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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嗓子。 “白诺顿!” 这一声自然引来了白爷的回头。 戴南南忙把伞压低,别让白爷看见自己,顺便斜 眼看小程,这姑娘抽的什么风! 小程侧了头笑着看白爷,“白诺顿,你看地太滑了,我上不去,你把我拉一下呗~” 戴南南当场就傻了,现在的这些姑娘,特别是这种豪放女汉子,你们的羞涩与矜持呢?!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啊?! 自己自从绝交了之后孬得连问白爷借根笔都不敢! 他最佩服小程的地方,就在于小程从来不掩饰自己对白爷的喜欢,好像喜欢上白爷是一件倍儿有面子的事。 而且这样的坦坦荡荡,周围的人也愿意撮合,也觉得小程喜欢白爷是一件挺有生活情趣的事,甚至白爷也没有任何不奈,仍愿意和小程做朋友。 可是!当自己这里!!同样是默默喜欢而执着的心情!凭毛就得藏着掖着啊!!自己那就是一不小心酒后说了两三句真话,白爷他就和自己冷战吗!! 他不冷战自己能那么生气撂狠话吗?!?! 搞得现在两人这种完全路人的关系真是蛋疼啊!!! 小程也表白了啊!你怎么不和她冷战啊!! 戴南南含着怨念的小眼神在后面默默瞪着小程,小程只觉得后颈一凉,打了个抖擞,啊··天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白爷听到小程这么说,挑了下眉,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放在哪一个人身上,都会去帮上一把。 想着便走过去去拉小程。 刚拉着小程进了教学楼,便瞥见后面撑着伞定定看着他们的戴南南,心里突然一跳,觉得有些心虚,想着是不是该放开人家小姑娘的手了。 但只是这么一想,便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 ,对着眼前小狗一样期冀而欣喜望着他的小程笑了一下。 小程看着自己男神对自己这么微微一笑,只觉得天都放晴了,满心满眼都是温暖柔和的阳光。 就这样,戴南南眼睁睁看着他俩手拉到一起,白爷拉着小程进了教学楼,看着这一幕,脑袋顿时 一空,种种悲情的幻想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自己也想被白爷拉着进去··· 突然想起那个夏天,两人在便利店交钱的时候,不过是两个人指节擦了一下,白爷那像被烫了一样的反应,就好像,自己身上有着毒液一样。 而这个时候的白爷,这么大大方方牵起了小程的手,待遇也差太多了。 也许,白爷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小程了,也许只是有好感,但是和自己已经无关了,因为无论白爷有着怎么的想法或者感情,他总是不喜欢自己的。 不对,现在,已经有些恶心自己了吧。 戴南南心里泛着苦,慢悠悠往前走着,走到台阶上收了伞。 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下意识脚一抬,刚好被最后一节楼梯绊了一下,加上地滑,整个人都向前都去,忙用手撑,右手掌心压在伞骨尖上,划出了血。 卧槽这么疼啊!! 戴南南赶紧从湿漉漉的地上爬起来,拿了卫生纸擦自己掌心。 哎呀哎呀出血了!! 会不会止不住啊!! 会不会破伤风啊!! 用不用截肢啊!! 以后自己需不需要咬着笔写字啊!!! 捂着自己手一边吸气一边往教室走。 刚迈进教室门,就看见教室里仅有的俩人头凑在一起讲题。 小程笑眯眯地说着什么,白爷听了也勾着唇角。 尼玛这个时候你们这么温馨不羞愧吗?!?!! !! 真特么的太闹心了!!! 现在戴南南真是手也疼心也疼,看着眼前这一幕 ,觉得一阵眩晕,哎呀妈呀差点没缓过来~~~ 这时白爷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戴南南,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看到他眼里含着泪光,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把 包往自己座位上一扔,泄愤一般弄出极大的声响 ,然后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捂着手心就冲出去了。 白爷眼尖,看到了戴南南手心上的血,看了看地上刚才扔下来的带着血的湿卫生纸,皱了皱眉, 便也不知会小程,急忙跑了出去追戴南南。 一定是刚才磕到哪了,甚至还流了血。 白爷开始止不住地自责起来,如果刚才自己也拉 他一把就好了,就那么没管他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 想起那时雨雾中伞下戴南南看自己的难过眼神,更是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那天戴维南哭着吼他的样子确实把他吓住了。 他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自己对戴维南的伤害,他以为时间可以抹平两人之间的尴尬,让自己梳理清楚。 可是他一味地逃避让时间变成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割着戴维南的心。 白爷觉得那个时候当戴维南说出“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触动的,然后戴南南说了不会在招惹他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从没有觉得戴维南恶心,他不想就这样简单当做戴维南只是一个路人或者同学,高中结束两人就失去联系。 白爷害怕的,不是戴南南对他的感情,而是在知 晓了这种感情之后,自己也收到了影响。 这种不受控制的影响,让白爷觉得慌,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控制地很好,这样不可知的因素让自己捉摸不透。 以为只要随着时间经过,就可以冲淡,但现在事实证明,这么几个月来,自己甚至为了不受影响 而换了座位,事情并没有变得好一点,反而更糟了。 他开始注意戴维南的一举一动,没有办法忽略他时不时地望向自己的眼神。 当戴维南从他身边经过,他甚至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想题。 去找戴维南和好吧。 两个人至少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这样想着,白爷竟觉得轻松多了,这几个月折磨自己的心绪也好像舒缓了。 一会儿见了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会怎么对自己表示,这些都让白爷有些期待,心稍微 跳的不自然,呼吸也加快了,自己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大惊小怪的南南 在学校里逛了两圈,终于在医务室找到了戴维南。 戴维南一个人坐在医务室外的凳子上,身上都是雨水, 发丝一缕一缕湿漉漉地垂着,还带着水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右手也包扎好了,看起来不算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