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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犹豫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易。”他听见宫季扬在他耳边说,“你别骗我,我这人最受不得人骗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 柳易垂下眼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骗你,真的。” 他也不喜欢骗人,所以能不骗人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说假话的。 宫季扬松了手,没再杀人般死死抱着他,却还是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黑沉沉的,像深不见底的黑夜。柳易不避不让地让他看,直到宫季扬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才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我信你。”宫季扬说。 像黑夜里沉甸甸的石头,沉入无人可及的深渊中。 他们从屋里出来时齐深还在揪着那个跟踪他们的家伙问话,见他们一副各怀心事的模样,原本想问问怎么回事,但还是以大局为重,先把自己问出的消息向宫季扬汇报了一番。 “他在江陵丢了东西?” 宫季扬挑了挑眉,转头去看柳易,柳易莫名其妙地回望他:“看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他丢了什么,查了一段时间了。” 他一边回应宫季扬意味深长的注视,一边在心里想,庄旭升偷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李丞相派人在找的? “我以为你会知道。”宫季扬一脸无辜地装傻。 “行了,”柳易面无表情地挥开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觉得自己刚才多半是包子吃多了脑子有点糊涂,“这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收到我再告诉你。” 齐深又道:“还有一事,三王爷已经到了京城,军队驻扎在城外,不日便将进军……但他很得民心,应该用不着花什么力气。” “哦,那个不去管它,反正也是早就料到的事情。”宫季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也不去看靠在桌脚上被捆成粽子的人,关心的倒是另一件事,“北疆怎么样了?” 柳易悄悄竖起耳朵,他这阵子一直没能收到多少将军府的消息,宫季扬多半在瞒着他 做什么。 齐深似乎也知道他被瞒在鼓里,回答很是简洁:“进展不错,可以一试。” 宫季扬满意地点点头,见柳易脸上似有不解,朝他笑笑,解释道:“等回去你就知道了,一个小惊喜。” 他的惊喜,简直是比惊吓更可怕的事情。柳易哦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决心要派几个人到北疆去走一遭,管他暴露不暴露,万一出了什么他控制不住的事,小九那边现在可没有余力来解决。 而且听说燕王府出了事……还不知具体是什么,他晚些得去一趟听风阁,亲自把传回的消息取回来才行。 他总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不是关于自己,而是对北疆和京城这两处的状况的不安。宫季扬自己毕竟还在洛阳,即使他暗地里在北疆搞什么幺蛾子,也暂时出不了大事;倒是京城那边,燕王府出了事,燕翎九不可能还在军营里呆得住,说不定已经跑回去了。 越想越觉得坐不住,柳易最终寻了个去接吴伯的借口出了门,甩开跟在身后的齐深去了包子店。 杨家嫂子正在收拾案板上的面粉,见他去而复返,朝他展颜一笑。 “刚做好的包子,正想收了摊带回去给吴伯呢。” 她递过来一个油纸包,和方才的那包包子看起来并无二致,柳易接过包子道了声谢,转身进了屋。 屋子里没别人,他从油纸包下取出一张指甲盖宽的小纸条,只展开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燕王世子燕翎九……弑父杀兄? 十四 启程 虽然燕翎九一向有些离经叛道,但他从小跟三王爷混在一块儿,燕王妃疼他疼得不行,燕王也一直拿他没辙。去年过年时他们师兄弟几个还都收到了他带回来的他娘和妹妹做的手工活儿,在柳易看来,燕翎九是绝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的。 倒是他那个大哥,是燕王结发妻子所生,王妃是他娘过世后才进门的续弦,听燕翎九说他们兄妹一直没少受这大哥的气,要说做些什么,他大哥倒还比较可疑。 可他大哥又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无论消息真假,他都得联系五师兄问个清楚才是。 柳易将那张纸条匆匆焚毁,把纸灰打扫干净后去了集市,接上吴伯吴婶回了家。 “出什么事了?”吴伯边走边打量他的脸色,“你看起来不太对劲,谁出事啦?” 燕翎九是来过吴伯家蹭吃蹭喝的,柳易也不打算瞒他们二老,低声道:“小九家里出事了,我有些担心。” 吴婶最喜欢嘴甜会来事的燕翎九,闻言很有些讶异。 “那孩子不是王……” 柳易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继续说下去,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院门,道:“快到家了,季公子还在家里等着吃饭呢。” 宫季扬十有八九在京城见过燕翎九,先前见到扮成女子的他没认出来倒也正常,可一旦宫季扬知道他认识燕翎九,难保他不会想起美艳逼人的客栈老板娘来……那他可就要遭殃了。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换个地方比较稳妥。 “我明天一早就带他们走,你们在家小心警醒些。” 吴婶忧心忡忡地点头,进了门先被吴伯扶回房了。柳易提着他们买的肉菜进厨房放好,出来时恰好迎面遇上宫季扬。 “怎么去了这么久?” “吴婶非要跟菜贩子砍价,我也没办法。”柳易勾起嘴角笑了笑,“她腿脚不好,有些日子没出门了。要不是我和吴伯硬把她拉回来,我们到天黑也吃不上饭。” 宫季扬也跟着笑起来,搭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带他又回了厨房:“齐深还是病怏怏的,让吴伯吴婶休息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做顿饭?” 柳易还在思考怎么把他骗走,结果被他这话逗笑了:“你?做饭?” “不信?”宫季扬一挑眉,还真就开始挽袖子了,“我来露两手给你瞧瞧,呆着给我打下手吧。” 柳易自然是不信的,这人犯起懒来恨不得走路都扶着人,十足十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模样,还能做饭?他狐疑地拿了个板凳坐下洗菜,边洗边走神抬头去看案板前的人,却见宫季扬从竹篓里取了鱼,拿起刀熟练地刮起鱼鳞来。 他傻乎乎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宫季扬刮鱼鳞可能比他还熟练。 “你学过?”他半是怀疑半是猜测地问。 “当然没有。”宫季扬按着鱼开了个膛,单手取出里面的内脏,又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洗干净放在碟子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