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魂
窃魂
沈朔寒喝完桃花醉之后,脑中不复清明,自从与叶岚分道扬镳之后,他便日日警醒自己,如若不是非常强大,那么自己所想要的也不会得到。 这个宅邸是他买下,这两床锦被是他自己亲手缝制,可惜良人未归,冷被独空,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却是暖的。 沈朔寒感觉到有些疑惑,可是又摇头轻叹,觉得自己仍在梦中,他时不时给自己一场幻梦,梦中的人物不可得,但是永远都是那个主角,或浅笑或低吟,音容宛转不似她,可是今日不知为何,梦中人的脾气秉性却和她那般相似,或许是桃花醉喝的过多了吧。 叶岚小时磨难受过颇多,更何况执行任务时更会破皮留疤,有些女孩子哭哭啼啼的,介意这些痕迹,生怕不好看,但是叶岚却不计较,这些伤口是警醒,也是对自己的刻意的提醒。 你身上很好闻。沈朔寒凑上前来,轻轻舔着叶岚的耳朵,觉得她身上一股檀香味,好似进入佛法仙境,直教人预探究竟,梦中这样对待良人,良人早已溢出娇吟,他就愈发情难自已,仿佛那些虚伪矜持早已化作泡影,他只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叶岚看着一脸情动的沈朔寒,本来就已经很是莫名,现在他更是凑上前来舔自己的耳朵,只好偏头往后,奈何他却如猛兽一般,紧咬着不放,她有些难堪,更觉得羞耻,又联想起床下的小画册,脸上表情如山雨欲来,变幻莫测。 沈朔寒直觉得怀中女子异香扑鼻,但是骨骼修长,身段优美,仿若一把琵琶,只想在人身上弹奏一曲罢了,不过,想起那人生性凉薄,就连抛弃时都未曾回过头来,潇洒至极,他眼中不知为何,划过一丝狠戾。 事到如今,他承认,他后悔了,他不甘心找不到她,早知如此,就该把她囚禁起来,让她在自己的床上留下伤痕累累,哪怕背负骂名也好,也好比现在自欺欺人! 叶岚拒绝的姿态有些惹恼了他,沈朔寒从她的耳后流连到胸前,水声啧啧,轻舔重碾,有时候又如写墨时藕断丝连,有时候又浓墨重彩,让叶岚有些受不住,又不肯呻吟出声,忍得辛苦,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几道血痕,这让他更加疯狂。 当初逼我说出那句话,之后却又一走了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沈朔寒的情绪有些不稳,眼眸变得猩红,嗓音隐忍克制,仿若重铃敲钟,诸多思念,一向冷淡的面容终于现出了几分真实,他的眉眼生的极好,原本就是贵公子的作态,最为注重言行,不过,好似遇到叶岚之后,他都对她毫无办法,只能任之由之。 他如此失态,让叶岚也有几分吃惊,沈朔寒其人,最是不近女色,所以她当初觉得离开他,是放他自由,居然敢说自己是无情无义? 沈朔寒毕竟只是在梦中肖想佳人,兼之某些不可描述的小画册,所以动作仍有些青涩,但凭着本能,他的骨骼分明的手终究还是覆上了叶岚的外衣,从来杀伐果决的他,却微微有些颤抖,他不明白,这明明是在自己的梦中,原本就可以为所欲为,为何却有些失措? 叶岚被沈朔寒毫无章法的舔弄弄的有些愣怔,一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如玉肌肤裸露在外面的面积更大了,但是,周围的温度却被烘的有些热,所以未曾感觉到冷。莫名的,被他这样窝在怀里的感觉,居然咂摸出了曾经相伴相依的感觉,品过味来才觉得有些自嘲,不是恋旧的人,偶尔也会做恋旧的傻事。 一粒樱桃渐渐露了出来,沈朔寒的喉咙感觉更干了,如同当年渴极之时内心的那般煎熬,他不再犹豫,拿舌尖一点去细尝那粒颤颤巍巍的樱桃,而后迫不及待的吞入,仿佛不知餍足的猛兽,这个触感相当真实,前面几次梦境都没有这种感觉。 仿佛一阵电流划过,叶岚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十年前,她现在面对的,是今非昔比的沈朔寒,他不会再受制于自己,他甚至可以对自己胡作非为,乃至出现现在的这种场景。 这在她的脑海里是从未出现过的,他可以拿各种工具拷打她,但唯独不可以这样折辱她! 叶岚觉得他不清醒了,自己也不能不清醒,他们本来就可以当成陌生人一般,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这是醉酒的沈朔寒,万一他醒来,发现是她,岂不是要怪罪于她?她自己就说过,两不相欠的。 她准备挣脱抬手,把他打清醒的,奈何他牢牢的把她固定在身下,几乎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而她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男子的气息,让人无法忽略。女子与男子的力量,天生是处于不平衡的状态,她可以拼命追赶技术上的优势,但始终无法克服体力上的差距。 这可还是世人眼中冷淡自持的刑部尚书?叶岚有些难以置信,摸了摸他胸口那颗痣,确认是他,可是沈朔寒的喘息声却更大了,在叶岚耳边大到几乎让她感到些许惧意和退却。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被自己到处使唤的小男孩了! 十年未见,故人重逢,却是这般场景,一个情欲难挡,一个不问神佛。 沈朔寒宛若品尝奶蒸酥酪一般,微眯双眼,似一只大猫餍足后的神态,优雅从容,一只手扒落叶岚半边衣袖,另一只手又四处游弋,仿佛渐入佳境,矫健的身姿施压在叶岚身上,直逼得叶岚轻颤连连,肌肤受到了抚慰,从肉体反馈到大脑,她似乎有点昏沉起来,抬头看得到窗外一抹月光,她不自觉的沁出一滴泪来。 他的一缕长发落了下来,落在了叶岚的鼻子上,让她不自觉的有些痒意,沈朔寒一眼看穿了叶岚的心中所想,将头发弄正,整个人稍稍往上顶,叶岚略一抬眼,便看到了沈朔寒一袭轻纱下的一抹凸起,着实有些碍眼。 借着窗外的一点亮光,叶岚看到沈朔寒整个人宛若妖精一般,居然鲜活的可怕,眉梢眼意都透着几抹春色,嘴角微微勾起,鼻尖挺括,下颌角棱角分明,连带着轻薄的内衫都敞开来了,可以看到里面紧实的肌肉,起伏的胸膛一喘一息之间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从前,叶岚盯着他练功,是让他保命用的,如今,他这一番本事用到自己身上,自己却着实有点消受不起。 他盯着她,轻轻叹息出声,似呓语,又似诅咒:从前你总说要我成为你的小奴隶,小奴隶怎么可以在床上不出力呢?你说对不对啊,岚岚?