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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叶绝相当相信自己的直觉,萧白那怪物才不会被俘虏,那家伙一定窝在哪个山坳坳雪洞子里面耐心地等待着出击的时机,就像冬天一条另类的蛇,你以为它冬眠了,其实它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罢了。 又前进了十分钟之后,叶绝到达了山坡的顶端,极目望去,山下是皑皑的白雪,厚实的像是一件毛绒外套,叶绝抽出滑雪板,纵身一跃,轻巧的像是匹雪豹,瞬间就融入了白茫茫的雪景中。 滑雪的感觉是很爽的,可如果地上没这么多石头的话就更爽了,叶绝小心翼翼的避开又一块石头,寒风中鼻尖都滴着汗珠,他算是明白了萧白为什么会在自己地图上的这块地方标注了个红叉,看起来这么平坦易走,感情丫底下全特么的是暗礁啊! 好容易避完了这一片要命的下坡雪地,叶绝将滑雪板反手插在背囊上,找了块石头后面躲着上药,刚刚滑下来的时候动作太猛,右腿那里还是被一块石头给划伤了。 处理好伤口以后,叶绝摊开地图又看了看,这玩意是萧白临出发前给他的,说是给自己这个雪原新手一点点有用的建议,那语气平平淡淡,可臭屁的让叶绝想一拳头打歪他的下巴,这家伙总是这样,说得好听了是心思深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得难听了那就是摆明的口是心非无比欠抽。 在地图上又看了看之后,叶绝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如果将他现在所处的坐标和对面山峰的左边连成一条线,再加上旁边被萧白又打了一个大叉的地方,刚好可以划成一个倒三角形,和旁边的两条河谷抽象成的直线一起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 “这是什么玩意?”叶绝皱着眉头暗自思索,“萧白那家伙脑袋抽了,还是丫也看了盗墓笔记,以为搞个高深莫测的图形出来小爷我能找到什么信息,特么的坑爹么?!” 不过说归说,叶绝不认为萧白是那种无聊的人,会在地图放上这么个提示,至于这为什么会是个提示,叶绝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能把这个归类于心有灵犀之类的坑爹理由,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还真没错。 不过光这样的图形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叶绝将地图叠好放了回去,向着对面的山峰开始进军。 那座无名的雪峰高度在一千六百米左右,山势异常陡峭,最重要的是那里因为地势的原因很容易发生小规模的雪崩,且山上的冰层较薄,一脚踩错了就会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这些都是地图上标注的信息了,来自于非常靠谱的某部门,叶绝详细了解过地形之后继续前进。 在靠近山脚大概一公里的地方,叶绝发现这地方不太对,看起来深厚的雪层踩在脚下的感觉却是松散的,他俯下身扫开些浮雪之后,其下埋藏的隐雷一个一个的出现,看放置的方法绝对是不久前才弄上的,这一片路显然不能再走了,可是,对面那座山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叶绝凝神看着对面的山峰,山体潜藏在风雪下,就像毒蛇隐藏在暗夜中伺机伤人,就在这时候,叶绝忽然感到后面有人摸了过来,一直无声无息的,自己居然直到现在才发现。 第115章 就在叶绝的MOD要出手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个算是熟悉的声音,果然转过身来就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迷彩服,还有赵博文那几乎全部隐藏在装备下的脸。 将军刀收回去,叶绝扭身蹲下隐蔽好,打着手势问赵博文他怎么来了,赵博文回答他们后来又接到了贺维泽的命令,一个人搜索的危险性太大了,让他也加入叶绝来进行救援。 这个命令比较突兀,不过既然是军令,叶绝也只能接受,只是对于为什么会是赵博文来跟他一起搜救,他还是觉得不太理解。毕竟叶绝跟赵博文的交情并不算深,对其了解也仅限于表面,这人又是一贯的目标明确手段毒辣,让叶绝不放心的就是赵博文这家伙有些让他看不穿的地方,跟苏明远、管仲、孙静、张然他们都不一样,这个人身上有些他们不具有的东西,叶绝不能确定那是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太安心。 不过眼下这时候,再多的不安心都要放下,因为叶绝没有挑选队友的权利了,既然贺维泽给他弄了个赵博文来,他就得全盘接受,两人的队伍中,他俩加在一起才是一百,少了一个都是零,所幸的是赵博文真的是个全才,各方面的技术都没话说。 “雷子太多了,我们过不去,”赵博文小心翼翼地又挑开了不少雪,目测了一下埋雷的范围,得出的结果全不乐观。 “我摸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地方,也许我们能从那里绕过去,就是远了点儿,动作得快。” 话说完,赵博文已经转过身去要出发了,叶绝本来要跟上去,忽然灵光一闪,他让赵博文在原地等等,自己摸到隐雷区旁边,掏出管仲给的改制手雷,加了个遥控装置,这一切弄完之后,叶绝才笑了笑跟上了赵博文。 这条小道非常难走,外面看上去是厚厚的雪层,实际上下面埋着的都是泥沼和脆弱的浮冰,一脚踩不好的话小腿都得陷下去,拔出来就是冰和稀泥。虽说他们的装备都是防水的,可也盖不住那些冰泥都冻在腿上,时间长了相当沉重,这还不算,最难受的就是湿冷的感觉,冷的一层皮都像被刀刮似的。 一步一步行的艰难,叶绝看了看天,阴阴沉沉,他忽然就想起了曾经无意间萧白跟自己讲起以前的事情。那天他们难得有半天休息,两人窝在训练场上腻歪了半天,最后还是萧白以洗澡的名义把叶绝带到自己房间的厕所解决了。自从某次在花洒下面尝到了甜头,萧白似乎就特别偏爱这个地方,还总是喜欢把叶绝按在墙上从后面进去。为了这叶绝跟他急眼过一次,不过最后还是被萧某人吃干抹净了,无力的叶小爷挺尸装死,冷幽幽地问你丫怎么就那么喜欢厕所那种不和谐的地方呢,萧白还真思考了一下,末了更认真地回复一句:“边洗边做,比较方便。”当时,叶绝差点被这话呕出一口心头血来。 这都扯多了,只说那天两人从厕所里出来都是傍晚了,夕阳西下,落日熔金,远处的西山三号和西山四号像是染了一层血。萧白只穿着条迷彩裤,赤裸上身站在窗前,窗户大开着,他将指尖的烟灰从窗户口点出去。叶绝则躲在里屋换衣物,因为外面的窗帘拉开,他不敢站在窗口,怕被人看见,于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萧白的背影,线条流畅的腰背,刻着几道乱七八糟的伤口。 “叶绝,”在那样的落日下听到萧白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将人都氤氲了进去,柔和温暖不容反抗。 “嗯?”将最后一颗风纪扣扣好了,叶绝用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镜子里的反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