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打工
星泽走了,姣姣和双令枫还抱着粘粘糊糊地说了一会话,才前后离开厕所。 星泽一下午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姣姣就坐在他身边,散发着醉人的熏熏香气,淫靡的味道往他鼻子里钻。他把头低得更低,鼻尖要快碰到书页,笔尖流出黑色的墨迹,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 姣姣瞥他,大学霸一副很焦躁的样子,一只手插在乱糟糟的头发里,一只脚止不住地点头,黑框眼镜不停地掉,他就不停地抚,抿着唇,不知道在气什么。她想不注意都难。 姣姣一边看他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了好几个黑线团,一边摸索游戏的功能。 游戏后台一开,世界一下变得数据化,整个教室所有人脸旁边都跳出复杂的操控面板和纷杂的数据。 姣姣看了眼星泽的。 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水滴形战士,除了智力以外所有的数值都不值一提,偏偏智力被他拉满了,旁边还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天才标签。 真不愧是大学霸。 再看双令枫,大明星的魅力、智力、体力都不错,没什么特别突出的,整体都高于平均水平好几度。 除了他们俩之外,教室里的其他人的数据就显得很不够看了。包括她自己的。 姣姣看着自己面板上可怜兮兮的数据,眼不见心不烦地关上游戏后台。 嗐她可是游戏玩家,游戏的数据对她不管用。 下课铃一响,星泽兔子似地后脚一蹬就不见了,好像后面有狼在追他。双令枫被经纪人接走了,大明星趴在副驾驶的窗户上,还一直用狗狗眼看她。他的经纪人不耐烦地叼着根眼,凌厉地目光在姣姣身上转了一番,果断合上车玻璃,一脚油门,银色的轿车扬长而去。 姣姣吐吐舌头,反手拿着包,思考现在要去哪。 不想回家,她着实是有点怵海深那个变态,而且家里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走,目光慢悠悠地飘到角落里分外扎眼的50元上。 呦、呦西去找打工吧! 模拟人生可供玩家打工的场所没多少,毕竟主要的玩家还是玩的职业生活,要靠努力工作来赚钱的。 姣姣转了好几圈,看到了几个可以打工的场所,不是年纪不够,就是技能点不够。姣姣有点恼火,她已经在外面走了好几小时了,还因为饥饿条快掉成红色,花光了最后的50块钱买了包饼干。 她沿着马路往回走,所有的精力条都在黄红边界徘徊,她怕自己再过一会,就会撅着屁股倒在马路上睡着。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见街边有个散发着暗淡暧昧光线的门廊,斑驳的窗边贴着一张快要掉下来的招聘启示。 姣姣停下脚步看过去。人流攒动又偏僻肮脏的街角,紧挨着成人用品和三流旅店的小酒馆,伫立在哪,门板下暖黄色的光像是在召唤姣姣。 姣姣推开门走进去,酒馆里空无一人,桌椅散乱地放着,零散三五个男人坐在角落地喝酒。 有人吗?姣姣问。 酒吧后冒出一个醉醺醺的金色脑袋,男人撑着酒瓶强抬起上半身,晕晕乎乎地看她。 姣姣打量他,好家伙,男人身上耳钉、唇钉、鼻钉、纹身一个不少,打出一股朋克味,身上的线条也长得非常修长锋利,细长的丹凤眼眯着,好一个冷酷系摇滚帅哥。 只可惜他此刻酩酊大醉,歪着脸,扶着额头,表情痛苦又迷茫,显得很傻。 要、要什么? 还口齿不清,好极了。 姣姣指着窗户外的招聘启示,问他还招不招服务员。 男人像个被迫输入了不认识指令的机器人,整个人都傻掉了,傻乎乎地看着她。 姣姣又重复了一遍,不动声色地把他的关系条从陌生人拉到朋友。 这次男人听懂了,不耐烦地搔搔乱糟糟的长发,嘴里嘟囔,说那都是不知道哪天贴上的东西了,早就忘记了。言语间压根就没看姣姣一眼,让姣姣怀疑那个关系条到底有没有用。 那还招吗?姣姣问,干脆把关系条拉满。 现在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了,但男人看姣姣的目光还是那么不屑一顾。他嗤笑一声,扔下酒瓶,从胸前口袋掏出一根烟,想点上,但被酒精麻痹的手战栗,不听使唤,火舌摇曳半天也对不准烟头。 姣姣上前一步,上半身前俯,两只手覆住男人握着打火机的手。男人一僵。姣姣拉着他的手对准他唇间的香烟。白色烟雾袅袅婷婷升起,尼古丁味溢出掩盖住男人身上酒味和女孩身上的身体乳香。 姣姣放开僵硬的男人,身体不退,在这个超过安全距离的近距离下,抬起头,隔着薄薄的朦胧白雾看男人冷灰色的眼睛。 还招吗?姣姣再问,顿了顿,补充,我缺钱。 一会,男人僵直的身体软和下来。他轻笑一声,深吸一口,取下香烟,抖抖手指,细长的烟灰掉落。 一只手骤然伸出,抓住姣姣的后脑勺,把她往吧台里拉。姣姣眼前一转,整个人趴到吧台台面上。男人低下头,吻住她。 打了舌钉的舌头富有技巧地撬开女孩的口齿,溜进口腔,把一口烟气吐进女孩的嘴巴里。 姣姣登时咳嗽起来。 双唇间流窜出一声轻笑。男人放开姣姣,看着姣姣后退几步,捂着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他重新叼上烟,满含笑意地宣布:你被录取了。 姣姣回家时已经是后半夜。 屋子里黑洞洞的,她还以为他们都睡了。直至路过沙发,被一只大手猛地拉住,整个人摔进一个怀抱里,才发现海深坐在漆黑的客厅不知道做什么。 姣姣扭了几下,摆不脱海深的禁锢。她挣扎得厉害了,海深还在她屁股上打两下。 姣姣干脆放弃了,螃蟹似地瘫在他身上,问他妈妈呢? 睡了。他小声回答,在黑暗里捉姣姣的嘴,姣姣躲开他,说很晚了,她想睡觉。 黑暗中,海深的声音很阴郁。 知道很晚了,你还敢这么晚回来? 姣姣翻了个白眼,她不确定海深有没有看到。禁锢住她的手一下收紧,勒得她腰疼。那两只大大长长的手向下,掀起她的裙子,顺着内裤边缘滑进去。 姣姣早有准备,在学校洗了澡才回来的,他只能摸到干燥滑嫩的阴唇,没什么让他暴怒的东西。他反复摸了几下,还探进去确定。阴道湿润紧致,不像是使用过的状态。 姣姣不太舒服地扭了两下,搡他:你摸够了没有? 暴戾的空气一下都被她搡散了,海深又变回那个唯唯诺诺、胆小畏缩的男人。他把头靠近姣姣的脸颊,一边蹭一边吻,嘴里叫着她的名字。亲昵又狂热。硕大的阴茎在姣姣臀下起立,他佝偻着腰,把阴茎往姣姣屁股上撞。 姣姣敷衍地回吻两下,说着自己今天太困了,起身离开。 海深欲火焚身,但怕姣姣不高兴,因而没有强迫她。整个人挂在她身上,跟她一起回屋。 姣姣换睡衣,海深就坐在姣姣的床上,目光灼灼地看她,眼神在她发丝、脊背、腰窝、双腿上流连。 姣姣栽倒在床上,闭眼就睡。男人的体重和体温覆上来,姣姣一脚踢开。 换衣服。这是她最后的坚持。 半晌,房间里响起小心翼翼的走路声,眼皮上的红色光随着啪的一声消失,沁入彻底的黑暗。意识恍惚间,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一个属于人类的肌肤贴上来。 姣姣、姣姣他在黑暗中呢喃。 姣姣已经睡着,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