所以对于会有称呼自己“学长”哲史颇有些诧异,于是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那里的,是同样陌生的几张面孔。 (怎么回事?) 哲史微微皱起了眉头。 既然叫自己学长,那么应该是一年级吧?可是在这种自己一个人也不?得的情况下,这也不好确定。就算是已经同了一学年,很多同年级的人的面孔和姓名他也还依旧分不清。 人也好,物品也好,事情也好,对于只要不属于自己的兴趣,就可以彻底抹煞的翼的自我中心,他好像也没有资格笑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