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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做其他评价。 第 82 章 打从花花回来,我就一直想和他好好聊聊,不管什么内容,只要能坐在一起说说话就好,可是始终没寻到这样的机会。明明还在一个屋檐下,我却总觉得离他越来越远。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不再胡思乱想了,自花花回来便躁动的心情慢慢踏实下来,总算可以认认真真去干点什么事儿。比如,学手语。 起初我想的很简单,以为去书店买本手语入门就行了,结果我不光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低估了手语的复杂。后来没辙,我只好偷偷抱了个周末培训班。这事儿我谁都没跟谁说,作为老板,周末消失个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这秘密还真就守住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开始学这个,我才发现原来手语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随便比划比划领会精神就好,它有专门表达某些词的手势,比如简单的你好,再见,太阳,月亮,猪牛羊等等,也有为了人名地名等无法统一表示的词专门“打字”的手势,我有点儿后悔没早学,这样可以让花花省下很多敲短信的时间。 意外的是手语学习班居然都是能说会道的家伙,老师问为什么想来学手语,答案五花八门。什么觉得好玩啊,什么多一项技能是一项技能啊,更有甚者,说自己喜欢蹦迪,可以迪厅里音乐太吵说话根本听不见,决定学成之后改打手语。问到我的时候,我说我弟不能说话,学手语是为了更好的和他交流。于是我被全班膜拜了,包括老师在内,评语一律是,大叔,你真靠谱。 进了六月,天气慢慢变热,长袖收进柜子,短袖重见天日。 饭店采用的是轮休制,每人每周休一天,当然花花和李小宝没这待遇,所以我在月底分钱的时候都会酌情考量。 虽然每周日我都会消失半天,可实际上我的轮休在周一,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在被小疯子吵醒后恼火的原因了,尼玛我好不容易能睡到自然醒! 小疯子不光吵醒了我,而且吵醒我的方式非常令人发指,我怀疑我厨房的锅碗瓢盆已经所剩无几。 “你就让他这么造啊!”我倚在客厅和卧室接口处的墙上,努力让视线固定在不会让我抓狂的方向。 周铖坐在沙发里,一边看早间新闻,一边慢条斯理地喝茶:“他好容易想贤惠一把,我总不能拦着。” “你家没厨房啊!”我抓狂,“还是我这里做出来的爱心早餐更有味儿?!” “隔壁厨房已经毁了,”周铖放下茶杯,冲我微笑,“就在昨天。” 我真被这对无厘头夫妻打败了:“那你还让他做啥啊,这不造孽么。” 周铖耸耸肩,不以为然:“无伤大雅的爱好,总比整天对着电脑强。” 我走过去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毫不客气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就你能忍得小疯子。” 淡淡的笑意在周铖眼底铺散开来,显然对方很喜欢这个结论。 我还能说啥呢,爱情真是伟…… 咣—— “妈的我的砂锅!!!” 前话收回。 周铖有爱情,他忍,我这没爱情的也忍着,一比较,我他妈才是真的伟大! 那厢小疯子正努力把我的厨房打造成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主战场,这厢玄关却传来了门铃声。 花花和李小宝早就去了饭店,何况就算他俩又折回来也有钥匙,我一边纳闷儿一边走过去开门,想来想去只可能是收水费煤气费的。 但是什么时候收煤气费的改白胡子老头儿了? 且年纪和怒气值成正比,我总觉得他再吹胡子瞪眼下去,整个人会自燃。 “花雕呢!” 来寻仇的?我和随后过来的周铖面面相觑。 “那个,他去饭店了。”我艰难咽咽口水,莫名感到一种压力。 老头儿盯盯看了我半天,像怕我撒谎似的,好在我胸怀坦荡,无畏迎视,终于把对方眼里的怀疑熬没了。 “那谁是花雕的哥!”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合着寻仇还带转嫁的?! 周铖很体贴地后退一步,帮我表明身份。 老头儿这回看我的眼神也绝对算不上友善了,打量完还半轻蔑半嫌弃地哼了一声。 这他妈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尊老爱幼都给我玩儿去,我运足气息大喝一声:“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头儿瞪圆眼睛毫不落下风地吼回来:“我他娘的是他师傅!” 我傻在那儿,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鸵鸟蛋。 “师傅?”闻讯赶来凑热闹的小疯子奇怪道,“花花学武功了?” …… 周铖是个很有眼力劲儿的家伙,当然这也可以有另外一种说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尽管小疯子已经好奇到烈火焚身,他仍然坚决地把人拖回到自己的盘丝洞,留下我一根独苗面对天外来客。 “师、师傅,请喝茶。”我小心翼翼地给老头儿斟了一杯茶,笑脸十分谄媚。 老头儿完全不亏待自己,吹了两下便一饮而尽,看起来旅途奔波是真渴了,然后放下茶杯,看都不看我,又是一哼。 “师傅,呵呵,您从北京过来的?” “哼。” “找花花?” “哼。” “师傅您这跟谁怄气呢?” “哼。” “师傅那你坐这儿慢慢哼我回屋补个觉先。” “你个龟儿子给我站住!” 咧开嘴露出灿烂白牙:“还没走呢。” 既已破冰,老头儿也不再绷着,但态度依然爱答不理的:“别叫我师傅,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收来当徒弟的。” “那我叫你……大爷?” “你叫一个试试!” 呜,太难伺候了…… 花花在赶回来的路上,虽然通知电话是打给李小宝的,但通过他的吃惊也不难推断花花的反应。 从饭店到家起码半个小时,于是我还得面对这尊怒佛至少三十分钟。 茶水一杯接一杯的斟,师傅很给面子地一杯接一杯的喝,看得出是真渴了,但因为供给源源不断,于是也就有了细数我罪状的力气。起初我没闹明白自己和花花的师傅间能有什么过节,后来听着听着悟了,老头儿翻来覆去变着法儿痛斥我,其实归根结底就一条—— “我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一辈子就收着这么一个可心的徒弟,结果马上要出师了,这瓜娃子跑了!说要回去帮他哥的饭店掌勺!你听听这是人话么!” 呃,挺中听的啊…… “虽然没出师,”我小心翼翼寻找措辞,“但学这么久我看也差不离了……” “差远了!”师傅拍案而起,居高临下对我横眉冷对,“你炒菜不出锅盛盘?盖楼不封闭屋顶?编筐编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