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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得?” 叶路不安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像是温润的小鹿,不失趣味,很诚实的道出心里的所想所思,道,“有很多想跟师父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在晋观旁边双膝落地,跪立起来,道,“是我和哥瞒着师父,对不起师父。” 晋观仔细听着他的话。 “但我相信师父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既然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师父早一天知道晚一天知道,对于我来说,是一样的,您现在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也是极好的,我虽然愿意告诉师父,但怯意之下无颜开口。” 晋观问道,“如果我现在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叶路抿了抿嘴,道,“现在的我无法把握哥对我的感情,等我真正的把握了,就会主动来告诉师父。” “这是你想的?” “是。”这是他一个人想的,也是左临所不知道的。 叶路继续道,“因为相信师父对我们好,所以我愿意告诉师父,也因为知道师父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期望,所以我无法坦然说出自己和哥之间的感情,因为担心师父会对我们失望。” 晋观一笑,叶路就是这点惹他喜欢,在他面前从来不耍花样,也从来不弄什么小心思,他道,“叶路,你是这样想的,那你知道左临是怎么想的吗?” 说到这,叶路就无法淡定了,左临的态度太暧昧,像是接受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接受,迟迟不敢确定左临对他的态度,他贝齿轻咬,摇摇头。 晋观对着叶路,道,“你哥的感情世界是有缺陷的。” 这话一出,叶路就惊诧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晋观会说出这种话。 晋观对待叶路的确是有足够的耐心,他道,“慧极必伤,左临他本身就与别人不同,的确,他很聪明,也很会从别人身上吸取经验和教训,用一句平常话语来说明,就是智商高的人,情商反而成了反比,你哥他的智商很高,高到出乎我的意料,以前和我生活了那么久,在我不注意的地方,他都可以衍生出两种不同的性格,一个用来学习我身上的知识,一个用来反抗他对我的不满,让我一点也不曾注意。” 晋观此刻是既骄傲又感慨的,“我刚刚问他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没有,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他拒绝我走进他的心中。即使我是他最亲最近的师父,他都不曾把自己隐藏的一面展现在我的面前。所谓的高傲有的时候也不过是用来隐藏自己的脆弱。他宁愿高傲的看着我,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暴露出脆弱。” 晋观继续道,“我今天是生气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了解我到底在生气什么。” 98、理解 晋观道,“今天从头到尾,就让我猜一下左临想的是什么,当他听到连卫知道的那一刻,他首先想到的是你叶路,两个人之间发生这种事情,你又是在最重要的时期,学业还没有完成,事业尚在起步阶段,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影响到你的一生,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他把你背在肩膀上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后来知道被我发现了,事情无可隐瞒,他不会撒谎,但是他不会说出来告诉我,因为想到了后果,并且把事情想的很严重,仿佛知道我一定不会同意一般。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 叶路摇摇头。 “他心思沉稳,想得很多,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把一件事情在脑海里面揣测很多遍,用他那高智商去想关于情商的事情。他的感情世界是不完整的,导致身边的朋友很少,”晋观回想道,“当初在这里的时候,他刚开始总是能同龄人聊天玩乐什么的,到了后来,那些伙伴一个个离他而去,左临他一个人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玩,不上前也不问原因。我看着实在是疑惑,就问了一个小孩子,当时那个小孩子是这样说的——左临他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左临他对待感情实在是迟钝,你付出一份,他可能十分之一都回报不了你。就好比我是他的师父,他是把我放在心上的人,但是放在心上又是怎么回报的?也不过是在发生了事情的时候自己默默承担,不曾想过要来找我处理,更不曾全心全意的信任我。” 晋观说到这里,唏嘘不已。 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师徒,都不曾依靠信赖,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独自承受,这样的人太独立也太惹人心酸。 “就像是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喜怒哀乐,独自品尝,”晋观笑了,笑得颇为苦涩。 不曾依靠,不想依靠,不会依靠。 何尝不是他这个做师父的不对。 晋观对叶路道,“叶路,以后若是两个人相处,你付出的恐怕会比他多一点。” 叶路摇头不赞同道,“感情的世界里面没有所谓的付出的多少,只有快乐与不快乐,当两个人相爱时,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快乐的享受,若是不相爱,付出一厘一毫,都觉得是痛苦。” 晋观一怔,道,“你师父不懂什么情和爱,只知道享受,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太明白。” 叶路问道,“那师父……你是不是同意我和我哥……在一起?”他说得颇为忐忑,那双眼睛里面满是期待。 晋观耸肩道,“无所谓赞同与反对,我自己都没有谈恋爱,过了这么多年的悠闲日子,凭什么约束你们必须要去和女孩子谈恋爱,又用什么立场去反对?师父的立场?笑话!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都尚且难以插足,更何况还是一个以师父的身份。而且我和你大师兄又不是没有想办法分开你们两人,在国外,平时有多少女人在左临的身边来来去去,结果他看都没有看一眼,难道要我们把女人塞到他的床上去才行吗?你也是,两个人分隔两地,都可以重新在一起,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叶路脑海里面就想着一句话——左临在国外,身边有很多的女性…… “更可况,有什么能比我的两个徒弟的幸福更重要。”晋观不是老古董,现在徒弟们都大了,思维意识已经成型稳定,他凭什么干涉! 晋观看着他道,“起来吧,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要随随便便的下跪。” 叶路调皮笑着,站起来,对晋观道,“不管多大都是一样的,天地君亲师,跪师父,是天经地义的。” 他本人即使不在意这些,看着乖巧的叶路,想着那个有着心理阴影的左临,两个人困难重重的未来,晋观的心情其实不是那么好,有一种淡淡的愁虑在其中。 同志在这个国家过得不是那么容易,到处可见的歧视,稍微不注意,便可以毁掉两个人的一生。想起这,如今不是已经有个人知道了吗?晋观问道,“今天那个男孩到底是什么人?” 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