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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那么点小心思,一是想默默的追上左临,他的心理毕竟不是真正的八岁的孩子,他也有男孩子的自尊和面子,他想莫无声息的追上左临,然后让左临大吃一惊,二是看左临那么忙碌,看他的功课都已经累的厉害,哪里还愿意去麻烦左临。 说到底,还是一种虚荣心在作祟。 叶路选择了再次避重就轻,道,“因为哥哥很忙,所以就不好意思去打扰哥哥。” “不好意思吗?”左临问道。 “是的。”叶路死鸭子嘴硬。 左临静静的想了大约五分钟,边想边看着叶路,这样的打量让叶路心里惶惶然,也不知道自己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感情没有。 左临没有想到那个地方去,无论是谁,在面对一个八岁的同性弟弟面前,都不会想到那个地方。 他良久才道,“刚刚听你说的那些话,我想说几点,可能会很打击你,叶路,你想听吗?” 叶路看着他,点头。 “第一,训诫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是由我决定到底要不要,而不是你想要就可以要的,如果你认为自己有需要惩戒的地方,说出理由,交由我判断到底需不需要。第二,我说过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我以前就说过,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丢下你。还有你的眼泪,我不反对男孩子哭泣,但我不喜欢。第三,你若喜欢茶,我可以跟师父说,但是你呢?你去问过他吗?第四,关于学习的事情,学习最忌讳的是冒进,有条理有计划方是正道,你无论有着怎样的想法,都必须落稳脚跟,至于你说的不好意思,那会让我感觉你很胆小,而且瞻前顾后。不管是哪一条,叶路,你都让我感觉你的心理太脆弱,性格过于胆小。身世也许会带给你打击,但不能永远沉浸在打击之中无法自拔,叶路你必须要坚强起来。” 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落在叶路的心刃上,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的打击。 不过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的真实。 和晋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话语,都是直接而打击人的。 叶路听了这一连串的话语之后,慢慢的闭上眼,小扇子的睫毛上还连着几滴晶莹的泪水,像是蝴蝶的翅膀,颤动几下。 即使左临没有看透原因,却看透了结果。 左临,他真的很犀利。 犀利到连给人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叶路很快的张开眼睛,望着左临,发现左临的眼睛是含笑的,带着鼓励的看着他,左临道,“叶路,说那些话,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也许过于沉重,也许过于直接,但却是我最直观的看法,你好好想一想。人不能永远躲在一个角落里,一成不变。每个人都有他所畏惧和害怕的,但如果这种畏惧和害怕成为你的阻力,就必然要破而立之。” 也许是叶路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左临也就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八岁的孩子看待。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没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坚实可靠的成长。 叶路又有些迷糊了,但左临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胆小懦弱是最要不了的,必须要强大起来,,想要强大,却不是那么容易。 左临的精神世界亦刚亦柔,表面软绵绵,实质坚韧无法摧毁,他够坚强,够隐忍,也够沉稳,像海一般容纳百川,风平浪静之下自有一番斗争。 叶路的精神世界就是一团糟,他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要追求的是什么。他想追上左临,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走,这是源于外界的因素,内在因素却无一物,导致他的迷惑而摇摆不定。 外伤可以用药来医,但是内伤只有自己能医,如果妄想找个人来填补,或者忽略,内伤只会越来越大,最终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 左临是左临,叶路是叶路,人生不能攀附着别人而生长。 要做就做参天大树,而不做无法独活生存的藤蔓。 叶路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但是,有些事情,他仍旧想不通,想的头都炸了,却什么都想不到,左临向他传达的意识太高了,更深层次的他根本就领会不到。 叶路望着左临,沮丧道,“哥哥,我想不到,我想不到,我只知道我错在哪里,但是该怎么做,我想不到。” 左临没有因为他想不到就对他失望,他颔首,道,“现在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以后再慢慢想该怎么做,哥哥不逼你。”左临并不是想要向叶路灌输什么思想,有些事情能够自己想的就自己想,也许是因为左临自身经历的一些事情,对思想的灌输不喜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立的人格,不能轻易的就抹杀掉。 接下来的地方,有犯错,必然就有责罚。 叶路也知道是该自己阐述自己错误的原因了,他道,“叶路没有认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十下。”叶路的这个轻重缓急指的是谈感情应该以后谈,而不是现在就跑出来影响自己,先应该把自己的成长长征路走好,左临现在是他的监护人,而不是谈恋爱的对象,即使是暗恋,也应该等到他该谈恋爱的时候。而左临则以为他说的是,读书没有分清轻重缓急,冒然前进。 “哭泣,十下。叶路为自己的胆小和懦弱,十下,一共三十下。” “没有其它的吗?”左临问道。 “没有了。”叶路有些迟疑道,“哥哥,我暂时没有想到更多的,如果想到了,我再来找你可以么?” 瞧,这孩子多可爱。 左临现在不会跟叶路说,你哪里错了,打多少下,他直觉认为,自己主动承认的错误,自己认为惩戒的数目,都应该由当事人自己来说,左临所充当的是一个引导者和一个惩戒的实施者。 如果这个时候,叶路认为自己没有错,那么左临不会动他一下。 有错改之,无错勉励,这整个的过程完全是看当事人的自律性和对惩戒者的信任程度。 如果说晋观是个独裁统治者,霸道统治他的整个王国,那么左临就是一个自由统治者,引领统治之下的是森严的自律性。 不同的手段,同样的目的。 左临点点头,道,“当然可以,成长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一步一步的,他希望叶路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错误,每一个过程,都是他自己细细感受到的。 叶路每次去衣责罚的时候都会万分尴尬,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有些明白左临的意思。 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也是自己说了要惩戒的数目,那么,就不必害羞和尴尬。这是训导,是为了让所犯的错误得到更深刻的理解。 叶路把裤子褪到膝盖,摆出训责的姿势。 左临也许是经过这些日子,对训诫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熟练度和知识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